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登上掌门之位那一天,便立誓要振兴灵符宗。可灵洲资源被五小派所把持,门派没有资源,弟子靠什么修行?
就算是散修,都不愿踏进灵符宗的山门,振兴之事谈何容易。
陈朗愿意加入灵符宗,老者狂喜不已,弟子还是客卿长老,完全不重要,只要人能来,就是最好的恩赐。
灵符宗有没有修行的资源,陈朗并不在乎,他加入灵符宗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丹方,还有各种符箓的炼制之法。像灵符宗这种传承万年的大派,必然有改良过的丹方,材料损耗有所减少的同时,成丹的几率也会提升倍许。
符箓的炼制之法也是如此,经过改良,成符几率大大提升。有强化炉在,灵符宗有没有资源重要吗?
实在过不下去了,可以去抢,反正修真界强者为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目前手里有聚云峰这件威力强大的极品法器,不久以后将烈火旗强化,还会再添一件极品法器,应该是够用了。
是时候准备一件极品飞行法器了。
个人实力至关重要,逃跑能力更是重中之重。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难免会惹到高阶修士,到那个时候,飞行法器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
……
跟老者闲聊几句,陈朗得知了这父女二人的名字。
老者名为姚海平,少女名为姚明月,灵符宗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名弟子。不过,这弟子痴傻,尚在襁褓中时被遗弃在了灵符宗坐落的小桃山山脚下,由于没有修行天赋,在灵符宗干一些杂事。
“陈师弟,你这身衣服太扎眼了,还是换上我的吧。”姚海平十分自然的跟陈朗平辈论交了,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套衣物,朝陈朗扔了过去,
陈朗现在穿的是雪兔皮缝制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野人,的确会引来许多目光。接过衣服的他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快速换上之后,又回到了父女二人身边。
见到陈朗再次出现,姚明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这才发现陈朗是个英俊的家伙,剑眉星目,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就像大门派走出的天骄弟子。
这样的一个人,想不注意到他太难了。
“不错,不错。”姚海平连连点头,开怀大笑道,“有老夫年轻时的风采,有那么一刹那,老夫还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陈朗无言以对。
“收拾妥了,我们回灵符宗吧?”姚明月回过神来,询问道。
姚海平叹息着点点头,回道:“回吧,这次出门一无所获,还把全部的家当都砸了出去,对沭山之行,我全无把握啊……”
陈朗眉毛微挑,他总觉得姚海平是故意在说给他听,于是,装作听不出话中之意,四处张望看风景。
姚海平幽怨地看了陈朗一眼,忽听姚明月大声惊呼。
“爹!小……小蓝昏迷了!!”
“不要大惊小怪!”姚海平板着脸呵斥一声,又温声说道,“教你炼丹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燃灵丹会激发灵兽的潜力?
过上几天,小蓝会醒来的,就是消耗掉的寿命……补不回来了……”
姚海平轻声叹息,两只白鹤是从雏鸟养大的,姚海平对它们有着深厚的感情,本以为抓鼠王炼制附灵符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有想到……
说起来,鼠潮好像是身边这位新加入灵符宗的客卿长老引来的……
“算了,算了。”姚海平抬头望天,不无悲伤的想,我能怎么办?兴师问罪吗?
灵符宗好不容易有了新面孔,难道要乱棍打出吗?
只能咬牙认了啊。
“姚师兄,你说的沭山之行是……”陈朗意识到了姚海平父女不幸的遭遇是他造成的,于是心怀愧疚的主动揽下责任,想办法去弥补。
姚海平双目微亮,他正要解释,想了想,把话咽回肚子里,说道:“还是等师弟安顿好了再说。”
“也好。”陈朗点头答应,他历尽千辛来到了灵洲,不仅仅是身体,精神都深感疲惫,先养精蓄锐一段时间,熟悉熟悉灵符宗,再来说什么沭山之行。
没有灵兽代步,姚海平父女也没有买飞行法器,只能施展法术前往小桃山。
陈朗用了小半会儿工夫从姚海平那里学会了腾云术,他甚是激动地施展起这门法术,摇摇晃晃升至半空。
向下俯瞰,父女二人已经成了两个模糊的影子,陈朗真真正正感觉到了自己成了“仙”。
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受,陈朗甚至都有种掌控天地的错觉。
“哈哈哈哈哈……”
陈朗放声大笑,五年的压抑、苦痛都随着笑声都发泄了出去,多少次,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又是多少次,他凭着坚强的意志挺了过来。
“从今日起,我再不会让人掌控我的生死,我要将所有修士,将这世界踩在脚下!”
陈朗掷地有声地喊完,再次狂笑,他笑得直不起腰,笑得流出了眼泪……
“爹,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姚明月仰头望着疯疯癫癫的陈朗,满脸古怪。
“我这位陈师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姚海平如此感慨。
“爹,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从小生活在北极雪域里啊?
你不是告诉过我,北极雪域里没有活人吗?”
“月儿!”姚海平严肃道,“关于陈师弟的身世你不要再打探了,他想说时,不用我们多问,他不想说时,多嘴会招来他的敌意啊……”
“我就是好奇嘛~”姚明月吐了吐舌头。
“你呀~”姚海平爱怜地揉了揉姚明月的脑袋。
“哎,不对啊爹。”姚明月从姚海平的手掌里挣脱出来,她指着天空忽高忽低的陈朗,疑惑道,“那家伙怎么了?”
“难道是心神起伏太大……哎哟,我这师弟要摔下来了!”姚海平慌忙化为一道青虹,向陈朗飞去。
被姚海平抓住腿救了一命的陈朗在空中头下脚上晃晃荡荡,豪情壮志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