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与几人谈话。
相谈甚欢。
丁耒甚至感受到了,一道道讯息飞了过来。
这些讯息就是跟徐树才和龚昌成为普通朋友的讯息。
“侠义榜”其实一直都在计算好友系统,只是丁耒一直没有关注,他们一场饭局,成为普通朋友,倒是还不错,日后或许还有更多的事情与话语,进行交流。
一场饭局,终归是落幕了。
这场宴席,一直延续到了夜色底下,外面的灯火阑珊,内院的光明磊落。
他们都相安无事,很多王室子弟,甚至津津乐道,这场宴席的事情,终归是要传遍出去。
丁耒作为这其中的主角,甚至风头一时间盖过了木天。
木天当然也不会气恼,因为丁耒与他可是友人关系。
实际上,初见木天,普通朋友已经达成。
如果再磨合几日,说不准木天就成为了丁耒好朋友。
这是忘年之交,在丁耒这里,没有绝对的年龄差,他跟谁都能谈得来。
这自然是“侠义榜”带来的结果,他逐渐脱离了腐儒的姿态,成为了一个成功的人。
真正成功之人,并非武林高手,也并非商贾富豪,也并非权力通天的官僚,而是一个能言善辩,四处开花之人。
所谓的舌绽莲花,就是如此。
古时候有诸葛亮,诸葛孔明曾经舌战群儒,丁耒经历了多次反复,舌战之力,早就高深莫测。
现在是结交朋友的时候,而不是舌战群儒的时候,自然是安心慢语。
很快,夜色如沉沉的暮霭,黑压压的云朵,席卷而下,木天道了一声:“怕是要下雨了,我已经给各位安排了住宅,到时候你们随我们的家族子弟去即可。”
“多谢木将军。”龚昌和徐树才等人纷纷点头。
在看到丁耒出门的时候,龚昌走了过来,笑了笑道:“丁兄弟,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有朝一日,我们会切磋一番,我希望到时候你不吝赐教。”
“过奖了,我也只是半桶水,这几日你们都住在这里么?”丁耒问。
“自然是,我们要住上十日,这十日,你们准备去何处?还是待在这座城池里?”龚昌问道。
木天刚刚收拢了一只信鸽,这信鸽上面多了一个条子,他展开了就道:“据探子来报,天京城出了大事。”
见他眉眼铮铮,似乎怒火中烧,一团意气酝酿出来。
天京城出了大事?
丁耒等人纷纷感慨。
却听木天继续道:“天京城现在难民暴乱,内部又是一片混乱,外忧内患之下,大夏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于是找上门来,据说刀噬刹也出手了!”
“刀噬刹!”众人都知道大夏“罗刹十杀”的事情。
罗刹十杀,每个高手,都有着独特的技能,他们的武功都是巅峰,而且往往二十年一届,很多二十年前的退伍罗刹,更胜那些新晋年轻人。只是大夏有个规矩,新晋罗刹和老一辈的罗刹不能有来往和交流,据说是怕罗刹们反水。
如今的刀噬刹,已经足够强大,若是老一辈的刀噬刹前来,恐怕他们就无法拦下了。
往往那些退隐的罗刹,都在隐居,和很多老一辈一样,他们退伍之后,获得了一大笔钱财,于是逍遥世外。
当然,也有例外。
现在大夏正是招人的时机。
“你们怎么看?”木天看向丁耒等人。
丁耒抱拳道:“现在罗刹十杀出现了,我们就要与他们斗到底,他们老一辈的罗刹十杀没有出现,说明他们并没有只手遮天,现在新晋的罗刹十杀不过如此罢了,你说海大人三司他们击退了刀噬刹,说明他们的本事也就这样,我们这群年轻人虽然无法应付,但有你木将军在,自然是运筹帷幄,丝毫不怕。”
木天淡淡一笑:“丁兄弟言重了,我其实也是分身乏术。”
他看向了徐树才和龚昌:“你们二人可有应对策略?”
“我们会上报长老和王室其他高手,到时候给你一个答复!”两人异口同声。
木天道:“那就劳烦你们了!”
随后,他板着脸孔,对身旁两个长老吩咐了一句,然后长老一转眼,消失在人潮之中。
“如今要加强这里的防御,我配备了以前西洋发明的望远镜,据说可以望十里开外的情景!”木天回头道。
丁耒道:“那正好了,有木将军加持,到时候这座云鬓城,自然相得益彰。”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木天甩甩手,似乎事情很多,然后放任丁耒他们离去。
龚昌和徐树才二人喝得有点多,可是根本没有上脸,他们习武之人,根本不怕酒水的侵蚀。
在路途上,龚昌就问了丁耒关于那个龚疏明的事情。
丁耒一五一十全都袒露出来,“这就是我要说的了。”
“看来他的性格很谨慎,如今他既然在你的青山居,到时候我会派人前去捉拿他,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任何的差错。”龚昌道。
“到时候我自然一同前去,我正好很久没有回苍岩城了。”丁耒点头道。
“那就多谢丁兄弟了。”龚昌点点头。
随后二人又说了一些题外话,然后就开始分道扬镳。
徐树才一路跟着二人,走到了十字路口,然后对丁耒道:“丁耒,其实这次见面,真的是很意外,但也很惊喜,我也希望你能及早找到洛莺!”
他沉重的眼神,表明他是真的关心,可是他很快就是驸马爷了。丁耒想想,真是剧情复杂,本该是按照剧本的情节,徐树才和洛莺才可能在一起,因为他是客栈老板儿子,亲戚又如此有钱有势,可是偏偏被洛莺相中了丁耒。
无论如何,按剧本写就的东西,在真实的情况面前,都基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说,在很多戏剧里,所说的富豪娶妻,或者是梁山伯祝英台被马文才夺亲的故事,都只是故事而已。
真正的情景面前,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发生了,也有很多办法改变。
丁耒看着迈着沉重步伐离去的徐树才,心头一时间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