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上,看着厉寒年的车子驶近,温世宁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车子在楼下停住,厉寒年钻出后车门,温世宁行到镜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唇角。
温世宁并没有立刻下楼,而是站在镜前等待着。
直到,佣人走上楼来,轻轻扣响她的房门,温世宁一直站在镜前没动。
“小姐,厉先生来了。”
“为韩助理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然后,将厉先生带他到楼上小侧厅,我会在那里等他。”
“是!”
佣人转身下楼,她这才走出卧室,行进小侧厅,将冰箱里准备好的果汁和点心取出来放在桌上。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抬起两手将头发故意抓乱,将一侧吊带裙的肩带扯下肩膀,顺手勾起桌上准备好的酒杯,送到唇边,浅啜一口。
佣人推开门,“厉先生,请!”
厉寒年轻轻点头,走进侧厅。
温世宁站在侧厅的落地窗前,从窗子上的玻璃里看着男人的影子,并没有回头。
“你下去吧!”
“是!”
佣人答应一声,转脸看向厉寒年。
“先生喝点什么?”
不等厉寒年开口,温世宁已经皱眉转过脸。
“我让你下楼!”
佣人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忙着点点头,向厉寒年欠欠身子走出侧厅。
温世宁悄悄看看厉寒年的脸色,软下声调。
“对不起啊,我……我这几天有点情绪不太好。”
迈步走过来,请厉寒年在沙发上入坐,她转身过去,将桌上放着的一沓稿纸和资料之类的东西搬出来,放到他面前。
“这些……就是父亲要我交给你的东西!”
厉寒年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曲谱,从上面捏过一张,看了看。
“这是老师的手稿。”
“恩,这是父亲最近写的曲子!”
温世宁弯身放下杯子,弯下腰来撑住茶几,另一只捏住稿纸。
吊带裙衣领原本就很宽松,这样一弯身,已然是春光光泻。
可惜,厉寒年的目光全在稿纸上,看都没看她。
温世宁不甘心地走过来,在他身侧稍远的地方侧身坐下,将一杯果汁递过来。
“这些都是父亲的心血,我不希望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希望你能把这些曲子整理出来。”
厉寒年点点头,语气严肃。
“曲子我会整理好,然后再让人送回来给你,你可以找老师的学生们录一盘纪念专辑,我也会挑一首曲子弹。”
这些都是老人家的心血之作,温弦自幼学琴,在这个领域研习几十年。
厉寒年很欣赏老人家的这份才情和勤奋,将这些老人家没有写完的曲子整理出来,出一张专辑也算是对老人家这一生有一个交代。
身为学生,为死去的老师做点事情,这不算什么。
“那我就替父亲谢谢你!”
“不必!”厉寒年捧起桌上的资料,从沙发上站起身,“老师教我那么多年,这是一个学生应尽的义务。”
“寒年!”
见他要走,温世宁心下着急,猛地站起身,搭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