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脸色一变,哪里敢实话实说。骆家的二少,可是天沐国际的总裁,掌控着E市的经济命脉,像他这样的小生意,分分钟捏死好几个。
那个冷酷的男人可说了,他再敢让要小希参加婚礼,后果自负。
“姑奶奶,您就可怜可怜我,以后不要来上班了好不好?”李经理厚着脸皮求道。
李经理废话说了一箩筐,这最后的几句才是重点。tqR1
要小希也不为难他,终于明白最近为什么一单生意也没有接到。
有了骆牧离从中阻拦,要小希以后也接不到活了,待在这个地方也没有意义,抬脚就要走。
那帮女孩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将要小希包在中间,又开始新一轮的问话:
“听说骆氏庄园这次的派对专门是为你选男朋友的是吗?”
“以前她们还在底下胡说八道,说你被什么有钱人包养了……”
“就是,就是,这不是纯粹胡说吗!像你这样的身价,包养别人还差不多。”
“要不说那些人都自打脸了,真是有眼不识真神。”
……
听着她们越说越离谱,要小希听不下去了。
这帮子女人,她太了解了,没有事相求,会一个一个卯着劲儿拍她马屁?
“你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绕来绕去。”要小希的话一丢下去,就像炸弹一样有威力,霎时间静悄悄的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最先出头的人。
要小希深觉好笑。“不说?那我走了。”
她没心情陪她们玩下去……
“她们不就是想跟你讨张请柬,鉴于平时对你的不友善,哪里有脸开口……”抱肩坐在人群外面的刘曼妙,一边说话,一边悠闲的摆着双腿。
“难道你就没有跟小希不对付过?”刘曼妙以前和要小希吵成什么样子,她们可是都看在眼里,还有脸说别人,不服气的人自然要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是啊,所以我又没厚着脸皮管人家要请柬。”刘曼妙从办公桌上一跃跳下来,款款的摆着腰肢走向人群之中。
“你那是没脸开口!”有一个女孩站出来呛声道。
“你终于说对了,我就是没脸开口,你呢?”刘曼妙盛气凌人,看向他们的眼光都是俯视,从半阖着的睫毛底下斜出一丢丢不屑的眸光。
要小希心情大好,她其实挺喜欢刘曼妙这样张狂的性子。
“你!”跟刘曼妙顶嘴的那个女孩,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呐,这个给你。”要小希将之前写好的两张请柬之中的其中一张丢给刘曼妙。
刘曼妙接过一看,上面工工整整的署着自己的名字,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说:“我的?”
“或者你可以选择丢掉。”要小希满不在乎的说,请柬与她来讲,不过是张涂满了颜色的纸。
“开什么玩笑!丢掉?卖了也比丢掉好。”刘曼妙热情的红唇在请柬
上印上一吻,“你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知道这张请柬值多少钱吗?”
要小希摇头。
“如果这个给了一个有需求的小白领,她还不得感激的将年薪一分不差地捧到我面前!”刘曼妙也不隐瞒要小希。
要小希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说:“那我现在后悔了,你快还给我!”
刘曼妙急忙将请柬背到身后,说:“那可不行,写了我名字就是我的。”
“也行,不过……”要小希使坏地来了个大喘气。
刘曼妙就知道,要小希不会平白无故的发善心,还不得趁机敲诈她一番。“不过什么,你说!”
“你要是钓上了金龟婿,得先让我睡一晚,床上功夫不行的可不算,我可不像你这样不讲究。”要小希只有在刘曼妙的面前才百无禁忌,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轻松愉快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曼妙撇了撇嘴,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流氓。”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要小希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刘曼妙讥讽道:“就怕你家款爷不同意,到时候,你被惩治的床都下不了,还拿什么睡我的金龟婿。”
“这你就不用管了。”要小希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然后走了。
一帮子女孩子见自己没了机会,都败兴的散开,嫉妒的发狂的人,还不忘往死里瞪刘曼妙,凭白无故的就让她占了好处!
刘曼妙盼望已久的机会,居然是要小希送给她的。这张请柬,也是要小希向她抛出的橄榄枝。刘曼妙就知道,像要小希这种嘴比心硬的女人,她不认可的人,请柬她宁可扔了也不会卖给她。
这份情,她领了。
刘曼妙心里乐开了花,马上就开始盘算行头的问题。
要小希去,其实就是专门送请柬给刘曼妙的,只是,她不搞的那么正式,是怕刘曼妙日后利用这件事讽刺她。
一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相亲宴,如果能帮到真正有需求的人,也算不浪费这样不多的几乎。于诗敏和刘曼妙都比她需要这样的机会,尤其是于诗敏,如果能把自己嫁出去,有一个男人照顾她,可以减轻许多经济上的负担……
于诗敏握着请柬,非常忐忑不安,说:“小希,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还是不要去了,不然到时候给你丢人就不好了。”
她卑微的灵魂上深深的烙着耻辱的印记,她害怕,害怕接近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
“难道你不想找一个男人,跟你共同承担你妈妈的后续康复费用?”要小希知道,于妈妈要想彻底康复,还需要一大笔的钱。
钱是摆在她面前的现实问题,要小卉给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她总不能再张口向她讨要……
“相信我,你的容貌一点也不比那些名媛差,所以,你还是很有市场的,一定相信自己。”要小希很少说这种心灵鸡汤式的话,于诗敏要是再不为所动,她真的就说不下去了。
还好,在她说不下去之前,于诗敏终于点点头。
手里的那张请柬也变得沉重起来,上面寄托了她未来的希望,不光是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