“臭君临。”
“你别以为用点手段就可以把天天骗上手了!”
“就是就是!”
“不会让你得逞的!”
“有墨月在一天,臭君临你休想得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你想独霸天天,做梦吧!”
“墨月你真相了,你说出大伙儿的心声了啊!”伏羲塔里一片七嘴八舌的叫声。
君临眉眼狠狠一跳,要是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冲进去,一刀一个切瓜似的,切了这群混球!
逆天被吵得脑袋瓜疼,那南瓜还嗓门老大地嚎个不停,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君临劈手夺过小南瓜,南瓜情急之下,忙用两根小爪子扒住他的手腕,颤颤地尖叫,“你要干什么?”
这一嗓子,活像个纯洁的处儿,在遭受土匪用强前,发出的凄惶悲鸣。
君临抖了抖眉眼。
逆天“噗”地笑出声来,捂住肚子东倒西歪,噗通坐倒在床上。
“滚!”君临哭笑不得地把那小东西扔出房外,嘭一声合上房门。
小南瓜委屈地要命,四只爪子不停扒拉着房门,可怜兮兮地叫道,“主人主人,主人,呜呜呜。”
逆天哗啦拉开门,拎着小南瓜抱到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南瓜可怜见地在她臂弯内翻滚着,“主人,南瓜是身不由己的哇,南瓜是被人踢出来的,南瓜好冤枉。”
“好好。”逆天顺着他一头乱毛揉了揉。
南瓜羞涩地看了逆天一眼,在她怀里滚了滚,“主人刚才亲了南瓜的屁股,南瓜以后就是主人的人了……”
逆天顿时给一颗天雷击中,雷的浑身都焦糊糊了!
君临的脸更是绿中泛青,青中见绿,一下握着南瓜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轰一声扔进伏羲塔内。
一拥而上的兽扑上去围殴南瓜,圆滚滚的橙子更是直接跳到南瓜肚皮上,凶猛踩踏,“混球!”
“想都不要想!”
“就你这张毛脸,也敢吃天天豆腐!”
“找死呢吧!”
“特么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你这丑的一毛线的样儿!也敢瞎说?”
“你就是天天说的那个什么蛤蟆要吃鹅?鹅肉!”墨月激动地揪着南瓜使劲摇了两下。
“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幽离飘过来纠正了一句。
“对!”七手八脚轰上去,摁着南瓜往死里揍。
可怜南瓜被一群没天良的揍着,发出一道道可怜的颤音,“开,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呜呜……开,啊,玩笑,啊啊……的!”
开开玩笑也不行啊!
逆天举起袖子擦了擦一头汗,下一秒就被君临一把拥入怀中。
“你!我的人。”他低下头,用热切的唇,堵上了她微微启开的樱唇,肆意翻滚而入,深深与之纠缠。
逆天轻呢一声,小手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腰,一抹红雾在小脸上散开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君临蹙起长眉,收拢她纤腰的双手微微一松,低头仔细地看着她红霞映月的小脸,动情地窃得一吻。
难得见到小东西一副羞怯的女儿娇态,君临倍感珍惜喜悦,手指摩挲了一下她娇软的唇,声音中透着几分哑意,“呆在这儿,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逆天乖顺地点了点脑袋。
君临转身走到门边,开了厢房出去。
逆天坐在桌旁,心里依然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到门外传来君临恼怒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这么多人守着还能出这种事?”
逆天微微一怔,定了定心神,理了下衣衫,正起身往门边走来,就见君临已然推门而入,“天儿。”
“出什么事了?”逆天快步走到他身边,给他伸臂一揽,搂着一同走出门去。
台阶下跪着一排人,跪在最前面的正是皇帝身边那名陈内侍。
陈内侍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膝行上前几步,嘣嘣磕头道,“太子殿下恕罪,投毒的歹人已经当场抓住,就等太子殿下回宫发落。”
“什么投毒?”逆天心里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太子妃殿下!”陈内侍趴伏在地,连着朝前滚了几滚,“太子妃殿下,老大帝,驾崩了啊!”
“什么?”逆天诧异地仰起头。
二人再也不听陈内侍虚情假意地哭嚎,急匆匆吩咐人备车,赶往卡奥王宫。
君临一脸阴沉地站在老大帝床边,望着他冰冷的尸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躺着的这个老男人,虽然对他不仁不义,可说到底,也是与他有着极近血缘关系的舅舅。
君临闭了闭眼,眸底深处掠过一丝阴冷。
“很寻常的毒素,下毒手法也很普通,混在这碗参汤里,喝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发作,当场毙命。”逆天查探了一下尸身,又看了看摆在矮案上的瓷碗,转身对君临道。
君临嗯了一声,下意识地点了个头。
逆天上前绕住他的手臂,轻轻晃了一下,“别这样,就算狗皇帝死了,关于你身世之谜,卡奥应该还有另一人知道。”
君临疑惑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像是猛然间意会过来似的,重重点了个头,眼里燃起一丝淡淡的希望。
只不过很快,这抹欣喜又沉寂了下去,“他的嘴巴很难撬开。”
“再难撬开,都会有弱点。”逆天嘲讽一笑。
君临点点头,望着老大帝的尸身,眼色乌沉沉的,怒意沉淀,“死的……真不是时候啊。”
“太子殿下,投毒者是老大帝身边的一名近侍,真没想到他竟敢下此毒手。难为大帝对他推心置腹,委以重任,他竟敢恩将仇报。”陈内侍与一群人押着一名小太监入内,噗通噗通趴倒在地继续哭嚎。
“哈哈哈哈哈。”投毒的小厮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陈内侍急忙推了他一把,恼羞成怒道,“该死,太子与太子妃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死到临头,你笑什么笑?”
那小厮神色诡秘地望了逆天一眼,忽而脑袋一歪,嘴角淌下一线黑血。
逆天快步上前,一试鼻息,神色清冷道,“死了。”
小太监临终前针对逆天的最后一眼,实在是意图太明显不过,眼中包括的意味深长的含义也着实让人觉着诡秘透顶。
因此瞬刻间,在场几个宫人们目光齐齐落在逆天身上,惹来她不悦地轻挑秀眉。
这些无知的宫人,竟敢怀疑是他的天儿对老大帝动的手?他的天儿若要对老大帝下毒手,何必等到今时今日,早八百年前,老大帝就死的尸骨无存了,哪里还会引起这么大动静,招人疑虑?
君临眼波一沉,心口压着一股愤懑,酷冷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那位陈内侍,曾经见识过逆天对付布兹家公子的手段,此刻更是惊怕地瑟瑟发抖,瞄了逆天一眼,趴伏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逆天冷哼一声,根本不屑对这些人解释太多,反正她问心无愧即可。
她若动手,岂是这么小儿科的举动,她下毒,还能给人看出些许痕迹,抽死剥茧把火头给引到她自己身上?真正是天大的笑话一桩!
“来人。”君临声音绝冷地叫了一声。
门外伺立的守卫们一拥而入,单膝跪地道,“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