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硬着陆

舒月回到家里，跟李涯说了谈话的内容，李涯说道：“好吧。哪里都差不多，还不是在这个地盘上。不过，集团还是得清理一番了。”

“你是说那些不愿意跟着集团走的人？”舒月问道。

“是。”李涯说道，“这一次集团动荡也有好处，我们可以清理一批跟集团不是一条心的人。”之前离职的人，大部分都是出去自己创业，只有少部分人是集团清理出去的。现在留在集团的人，有不少只是因为别人出的价不够，不然早走了。现在集团出事，给人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这些人就会觉得集团没前途了，急于找退路。

“行，我会处理的。”舒月回答着，从文件包里拿出奖状，说道：“这是上面给你的。”

李涯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笑道：“就是两张纸嘛。不过也好，说明我做的他们还是记得。”

“不止有奖状，还有勋章呢。”舒月笑着，再次从包里拿出那枚奖章递给李涯。

李涯接过摸了摸，说道：“有这枚勋章，就是对我最大的认可了。没想到这辈子没参、军，还能得到一枚勋章！”“当时你出了多少力，付出了多少，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一样一样接着成功了，我们却有了麻烦，这时候他们当然要有所行动，不然就不成样子了。”舒月说道，“本来他们是想搞个仪式的，不过都知道你低调，才只是把东西送过来。”

“呵呵，东西送过来，也有一种两清的感觉啊。”李涯想了想说道。上面那些人的心思，谁能弄得懂，还是收敛点吧，别下次就玩完了。

各位员工：感谢大家这些年来勤恳地工作，发展壮大集团。现在，集团遇到了一些情况。从上次案件大家应该就知道，我们集团已经被人盯上了，到底能支撑到何时，我们无法确定。不愿意集团倒闭，愿意和集团一起渡过难关的，集团欢迎；不愿意的，集团也会放你们走。希望大家审慎决定。

随着舒月的通知下发，各人都开始寻思起来，这个时候，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虽然有人想到了前几年集团为了应对外企的做法，但是更多的人却觉得这次跟上次明显不一样，这次是有人针对集团，就算最后集团不倒闭，也肯定四分五裂，跟着这样的集团是没有前途的。手里的股份更是急忙出手，不然等集团钱花完了，留在手里成了废纸。

留下的人当中，各公司和集团上层没走几个，他们参与了不少事情，心中有数，集团不可能就这么垮下去。

除此之外，保存最完整的当属研究团队了，像集团这样舍得投入经费给他们搞研究的公司，实在太难找了。另外，搞研究的他们，脑回路跟其他人不同，这个时候，想着的更多是和集团一起度过难关。

集团恢复平静的第一次会议，舒月就开始布置任务：“经过这次事件，我们集团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现在，我们必须得梳理一下集团的业务了。”

“怎么梳理？”

“我考虑之后，决定收缩投资。”舒月说道，“我们的投资太散了，而且利润不高，没必要占着资金。把资金收回来投入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去。”

“好不容易做到这么大，怎么要收缩？”齐慧问道。舒月做的决定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她非常吃惊。

“分得太散，就容易分散精力。”舒月说道，“这样更容易出问题。我记得前些年经济一度过热，当时采用了一种叫做软着陆的政、策，以避免经济崩溃。我们现在的形势，必须要学习这种方法，才能避免集团最后因为太过分散而倒闭。不过我们与他们不同，软着陆不适合我们，只能采取硬着陆了。快刀斩乱麻，尽快收回精力，着重主要业务的发展。”

“经过考虑，我们手里除了汽车公司股份，其他凡是与国企合资的股份全部出手，当然，可以优先考虑国资接手。”舒月说道，“我们参股或者技术入股这些企业，说白了只是为了帮助他们发展，免得他们倒闭或者被外资收购。现在各个公司都盈利了，有的盈利还不少，我们可以退出了。”

“把与国资合股的这些一撇开，就少了一大半了。”舒月说道，“剩下的，大乙烯项目可以交出去，我们接手的只是一部分，捂在手里也没意思。发动机厂并入汽车公司，我们丢开一桩事，也能增加汽车公司的技术力量。”

见有人想要发言，舒月阻止了，继续说道：“另外，机床公司剩下的股份我们也要出手。机床公司资金占用大，利润还不高，没必要抓着不放了。”

“这样一来，我们手里就剩下手机公司、芯片公司、牛奶公司、渔场这几个，另外还有汽车公司和汇一公司的股份，还有一片房子。”舒月说道，“这样看起来，就利落多了。”

“利落是利落了，只是这样一来，除了手机公司和芯片公司，我们就没有多少业务了。”齐慧说道，“这样集团不是……”虽说凭借这两个公司，业务规模也大，但是比起之前来就差太多了。

“之后我们集团当然会拓展新业务。”舒月说道，“不过重点不会放在国内了，国内也没什么可开展的。”

“真的啊？”陈音的助理高兴地问道，“舒总，那我们要开展什么新业务？”

“买矿。”舒月笑道，“我们为了把稀土价格炒起来，不是屯了一些稀土吗？还有钨矿。我决定，我们下一步就是成立一个矿业公司，买几个铁矿山、铜矿山开矿。”

“铁矿、铜矿？”齐慧说道，“舒总，这些年铁矿铜矿的价格很低，开矿是没多少利润的。”

“眼光放常远一点嘛。”舒月说道，“国内要发展，第三世界国家要发展，就是发达国家也要发展，怎能不需要铁矿、铜矿呢？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事什么？是人才。这句话说得很对，但是就是因为很对，所以大家都只关注人才去了，反而没注意资源。人才没有，可以慢慢培养，但是资源呢？地球就这么大，资源是有限的。你多用点，别人就得少用点。现在不早点布局，等矿石涨价之后就没机会了。”

“石油也一样重要，不过，盛产石油的地方都早已经被美国霸占了，我们可插不进手，所以石油就不考虑了。”舒月说道，“现在这段时间的任务大家都知道了，接下来，大家齐心合力把事情办好，以一个崭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世纪。”

“你是说山水集团决定收缩国内业务，投资海外了？”

“是的”齐慧说道，“舒总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陈总却说过一句话：‘在国内经商，有些事就算你本来不想做，但是风气成这样。’为了经营下去，很多老板都会想着给点好处，不然你产品再好，价格再低廉，人家也不会要。我们集团对这方面已经控制得很严格了，但是下面的销售员为了多得奖金依然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受此影响都查到集团了。所以，收缩国内业务，势在必行，否则弄不好那一天他们都会被抓进去坐牢。”

“这个，他们是不是杞人忧天了？达不到这个地步吧。”电话那头说道。

“事实如此。”齐慧说道，“集团成立以来，舒总不止一次说过集团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国内发展，尤其是工业技术发展。”

“他们集团确实是这么做的。”对面说道，“在帮助国内企业发展上，他们的贡献有目共睹。”

“昨天会后我去找舒总，想要多保留一些业务，舒总跟我说了一句话：‘现在国家不需要我们了，这时候我们就要有眼色。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做那只被烹的狗。’这次我还真得为集团叫屈，如果都这么弄，你来一次他来一次，集团不是被人拿去，就是倒闭。”

“这事我们上面也不好明着插手。”对面说道，“而且只要他们自己没犯错误，怎么查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局、长，您说得太简单了。”齐慧说道，“不说长时间调查影响经营，您以为他们真的会好好查吗？栽赃陷害的事，熟练得很。这次要不是我们集团装有监控，还有上海这边的警察帮忙，我们这次就真的栽了。这事其他人不知道，是我发现那个警察带有毒、品的。有些人为了得到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啊。”

“他们还敢这么干？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局、长说道。

“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们会办吗？”齐慧叹了口气，说道，“舒总他们在国外赚的钱，是国内的多少倍？而且还不用费心费力地管理，为什么他们还要在国内经营？还把国外赚来的钱投入进来？是因为他们心里热爱这个国家。如果这样还把他们弄进监狱去，真会让人寒心的！”

“好，我知道了。”局、长低沉的说道。他虽然不管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既然知道了，怎么都得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上面会怎么处理，他心里还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