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巽苑!
上上位皇帝搞出来的建筑群,按照八卦的方式排列,附带高等阶阵法师、符师设置的大阵,分开就是独立的卦阵,还可以组合成九宫须弥大阵。
不过这玩意建造出来就一直搁置着,当作普通的宫殿用了,曾经汇聚一国之力造就的大阵一次都没有开启过,楚元还评价那个皇帝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浪费国力搞这种东西。
“真舒服。”
一进入风巽苑,兽人那敏锐的感知就发现周围的温度顿时变得不一样了,好似暖春的温度,徐徐清风袭来,吹在人身上很是舒坦。
阵法!
看出端倪的墨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高端的阵法如今被当作调控温度、风力的生活阵法,真亏那位皇帝想的出来。
“内地真是个好地方,比雪域好多了!”
鸠炎忍不住感慨一句,从一个月前,他们进入大乾腹地的时候,见识过不少风土人情,而且气温也是不断的回暖。
自幼生活在雪域鸠炎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暖,就是以前生活在洞天福地的时候也没有。
而且,内地人族的创造力真的无法形容,即便是毫无修为,不通武法的普通人也能借助工具,随意的将七八百斤的东西搬来搬去。
还有一路吃过的食物,根本不是雪域的食物所能比的。
或许雪域的食物有着独特的风味,但说真的,烹制手法太粗糙,用的调味品也很少,在精细程度上没办法和内地相比。
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微风,鸠炎惬意的说道:“短短半天,我都不想回雪域了,现在我是明白内地的人族为什么打不过雪域了,这就是纸醉金迷吧。”
额,用词不准确,不过大意上还是很接近的。
“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笑着接了一句,姜牧拉着墨霖走进大堂,之后负责带路的罗无辛又说了几句就告辞了,他的任务是将弑九天他们带到这里,不是做他们的专职侍从,先前的谄媚也只是习惯性的讨好大人物而已。
“这房子真气派,是给我们睡觉的吗?”
虽然找不到床,不过这里那么暖和,睡地铺也没有关系。
可怜的鸠炎,根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认不出来这是一个大堂,他们睡觉的地方是在后面。
坐在鸠炎肩膀上的雪妃看不下去了,娇嗔道:“别乱晃了,老实坐着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修为高,鸠炎倒是很听话的找个了椅子坐下。
“你的骨头好硬,坐的我腰都疼。”
雪妃从鸠炎身上站起来,忍不住抱怨着,小手还敲了敲自己的腰背,好像真的很累。
但是鸠炎看她眼中的笑意,都想一把捏死她,坐在他肩膀上,把他当作免费坐骑那么久了,竟然还嫌弃骨头硬,坐的不舒服,怎么不硌死她呢?
“好啦,都别斗嘴了。”
墨霖掩嘴轻笑,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总是会斗上那么几句,真像是冤家。
“都逛了一天,也累了,晚上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先去养足精神吧。”
看墨霖那轻松随意的模样,她真的是把这次王都之行当作了一次度假。
不过这样也对,毕竟她现在可没有能力插手姜牧那个等级的事情,与其让自己苦恼,倒不如放松一下。
“嗯,我要和你一起睡,让那些臭男人自己玩去!”
雪妃扑进墨霖怀里,熟练的钻进了她胸前的衣服里,还是这里舒服。
“哎,你怎么又进去了!”
但她也就是抱怨一下,雪妃以前天天待在她身上,如今再多一次也没什么。
“嗯。”
这一次弑九天竟然没想着和她睡,这让墨霖有些奇怪,而且,好像还有一点失落...不对不对,怎么可能会有失落感,她巴不得弑九天离她远远的,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感觉缺什么?
看着小丫头抱着雪妃离去,弑九天踢了一下鸠炎让他跟上去,连带着思考的无影也被带走了,只剩下他一人坐在主位,静静地看着大堂门外。
十息过后,什么人也没有,弑九天也不再等待,起身离开了大堂。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楚元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刚才他只是用神识扫了一下风巽苑,没想到自以为毫无痕迹的举动会被他察觉到,这家伙的感知也太敏锐了吧。
因为神识收的太快,他没有“看到”弑九天最后那等人的表现,他要是知道自己错失了一次和他交谈的机会,不知道会不会气恼。
离耀宫!
姜牧饮了一口寒茶,借此消除体内一时无法压制的酒力,而不善饮酒的烈已经开始打起了醉拳,这让他有些无语,好歹是元婴大妖,怎么这么没用。
而且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酒品更差,还死撑着喝那么多,真是会给他添麻烦。
掰开烈的嘴给他灌了一壶寒茶下去,彻骨的寒意在体内扩散开来,让毫无防备的他怪叫一声,双手不知道该捂着哪里,只觉得浑身发凉,那种感觉不比普通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差。
见他清醒了,姜牧也不再去管他,转头看向学他品味着寒茶的苍。
“查到什么了没有?”
楚元这老家伙太热情了,而且明里暗里都给他下套,不得不防。
所以,宴会刚结束,他就让那十个家伙出去探查情况,现在应该已经有所收获了。
闻言,苍取出一块令牌,上面亮起了七点光芒,代表了七个人的汇报。
将灵识注入光芒中一一浏览过去,越看他的脸色越古怪。
“那个老家伙估计真的是要让你做皇帝。”
先是展露出分神期修为震慑宵小,又以雷霆手段清除了乱党,更是力排众议要让他回来,怎么看都是在为他日后的登基铺路。
“对了。”
苍脸色怪异的说道:“那老家伙给你在皇殿附近建了一座宅邸,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你的那三百个妻子也已经入住。”
还真有媳妇啊!
一旁的烈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就来劲了,颤抖的靠近苍,问道:“长得咋样?好看吗?”
“你关心什么?又不是你的。”
瞎凑热闹,真是服了烈的脑子,大事屁都不懂,除了就干架就喜欢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切,不说就不说。”
抱住不断打冷颤的自己,烈嘀咕着走到一边,开始用妖力化解寒茶的寒劲。
而当事人听完苍的描述,思考了一会便说道:“静观其变,我倒要看看他的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