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易真的识得自己手上的宝物,邓宝儿虽有些意外,但也没放在心上。
把玩了几下善恶赏罚令,只觉令牌通体冰凉,一面是白色,上面画着一个带着笑容的鬼脸,另一面是黑色,画着一个满面怒气的鬼脸。
“这令牌看着也不怎么样,算不得什么法宝,不过是鬼界身份的象征罢了。”说完,将令牌丢回给林易,同时将幽冥镇魂棒收好。
“我走了,不用谢。”
没等林易回答,邓宝儿便轻轻飞出中庭,身法飘逸犹在秦先之上。
“这女人实力绝对在你我之上。”来到林易身边的秦先轻声道。
林易当然知道,这邓宝儿在修罗界可是号称“血煞”,随手便能拿出噬魂烛和幽冥镇魂棒,身份和实力自然不同凡响。
更何况,她刚才可是轻松的一招就将玄煞制服,实力之强大,恐怕超出想象。
林易之所以能够认得邓宝儿手上的短棒,得益于他曾经获得过的奇夫卷轴中的第三卷《鉴物定宝》,正是在这部卷轴中找到了修罗界对应的宝物。
......
四名刺客,两名逃脱,两名被制服。
邓宝儿刚走,州守徐平姗姗来迟。
“让郑太傅受惊了,州守徐平特来请罪!”
徐平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来到郑太傅身前,一躬到底,道:“禀太傅,下官原本应当一早出席诗会,但城内近日不太平,除了屡犯命案,南部的魔族又蠢蠢欲动,实在是分身乏术,况且事先并不知太傅来此,未能恭迎,还望太傅恕罪!”
郑太傅扶起徐平,说道:“徐州守不必谢罪,老朽此次前来诗会,事先并未告知任何人,况且大梁城事务繁多,州守事必躬亲,足见是一名心系百姓的父母官,老朽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因为诗会的事情怪罪于你呢。”
“早就听说郑太傅待人亲和,我徐平有幸能够结识太傅,实在是三生有幸!”
多隆和曹达华对视一眼,心想这人的马屁水平颇有功底...
“来啊,把这两名刺客打入大牢,严加审问,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在郑太傅参加的诗会上捣乱!”
句句都是郑太傅,倒是与刺客刺杀的对象林易似乎完全不相干。
州守带来的士兵将晕倒的玄煞和被绑的虚渊拖了下去。
徐平和江田、沈益打过招呼后,便对郑太傅道:“太傅,您既然在这儿,有一事,我想要禀明太傅,还请太傅定夺。”
“什么事?”
“我城内前些日子,有一名冯姓富商,在城外遇害,今儿城内有人禀告,说是在苏氏酒家里发现了冯老板的尸体...”
听到这里,现场苏家人以及和苏家一起来的人均心头一震。
大家也将目光锁定在场的苏家人身上。
苏灿连忙道:“这事儿其中一定有误会,我苏家做生意一向秉公守法,且冯老板做的是玉器生意,我苏家在大梁城并无相关经营的产业,和冯老板之间也并无交集。”
“苏老爷,真的如你所说吗?”徐平语气不善,道,“把张伟带上来!”
手下士兵立即将苏家在大梁城的管事张伟带了出来。
那士兵压着张伟来到众人眼前,毫不客气的往地上一扔,就跪在苏灿面前。
林易等人瞧得清楚,那张伟来之前显然受过大刑,衣服没有一块完整的,身上的血还没有干涸,被鲜血浸透的衣衫贴在身上,与身子几乎粘成了一体。
“张管事!”
苏灿见自己人被如此对待,心痛的连忙上前扶起。
那张伟听到苏灿的声音,连忙勉强睁开已经被揍的浮肿的眼睛,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原来张伟的嘴里,已经没有一颗完整的牙齿!
林易见状,立即握紧了拳头,神色不善的看向徐平。
那曹达华早已经按捺不住,冲着徐平大声道:“徐州守,你这是什么意思?罪名还未落实,你就如此严刑逼供,怕是要屈打成招,将罪名硬安在苏家身上吧。”
“哼,这位是?”
立即有左右告知。
“原来阁下是寿霖城的曹捕头,久仰。”
虽说着久仰,但徐平压根就没正眼瞧过曹达华。
徐平道:“阁下这官阶没我大,口气倒是像大了我几个官阶,这才只是个捕头呢,就没把我州守放在眼里,要是当了县令,岂不是连郑太傅也不放在眼里吗?”
这徐平一出场,便与苏家不对付,看起来是有备而来,而且显然是对苏家不利。
曹达华被徐平这么一虎,将话题引到了郑太傅身上,不禁有些慌乱,张口道:“不,我怎会...”
“怎会将郑太傅放在眼里呢?”
林易突然站了出来,替曹达华接过了话匣。
“大胆!”徐平厉声喝道,“竟然对郑太傅无礼!”
林易不慌不忙,回道:“这位徐州守,我瞧无礼的人是你吧,郑太傅就在此,你大呼小叫所谓何事?难道郑太傅听不见吗?何况,人本来就不是放在眼里的,而是放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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