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年皱眉深思着,突然想起棉花糖玩的那一堆零食。
怪不得,刚刚看着那些零食有些眼熟。
如果说是她收拾得琴房,难道那稿子也是她拿走了?!
心头一动,厉寒年迈步要走。
“少爷!”管家冲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我知道楚小姐的脾气是倔了些,可是她不是个坏孩子……这个稿子她说不定就是藏起来,肯定不会给您弄坏的,这个……谈恋爱追女孩子……是要慢慢来的!”
管家并不知道事情经过,只当是楚南熹故意使坏拿走厉寒年的稿子,才会如此劝慰。
活到这个年纪,在厉家这么多年,听的看的多了,管家早已经知道如何看人。
楚南熹在别墅这些天,在厉寒年面前或者常常出言不逊,可是面对他和佣人,却从来没有半点娇小姐的架子,比起那些富贵小姐要讨人喜欢的多。
厉寒年这么暴戾的脾气,连厉家家主厉天绅都拿他没办法。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任性乖张的人,却能对楚南熹一再容忍,足见这个男人动情之深。
管家也是心疼他,不希望他把局面弄得无法挽回。
厉寒年甩开他的胳膊。
“我用不着你教!”
看他还在原地没有离开,管家知道其实他已经听进去,当即再次开口。
“昨晚上小姐也没吃饭,我睡前看她房间,灯还一直亮着,只怕也是刚睡下没多久,有什么话……您天亮再说也不迟!”
厉寒年侧眸,语气阴晴不定。
“你这么护着她?”
“这……”管家垂下脸,实话实说,“我觉得……楚小姐是个好女孩。”
厉寒年目光微软。
“这次看在熹熹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下次再乱说,你就给我回老宅去!”向前行出几步,手握住门把手,他又停下脚步,“让佣人给她熬点粥,把早餐准备好。”
一晚上没吃东西,那丫头一会儿睡醒,肯定又饿得难受。
“是!”
“记得提醒她吃药。”
“是!”
“还有……”他转过脸,凤眸微眯,目光深邃地落在管家的脸,“如果熹熹再向你问起,你就告诉她,我最讨厌……粘人的女孩子!”
管家轻吸口气,隐约嗅到半空中有阴谋的问题。
当然,没敢揭穿。
“是,少爷!”
……
……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的时候,楚南熹终于将最后一张撕坏的曲谱也修复完成。
小心将胶水吹干,她对着灯光仔细观察,五线谱纸比较厚重,修复起来相对难度较小,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有过破损的痕迹。
满意地将几张曲谱放在一处,注意到抬头上的钢琴字,她微微出神。
桌上,手机闹钟突兀响起。
她回过神来,忙着关掉闹钟,翻出一个文件夹,小心地将曲谱放进去。
到洗手间简单洗漱,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将昨天穿过的西装折好放到床头,她迅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塞进背包,拿过纸笔简单写一张字条夹进曲谱上,放进衣帽间的抽屉。
将床收拾整齐,床单拉平。
环视四周,楚南熹弯身将棉花糖抱起来,塞进宠物背包。
一切收拾停当,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