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说?”丁耒道。
“既然输了,贫僧也只是想好奇问一句,你是如何领悟的铜人变,我当初没有师父,可都是经历万难,这才领悟了铜人变。”那僧人道。
“铜人变,关键字就是这三样,无论是铜,还是人,还是变,只要你抓住一个不放手,就能最终前行。”丁耒豁然也有些明朗起来,原来小小的铜人变暗藏玄机,“一个变字,解释了佛门的义理,佛本来就是众生,为何要变成众生,这就是你着相了,一个变字,其实是铜人变中最难修炼的一门,你如果没有好好把握,就像你我此刻,你自己认为你是佛,而我的众生,我坏了你的道,你却坚持要让我修炼你的道,此消彼长之下,你我的道越来越远。”
“原来如此,好一个佛门义理,只是你有点执着于诡辩。”僧人呵呵笑了,似乎如当年的莲花生,一朝顿悟,开世道之先河。
“佛门本来就是诡辩为主,我儒家才是正统之教,既不强制让人向善,也不劝导人们为恶,所谓中庸,折中之理,才是大道开始。”丁耒道。
王维这时候上前,道:“这位僧人,还有丁少侠,我们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也符合中庸理论,你我都交个朋友,正所谓,有友者可以纵横天下,古来圣贤不寂寞,因为有友人和弟子相伴,你我也需要和颜悦色,大家共同创造辉煌如何?”
僧人呵呵一笑:“你这小子不错,我掐指一算,你就是王维吧。”
“你怎么知道的!”王维震惊了,他自己又不是名人,怎么会被他知道名字。
僧人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的算计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他看向丁耒道:“丁少侠,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哪个师父门下的?”
“了欲。”丁耒也不隐瞒,直言道。
“了欲僧人!”那僧人大吃一惊,这个僧人根本在少严寺不受管教,连长老都压制不了他。
这样的高手,居然会收了丁耒为弟子。
眼前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才能吸引他?
他忽然想了一想,又明白了:“看来是了,侠义榜让你获得了力量和知识,你才受到了了欲僧人的待见。”
“是又不是。”丁耒道。
“因为坚持,和心性,比侠义榜更加重要,你难道不明白,练武之人,需要的就是持之以恒,不做恶,不荒淫,不祸乱,安心自处,即为大道真理。”丁耒道。
“了欲僧人喝酒吃肉,有人看到他还出现在烟花之地,你觉得你的道对他有用?”忽然僧人轻笑一声。
丁耒道:“那是他的道,与我的道无关,所谓极变阴阳,万物物极必反,他极致宣泄欲望,到时候了欲了得越是深刻!”
“果然有几分理论本事,倒是了欲僧人看中你,确实不同寻常。”那僧人淡淡一笑。
这时候,周边的人越来越多,他却丝毫不怕,长袍猎猎飞舞,一身气机凝为一体,道:“既然你是了欲僧人弟子,那我也不跟你争锋相对了,你我后会有期,希望你小心一点,最近可是来了不少高手,其中据说就有了欲僧人的弟子。”
“还有弟子?有几个来了?”丁耒问。
他呵呵一笑,长身而转,逐渐后撤,也没有任何态度,就见一个缩肩,挤入了人群中,再就消失无踪了。
丁耒看着他远去,眼中带着几分深意:“了欲僧人的弟子居然来了,那自己要小心一点,这个僧人本身武功不错,全力对付之下,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想而知,来到这个世界的一般不会有【神通境】的武者,也就是不超过【褪凡】中期,如果超过了,自己就要掂量一下。”
他似乎还不知道这僧人名号,可是来无影去无踪,正是僧人的性格。
丁耒有些失望,他意犹未尽,很多佛门儒家思辨理论,他没有道出,本来想要口若悬河,与此人话事三两,说尽天地人和,结果却没有办法。
他对于儒家理论很熟悉,对于佛门还是少了一点,如果知道更多,更有助于他的心性修炼。
王维看着丁耒道:“怎么办,他们都盯着我们?城卫军把我们已经当作了暴徒。”
“无妨,且看我的。”丁耒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然后回过头,一群城卫军在和山海村村民们对峙。
为首一个是方脸男子,他一身青色长袍,看起来颇为宽大,肩胛骨几乎是身体最大的部位,囊括了身躯。
他挺直腰杆,几乎如刀剑一般,笔直向上,他看着丁耒,意气风发:“闹事的,都带走!”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我们!”阿凡抢上前。
那男子也不说话,直接抽出剑,不走就死在这里。
一剑杀来,阿凡现在武功超越寻常,一拳打出,对准了男子的剑。
男子嗤笑一声,剑岂是拳头能比较的?
却见阿凡身体之中黑气氤氲,接着撕裂开来,像是猛虎出山,直接扑倒了这剑。
这剑在空中,当时就寸寸断裂,变成了碎片。
再看那男子,震惊无比,就见阿凡一拳就要打中他的胸膛,却被丁耒一手拦下。
“放过他吧。”丁耒淡淡道。
男子诚惶诚恐,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可怕!
而这个丁耒,更是深不可测,居然什么都没有做,直接用手拿住了阿凡的手臂。
阿凡的黑气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丝毫侵蚀。
阿凡咬咬牙,没有说话,后退几步。
接着丁耒面对众多城卫军,道:“你们是想干什么?想要与我斗?”
“你跟妖魔为伍,不和你斗和谁斗!”
“妖魔!”很多百姓都唏嘘不已。
什么妖魔,他们都在想着,谁才是妖魔。。
阿凡阿布皱眉了一下,他们的图腾印记,莫非被当成了妖魔?
丁耒道:“什么妖魔,好生跟我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你自己最好就死在这里,没人替你收尸,哪怕你们整个蔡邑的人来了,我也一点不必担心,都是土鸡瓦狗而已,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