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隆目光一凝,与他视线擦身而过,也是冷哼一声。
罗文滔也是一个绝世高手,两大高手有冲突,在所难免。特别是罗文滔,此人又是罗家的长老,更是高深莫测。
海隆与其对抗,只在一瞬之间,没人察觉到异样。
可是二人分明在虚空中,精神纠缠了一番,两人都没有奈何对方分毫。
直到罗文滔坐下,海隆这才沉着脸色。
那边的记铭道:“海大人,这罗大人,你也别跟他纠葛了,此人现在风头日盛,据五皇子就是他扶持的。”
“我自然也知道,五皇子的事情,非常棘手,二十年前,自从最出彩的二皇子失踪,大皇子因为涉嫌扰乱皇亲贵族,祸乱宫廷,被囚禁至今,这中间怕是有不的秘密。”海隆眉宇皱起。
丁耒眉头一锁,道:“想不到好好的京城,还如此风起云涌,那个大皇子后来怎么样了?时隔这么多年,大皇子应该也近乎中年了吧。”
“我来,见过一次大皇子,他还是当年模样,有人他运用了妖术,从而保持青春,来,他和你有一点相似。”海隆凝视丁耒,左看右看,除开一头白发,其他的特征居然如此近似。
他这才联想起牢狱之中的事情,两个身影不断重叠,丁耒模样,大皇子模样,几乎可以一一印证起来。
“我和大皇子相似?海大人可不要乱,否则这京城怕是容不下我。”丁耒抱拳道。
海隆摇摇头:“但愿是我弄错了,你和他其实也有区别,只是下之大,相貌相似高的人也不少,几百年前曾经有狸猫换太子的情况,现在倒是也未必不会出现,但我觉得你不像是皇亲国戚出身,所以应该是我的看错了。”
丁耒却始终眉头紧锁,他想了很多,却是有点想见面大皇子。
如今他的信物一个也无,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亲朋,据信物都在师娘手中,一直保存。
若是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则要通过师娘。
师娘如今失踪这么久,怕是要找回来,比登还难。
他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皇亲国戚出身,但仔细想来,若是是的,只怕早就有人来接应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那大皇子还是须得见上一面。
他摇摇头,又道:“不知道现在大皇子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能见到么?”
“你这就想攀龙附凤了?你确实有点像大皇子,但是气质却一点不一样,大皇子霸气绝伦,几乎可以冠绝整个中原大地,是一个不世奇才,你若要跟他比较,还是差远了。”那匡震忽然道。
记铭在一旁道:“起来,二皇子下落不明,这个丁耒却又如此神似?”
匡震按下气息,道:“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这位丁兄弟,若真是皇亲国戚,定然有信物,可是他什么也拿不出来,到底还是一介普通人出身。”
丁耒尴尬一笑,他确实有信物,只是那信物都在师娘那里,他无奈地道:“我确实不是自衬身份,你们都误会了,不过我也是孤儿出身,从没有见过父母,倒是有点感同身受,想必那二皇子也是如此吧,或者他已经不在人间。”
海隆看了一眼丁耒,不见他神色有丝毫变化,按捺住心情,道:“其实这么多年,朝廷一直在派遣人手,想要搜罗二皇子,但是一点讯息也没有,有人又从古井里挖出了穿着二皇子衣物的尸骸,很多人都觉得二皇子已经遇害了。”
丁耒道:“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这么多年,朝廷的势力都无法触及二皇子的人,那可能真的已经死去了。”
“不过话回来,是不是大皇子做的这一切,倒是有些问题。”
海隆悄悄压低声音,只有几人能够听见:“其实大皇子是被冤枉的,本质上他是得罪了延师。”
“得罪延师?”那边的丁耒感觉到了震惊。
因为延师不是一直没有出现,那二十年前的事情,又是怎么解释?
匡震看着丁耒道:“二十年前,延师曾经间接出现过一次,有人看到一个巨大掌印,落在京城东北角,随即就是大皇子入狱的事情。”
“这件事,海大人也是知道的。”
海隆点点头道:“此事都是传,不能尽信,但是这件事之后,各方势力都被震慑,以为延师再次出山,所向无担”
“不过,时隔二十年,延师始终没有出现,也就是,大夏就摸清了套路,这才敢进攻我们霖域。”
丁耒想了很多,那个大掌印究竟是不是延师发出的,还是另有其人,这点就是一个谜团。更加出奇的是,这件事之后大皇子莫名入狱,若是真的延师所为,也就表明了他垂帘听政的决心。
即便做不了皇帝,却可以做一个凌驾皇权的国师,何乐而不为?
只是二十年了,延师究竟没有再出现过,这也让很多人打消了念头,认为延师已经死去。
从而京城更加风起云涌,许多人蠢蠢欲动。
海隆等人都相当于朝廷中的中流砥柱,他们的想法也很多,可是依旧比不上三大家族的势力。
他们已经遍布了整个京城,延师即便出马,要废掉他们也是难于登。
更何况,延师还存不存在,是敌是友,都摸不清楚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各位还是当故事听就罢了,心应对。”海隆道。
木宁转念一想,道:“这些事情,我听叔父也过,他那时候在京城任职,现在回到老家,早就没了心思,若非大夏入侵,没有人会理会二十年前的事情。”
“二十年了,当年我还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而大皇子比我还年轻一些,我早年也见过他了。”海隆摆摆手,甚是无语。
他对于大皇子,还是有几分留念,觉得此人前途无量,只是想不到一朝落榜,成为了囚徒。
二十年过去,大皇子的关押处所,换了几批,如今就连海隆也是毫不知情。
大家完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
转而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是海大人,想不到你也招揽了这么一批高手?”
海隆早就察觉,所以才及时停下语气。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灰色脸庞的中年人,一身看起来朴素无比,可是他的手掌,他的肌肉,他的骨骼,却精瘦得像一杆长剑,随时可以出鞘一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席家长老席碧云。
“好一个席碧云,你身边这几个子弟,看来培养得不错。”海隆目光如尖针一般。
席碧云哈哈一笑,拉着一个年轻人,微微有些自傲,这个年轻人丝毫没有拘谨,反而是豪气十足,看人都是三分斜视。
“海大人,想来赌约你已经准备就绪,你现在不派家族子弟,真以为就能抗衡我们?这几个【冲气】境界的杂鱼,是给我们送福利的么?”席碧云冷眼嘲讽。
海隆呵呵一笑:“席碧云,你尽管试试,我这里没一个好对付的,这是我的亲传弟子,丁耒。”
“丁耒,见一见席大人。”
丁耒上前一步,微微抱拳,旁边那个年轻人看也不看丁耒,目光斜视。
倒是席碧云有些诧异,东看西瞧,却觉得丁耒有些熟悉:“姓丁?你父亲是什么人?”
“我无父无母,抱歉,我只有一个师父,恕不多谈。”丁耒道。
“还挺傲气的。”席碧云身后一个中年人上前,看向丁耒的修为,却皱起了眉头,他居然看不透丁耒的修为。
丁耒本来运转了“沉心石照经”,加上“舍漏功”,早就圆润自满,修为大为隐匿,即便是【化境】的武者,在常态之下,也看不透他的修为多寡。
除非他们施展精神力量,对峙丁耒。
如今有海隆在,这批人也不敢多言。
只听那个中年壤:“不知道我儿子能否与你一比。”
“出来,伯儿。”中年壤。
那个年轻壤:“在下席伯,到时候战场上,可以赐教一二。”
他没有之前那年轻人傲气,却是冷若冰霜,头颅正视对方。
丁耒道:“这位兄台好武功,已经达到了【锻丹】后期,真是后生可畏。”
“所以你准备退缩了?还是跟我在这里示好?”那席伯道。
丁耒笑着道:“我也只是礼貌,只是在场上之后,我们必定是为敌手,谁人能成为最后赢家,都看各饶造化了。”
“好一个造化,我看你有点气质,想来出身也是非凡,我给你一个警告,你现在如果下场,我可以给你良田一百亩,给你无数金银财宝,如果你不同意,那场上我只会狠狠下手,不给你丝毫机会。”席伯淡淡地道。
“席兄果然有一套,把我的话都出来了。”那傲气年轻壤。
席伯道:“席军,到时候不论你还是我,和他动手了,看他态度,如果再是这么傲慢自处,那就下狠手。”
“这是当着我的面,在对我的人进行攻击?”海隆站起来,气势一下子压倒性而来。
众人为之色变,这海隆武功又有了进步!
那席碧云和另那个中年人席冢,纷纷抵御气势,到达这个境界,气势已经可以凝聚成力量,压迫而来。
他们二炔在前方,这才抗击住了海隆的气势攻击,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