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武场!”段玉然眼中战意升腾缓缓道。
“赌武场?”萧剑歌不明所以。
“没错,据说每艘赌场都有一个赌武场,赌武场的规则就跟赌博一样。”段玉然摇着手中扇子道。
“哦?说来听听”萧剑歌淡淡的,眼神古井无波。
“渡船路经南疆,北藕,西域,东塞,再至中原,到我们东塞目前船上可谓是聚集了除中原外,还有各大地域的一批高手,这是每个地方和域外高手切磋的好机会!”段玉然战意湃然,一向风度翩翩的段玉然此刻竟然略带几分的激动道。
“原来如此”萧剑歌明白了段玉然为何会如此兴奋了,他是想撑着这个机会会一会其他地域的同辈高手,有点意思了,萧剑歌心神微动,若是有比武自己但可以趁机观摩观摩各大地区的高手武学属性修为性格特点等。
“赌武场规则?”萧剑歌一挑末端稍白的眉头道。
“这赌武场规则便很有意思的了。”段玉然眯起了眼,一合纸扇的笑道。
“此武场的比武规则很简单粗暴,不可伤其性命,投降或昏迷皆为落败,得及时收手。”
“此武场的有趣之处便是如赌场一般增加了赌注。”
“赌盘由太平船坊开盘坐庄,公平公正,每一场比武都有赔率,乘客旁人皆可押注双方,武斗两方武学功法属性修为皆为保密,公开的只有姓名,被称之为盲赌!”段玉然缓缓解释道,两人边说边走着。
“厉害,太平船坊好生厉害的手段如此一来便为船坊带来了不知多少的额外收益,而且如此具有挑战性和刺激性的玩法定然是吸引了四地各方的人,怪不得太平船坊的名誉会打得这么响。”萧剑歌不得不惊叹生意人那花样百出的手段。
“正是,而且渡船有规定,渡海期间渡船上不允许发生个人恩怨,有私人恩怨者下了船自行解决,这样一来便给船坊避免了很多恩怨纠缠。”段玉然眼露精光道。
“而且走廊下的武场更是成为了解决恩怨的好场所。”
“下方武场如上方赌场一般,起先有武者摆擂,当擂主,放出比试赌注,而上台挑战者则是要拿出对等的赌注进行挑战,落败一方的赌注便可被纳为胜方所有,而胜方可以选择罢武或者继续摆擂,如此一来太平船坊便不怕没有人上台比试了。”段玉然赞叹道。
“此招妙极,不愧是一家独大的船坊。”萧剑歌赞同道,心里着实震惊,如此船坊单单收取赌注开盘的几个比例点就足以富甲一方了。
“想要达成这些还需要强厚的实力。”萧剑歌缓缓说道。
“确实,不过船坊确有这等实力,这艘极级渡船上可是有着十名凝神境三重天修为的船坊强者镇场,想要在这里闹事着实还要好好掂量一番。”段玉然笑道,愈发感觉萧剑歌和自己能聊得来,思维几乎是同步的,段玉然不禁带着几分笑意看向萧剑歌。
萧剑歌看到段玉然莫名的笑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假装当做没看见,看来以后得稍微防范点段玉然的,这家伙怕是有些特殊的癖好,萧剑歌神色不动的想到。
“如此赌和武的结合被大家称为赌武场,哈,真是有趣,世人啊。”段玉然淡淡笑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
两人说话间便已来到了走廊边,只见周围人群武者云聚,有着各色各样的武者,气氛更是火热,喧闹不已,有欢呼声,有喝彩声,更有喝骂声,宛如赌桌上火热上脑的赌者。
“哈,走廊上的是赌徒,而武场上的是骰子,以人代骰,果真讽刺,不过也很现实,各取所需,不是吗?”萧剑歌赞同道,心中认同段玉然的观点,但内心又不反对。
当一个人对生活现实不抱多大希望的时候也就看淡了一切,哪怕世间所有的黑暗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萧剑歌便是如此,身负血海深仇,自出了萧府大门的那一刻起,萧剑歌便不是为自己而活了,而是背负着上万条怨债而活。
一日不还背负着的冤债一个公道,萧剑歌便一日不会为自己而活。
而当报仇雪耻的那天,萧剑歌自己觉得那时方可为自己而活。
谈笑间,萧剑歌淡淡扫视四周,开始观察周遭人事物。
有女子头戴银饰面带菱纱,身穿异域纱裙,露着肚脐,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异域风情,乃为西域人士。
西域荒漠为多,大多女子皆是如此装束。
而男子也是头围白巾,末端稍着银饰,身穿白棉布,肤色黝黑。
又有武者暴露上身,有着健壮的肌肉,双手环胸,目光炯炯有神,注视着下方擂台,表情冷漠,似是南疆而来的武者。
再有人披风加身,衣袍长袖挥洒,像那寒冷的北藕之地而来。
也有武者身穿布衣,麻衣,白袍等乃为东塞本土武者。
大多数三两成群,鲜有独自而立,众多武者交汇宛如大杂烩般,给这片武场渲染上了一丝别有的风采。
然而此刻的走廊气氛却是别有异样。
大多数布衣武者,白袍武者,麻衣武者的脸上带着愤怒之色。
而那些健壮的南疆武者则是眼神冷漠,不以为然。
西域而来的武者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些异域女子更是美目异彩连连,时不时的向着下方的武场上的武者抛着媚眼。
北藕武者更是个个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嗯?有点情况”萧剑歌和段玉然感受到周遭气氛的不同寻常便不禁往武场上关注而去。
只见武场上两人正在比武。
擂方是名身穿金袍肩有披风的俊秀公子哥,肤白俊秀,朱唇齿白,黑发飘扬,气度不凡。
挑战者则是一名身穿黄色布衣的武者。
两人出招不停,只见那名金袍公子哥拳脚出招行云流水,身影腾挪之间潇洒自然,气宇轩昂,颇有一番高手风范,修为气息内敛,看上去深不可测。
此金袍公子似乎在这里人气颇高,大部分为他喝彩叫好,他每次挥洒之间都会引发异域女子的声声喝彩。
反观那名布衣武者也是气息全露,脱俗境巅峰修为展露,面露急躁,出招紧凑,欲要在几招之内将对手打败。
然而金袍公子似乎是有些意态阑珊,觉得玩够了,该结束了。
只见他眼神一凝,顿时目光变得凌厉,宛如翱翔捕猎的雄鹰,眼神犀利。
只见他周身真气涌动,面对疾驰而来的布衣武者丝毫不避不让。
一抓一带,一掌轰出,拍打在布衣武者胸口上,真气荡漾四方,带起阵阵劲风呼啸而起。
“噗”只见那名武者顿时受創倒飞而出,砸落在地,倒地不起。
随着胜负落下,走廊上一片喝彩声响起,大部分武者面带喜悦,因为他们下注赌赢了。
全场喝彩,唯独东塞的武者们却是不发一语。
“唉,没意思,没意思”金袍公子优雅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是嫌弃那名武者玷污了自己的手。
随即他神态倨傲的抬起头道
“东塞的武者都这么垃圾吗?”
“整船的东塞没一个能打的。”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顿时全场的气氛再添几分变化。
大部分人眼神玩味了起来,饶有兴趣的看向东塞的武者。
而东塞的武者也是一个个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