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海天空!
一团耀眼的白光取代了曾经的耀日,高高地悬挂在天空将光芒洒向大地,连带着各种植物都变得生机蓬勃起来。
而在一片树荫下,石山魁躺在树下,晒着暖洋洋的“日光”,他感觉自己的残魂都有些许恢复的迹象,这是多么的神奇,若是经常晒晒,他甚至有可能重新凝聚出一个魂魄。
“我说,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宝贝的?”
堪比半步合体的魂力,若是一个普通人吸收了,只要不死,分神期是妥妥的。
“朋友送的。”
突然出现的猿不二随意的说了一句,这让石山魁心中暗暗嘀咕,基于对猿不二的了解,他知道猿不二不是一个喜欢虚伪作风的家伙,他没必要在这方面上怀疑。
不过这得是多豪气的主,堪比半步分神的魂力说送就送了。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这家伙没事是不会进入魂海的,而他一旦进入魂海,那么就代表他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小麻烦。
千万别把迁怒到他头上,刚刚才享受一段时间,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死。
“你躲好,接下来的事情很危险。”
说罢,猿不二也不再迟疑,一跃来到空中,接着右脚一踏,将空气压缩成坚硬的空气砖,让他可以在空中借力,最终一跃钻入那团魂力内。
因为那些太古荒妖早已承认了他的身份,所以魂力根本不会对猿不二造成影响,除了无法很好的利用这股力量,全部都是好处。
若是想要炼化这些魂力,只需要办法合适,其实是很简单的。
但是秦广王说的不是简单的炼化了它的力量,那样充其量只能得到三四成力量,其他的都会散逸开来,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那就是让猿不二找到那些太古荒妖里留在魂力中的烙印,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取到全部的魂力。
而现在的第一步就是将自身意识与魂力相融,这样才能更快的找到太古荒妖残留的烙印,但这也是危险的举动。
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导致意识被魂力所排斥,没准会被无穷的幻想所包裹,到那时猿不二别说融合魂力了,他的意识没被反吞了都算是好的。
不过猿不二有魔心守护本心,魔念化作防御,就好像一个无处下口的乌龟一样,若是有必要,他还能延伸出利刺,把一切都刺成马蜂窝。
一进入魂力中,猿不二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眼温泉中,浑身都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而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是因为魂力一点点渗透进猿不二的意识体内,不是那种渗透,只是如同营养品一般,所以他才会觉得舒服
不过这种感觉会消灭意志,所以猿不二还是将靠近的魂力都驱散,最终才开始释放出灵识,在这团魂力内寻找着,寻找那些太古荒妖留下的烙印。
或许因为这团魂力中蕴含了太多的残魂,很快猿不二就找到了一个烙印,看气息因该是虎兽。
那一刻,猿不二仿佛变了一个妖一样,以亲身经历一般看待着一头虎兽的诞生、成长,以及,陨落。
只是,看着他陨落时的场面,猿不二心中有些发闷,难道是因为都是妖族的缘故,不免的兔死狐悲一场。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猿不二便开始专心致志地的在魂力团内搜索着一切烙印。
亲眼看着一个个生命从出身到幼年期,再从幼年期便开始,他们互相争斗杀戮,以此为手段争夺食物,抢占地盘,夺取最好的雌性。
只是,让猿不二心情有些沉重的是,这些太古荒妖无一例外,全部在死前都经历过一场血战。
那时候的天,是崩碎的,无数的尘烟冲天而起,将那残破的天穹染的漆黑一片。
而地面上的破坏不比天空差,数不清的血液汇聚而来,形成巨大的血湖,其中甚至还有各种奇怪的鲜血。
放眼望去,周围万里都是一地伏尸,到处都是太古荒妖的骸骨,有的堪比一座山峰,让人惊骇。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情况会如此惨烈,这么多的太古荒妖都战死了。
“嗯,似乎是人族?”
幻象中,猿不二推开一些太古荒妖的尸骨,看到下方有几个被压死的东西,应该都是人族。
看来人族在十万年前就和妖族对着干了,难怪后来总是纷争不断,都是为了抢夺资源啊。
随手一挥,将眼前的幻象破坏干净,只剩下一枚散发着暗淡白光的虚拟玉符悬浮在他面前,随后融入他的意识体内。
这已经是第三百块,但那团魂力却只是缩小一圈,这让猿不二有些抓狂,这到底还有多少种烙印在里面?(不多不多,也就一两万残魂吧。)
也不想想那三途河下有什么东西,那可都是尸体堆积出来的,除去一些太弱的残魂,剩下的都是骁勇之辈。
这些残魂的怨念最强,战意也极为充沛,所以在幻境上给猿不二造成了一些麻烦。
而且差不多的场面看得太多,猿不二现在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了,脸色极为淡漠,看着周围的太古荒妖一个个战死,而他们的仇敌:孕育自黑暗中的邪魔,日渐昌盛的人族以及其他弱势种族,也是损失惨重。
经此一战后,妖族没落,邪魔灭种,诸多种族被人族所抛弃,而人族则踩着自己盟友的骸骨往上爬,屹立于万族巅峰,成为新的天下共主!
虽然很遗憾,但是妖族确实是败了,并且被人族打压到现在。
猿不二无悲无怒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他却好像一个无关的路人,走过一个个地点,偶尔弯腰拾取着什么,或者如同傻子一样在空中乱抓。
烙印越来越多,故事也渐渐到了结局。
依然是漆黑的天空,血色的大地,什么都没有改变。
幻象渐渐坍塌,就在这个幻想世界将要终结的时候,猿不二在世界尽头看到了一道身影,很模糊,却又极为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