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杀势凝聚到极致是什么状态吗?
岁月的流逝将许多东西掩盖在沙土之下,时过境迁,怕是已经没有人记得当年人族的杀势秘法为何能在强族林立的世界杀出一方天地。
杀势最强的地方不是它对气势的提升,而是那可以不断叠加的力量增幅,如果有足够的生灵可杀,那么就是越阶战斗都不是问题。
甚至,听那些个老家伙说,自这秘法创造以来,有好几个家伙聚集了足够强的杀势,以筑基期硬抗元婴期。
同样是筑基,别说煞本就极为高傲,就是退一步来说,即便杀不了元婴也能与金丹一战。
要是连几个筑基后期的家伙都打不死,那他不如收拾收拾找个偏僻地方种田算了。
斩生灵!
这一刀是煞适逢其会,以自己的感悟糅合刀法形成的一击,一息之间斩出四十二刀,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所有弧光浮现出来的时候,来自诸势力修者的术法也来到了。
只听一声震耳发聩的轰鸣,大地上升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掺杂着无数的灵光。
“这下子他该死了吧。”
虽然绝大部分都只是练气修者的攻击,但胜在数量够多,就是天老尽浑身解数也扛不住,就不相信一个毛小子能撑过来。
然而,术法数量再多又有什么用处,煞可不是一般修者,怎能以常理揣度。
“哎!”
可惜了那么好的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
如今水云山上有战力的只有宋志松、煞以及猿不二,可是猿不二受到重创,还在疗伤中,宋志松又是来人,不可信。
这样一来,煞遭遇不测后,整个水云山除了那些破损大半的陷阱,可以说是一个不设防的状态,如何能对抗的了下面的修者联军。
久久看不到尘烟中有人走出,也没有丝毫气息的波动传出来,诸修中有人顿时欢呼起来。
这个疯子死了绝对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要知道这种家伙是整个修行界都厌恶的家伙,比起循规蹈矩的修者,这种践踏规则的人绝对是最难以预测的因素。
像这种家伙在修行界都有一个称号,魔头!
先前煞的形迹在他们眼中与魔头无异,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甚至扬言灭人满门,这不是魔头是什么。
不过人就那么奇怪,指责别人的时候往往会忽略自身,这就好像满手血腥的杀人犯说打人是不对的一样可笑。
现在,正是这种情况!
是五势力不仁在先,那就别怪他不义。
“杀、杀、杀...”
沉重的步伐自尘烟中传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心头,忍不住颤动一下。
在诸修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道笔直若利刃的身影走了出来,双手中则握着标志性的双刀。
“不...不可能,刚才那种攻击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如此景象实在是太过骇人,许多修者都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
但不管再如何不可置信,这已然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煞确实在攻击的中心活了下来,甚至还有行动的气力。
“呵,就这点手段吗?”
刚刚,那铺天盖地的术法砸下来后,煞自知无法全部抵御,便控制着四十二道弧光散逸再周身数丈的位置,将靠近的术法全部斩碎,引爆其中的灵力。
而这就好比炸药桶的导火索,爆炸产生的余波打破了术法表面的平衡,使得灵力混乱,产生新的爆炸。
一连串的反应后就出现了先前那一幕,只不过因为煞最开始将核心层的术法引爆,加上距离他还有数丈之远,这就导致层层爆炸的威力都被最开始的威力所抵消,传到他身上的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说起来容易,想要完成这一举动的难度也不比扛下全部伤害来的容易。
也就是煞在心境毫无波澜的时候才能以极为敏锐的感知完成最困难的一步。
“撕~”
一把扯掉破破烂烂的上衣,只穿着被高温烧掉一半的裤子,不过他随后又将上衣扯成碎布条,将裤子缠紧,接下来的行动需要极高的灵活性,宽大的衣服实在是太碍事了。
“猎杀时刻!”
从尘烟中走出的煞在整理好装束后,再度迈开步子,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慢了。
不过随着他步伐的迈动,速度开始一点点提升。
快,更快!
从缓慢的行走一直提升到留下残影的地步,这让那些修者都大惊失色。
“不好,快阻止他!”
有人大喝一声,可谁来阻止?谁又有这个能耐呢?
没看到刚才那声势浩大的术法攻势都没有取得多大的效果,他们就算再来一次又有什么用,而且看啥的速度,恐怕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凝聚术法了。
“地行骑何在?”
磐岩也知道这些乌合之众不堪大用,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把筹码压在他们身上,如今见煞冲了过来,肃喝一声,数十道身影自后方飞奔而来。
那是曾经劫掠过赵虎他们的地行骑,每一个骑兵都穿着一套出自百炼堂的重甲,手上则端着一杆一丈三左右的骑枪。
胯下的坐骑更是极为神俊的马兽,这样的一支骑兵就是天地盟看着都极为眼热,只可惜他们无法训练出这等骑兵。
“杀了他!”
大手一挥,磐岩直指迅速接近的煞,他对自家的地行骑极为有信心,像这样的一支队伍,一旦展开攻势,就是筑基后期也不敢直撄其锋,要不然只会被骑枪挑飞,最终死于铁蹄之下。
走出来的地行骑并没有回话,一个个低下身子,手中骑枪直指前方,早已与他们心意相通的马兽根本不用驱使便开始跑动起来。
从静止加速到最快速度,地行骑只用了三息时间,这还是背上承载了骑兵的缘故,要不然只会更快。
“在我地行骑面前,一起障碍尽皆被踏为灰土。”
仿佛已经看到煞被骑枪插成马蜂窝的模样,但是磐岩可没有忘记煞先前的“壮举”,不会把希望全部压在地行骑身上,等到他们加速后,将目光移到一旁的其他四大势力的主事者身上。
他们也知道这不是看戏的时候,不等他说话便纷纷点头,如果不先把煞弄死,接下来一切都无法进行下去,在他们心里自然有一个轻重缓急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