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骆牧渊左脸颊上挨了骆牧离重重一拳。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拭去嘴角的血丝,眸子中掠过一丝讶异。
“我忍你很久了!”骆牧离像极争夺猎物的狮子,优雅而霸气。
既是这样,骆牧渊也不客气的袭击过去。
骆牧离有了防范,虽然躲过了骆牧渊的一脚,但是并不轻松。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骆牧离倒地的刹那,骆牧渊紧接着又是一脚踩踏过去。那力道和速度,就像是在对待敌人,可见这架打得也是不遗余力。骆牧离转身,身侧受了骆牧渊一击,力道却被消除了不少……
此时的要小希酒已半醒,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赶紧爬向浴室的角柜,找了一身睡衣穿上。
骆牧离的衬衫再一次被她无情的抛弃。
顾不上之前上身不着寸缕的尴尬,她的注意力被眼前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吸引。
猛地看过去,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纠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怎么看,都是像自己在打自己。
要小希顺手捧起盥洗台上的陶瓷花瓶,不管了,先凭衣着区分两个人好了。
骆牧离和骆牧渊已经从浴室打到了要小希的卧房里,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骆牧渊在部队受过的格斗技能都是系统的,人还没有近身便完成攻击。即便近身,也是一击毙命的打法。而,他和骆牧离又不是生死仇敌,出招之时自然有所保留。tqR1
骆牧离不一样,拼的就是全力。他整个人都缠上去,近似无赖的打法,完全打乱了章法,让骆牧渊无法发挥自己的优势。一时间,胜负难分。
要小希捧着花瓶追过去,看着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人,举起花瓶朝赤裸着上半身的骆牧离跑去。
骆牧离正压在骆牧渊身上,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要小希的面前。他就是这样,防备所有人都不会防备要小希。
要小希拥有再好不过的时机,她眸子里燃烧起毁掉一切的疯狂……
“阿离!”骆牧渊没有想到,要小希会有此举动,紧张地向骆牧离报警,“危险!”
骆牧离转头,一个花瓶向着他的头部飞来。
而投掷花瓶的要小希,因为醉酒的原因,用力过猛,手脚不稳,踩上了东西,踉跄着向地面扑去,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玻璃。
千钧一发之际,骆牧离放开骆牧渊,朝着要小希即将摔倒的地方扑了过去。
他可以选择避开花瓶的袭击,但是,要小希就会被满地的碎玻璃扎伤,那个他视作心头肉的女人,如果伤了那张明媚而娇嫩的脸庞,等同伤了他的心呢!有几个女人不爱美?他舍不得。
已经做好与地面亲密接触准备的要小希,竟然摔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淡淡的薄荷味扑进鼻尖里,她的身体猛然一僵。双手扑在了他的胸肌上,就像是……投怀送抱。
手心凉凉的触感,就像他的主人一样,让人觉得薄凉。“你居然和他联手对付我?”
骆牧离深邃的眼眸里飘起一缕惊痛,她伤他,他却舍不得反击,由着花瓶砸碎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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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希头痛欲裂,嘶哑着愤愤然吼道:“谁让你欺负我,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客气。”
“你这次好像就没有客气。”骆牧离不轻不重的推开要小希,回手抚上自己的右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他眉头轻轻蹙起。
“你流血了!”要小希入目之处,骆牧离整条右臂都浸染了血迹,许多破碎的瓷片刺破皮肤,深深扎进肉里。
骆牧离的嘴角微微一沉,眸色悠然加深。“你还满意?”
“不满意。”要小希余怒未消。
他的胳膊上,伤口严重的地方皮肉都外翻着,可见要小希砸的时候有多用力。
“你没事吧?”其实,要小希也不相信他没事。
“你没眼睛,不会自己看。”要小希眼眸中那一丝别扭的关心,让骆牧离疼痛的心稍稍得到了些安慰。但是,仍旧是气愤难消。“你到底有没有心?”
明知道他不会伤她,还出手那么狠,这女人,很好!
满目的猩红,刺激的要小希完全清醒过来,不免有些愧疚。诚心诚意道歉:“对不起!”
骆牧离敛起一道锐利的目光,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要小希低头,掩去所有的情绪。他完全可以不顾她的死活,他为什么宁可自己受伤?
要小希心头一阵烦躁。过去那几年,她连睡觉都不敢闭死眼睛,警惕突如而至的拳脚,只要有一点动静,无意识中也可以反击。只是这些,她不想对任何人说。刚才那种情况下又喝了酒,就更难控制自己了。
“嘶……好疼……”骆牧离嘶嘶出声。
要小希抬起头,担忧的眸光撞进骆牧离深邃无波的瞳孔里,激起一片潋滟之光。
骆牧离唇角微微上扬,顺势就要起身。
“我帮你。”要小希去搀扶骆牧离,手伸到半空,才看见他裸着上身。烫伤般缩回手,踟蹰着不知所以。
骆牧离眸间的笑意加深。
要小希脸上蓦然飘过一阵红晕。
两个人眼神暧昧,动作忸怩。尽管反应微小,骆牧渊还是看在了眼里,心口闷的厉害。
“你们两个……”骆景毅一马当先出现在门口,每走一步嘴里就忿忿地念着,“逆子,逆子……”
杜蔷薇紧跟其后,也走进了要小希房间的客厅。
骆家不成文的规定,没有被允许,不能随便进入骆牧渊和骆牧离所在的别墅。半夜三更,胡婶在外面听到了动静,又不敢擅自进去。斟酌之下,只好去禀告杜蔷薇和骆景毅。两位少爷,可是她看着长大的,成年来,还是第一次动手。
骆景毅看着兄弟两个狼狈的模样,尤其看过了骆牧离那条血淋淋的胳膊,气的发飙了:“你们,说说,究竟为什么事情打成这样?”
杜蔷薇偷偷看了一眼要小希,她头发湿濡,一缕一缕地贴在脑门上。她隐隐觉得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脸上一贯大方得体的笑差点没挂住。
“为什么打架?”骆景毅沉着脸,再次严厉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