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希可还清楚的记得,骆牧离留学回来,家里为他举行了重大的欢迎舞会。
他的女朋友在舞会上不小心碰洒了红酒,要借骆牧离的衣服遮挡尴尬,可是他倒好,愣是没有风度的让人家穿着沾了污渍的衣服离开的,当时拒绝的理由就是“他有洁癖,最讨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要小希还为这件事鄙视了骆牧离很久,同时,也十分同情跟他谈恋爱的那个女孩子。
“那也要看对方是谁,”骆牧离说着,随手将衬衫丢过去,衣服不偏不斜地搭在了要小希的头上,遮挡了她的视线。当她扯下衣服要拒绝的时候,骆牧离已经不见了踪影。
要小希只好拿着衬衫回房间,却噎了一肚子的话。
换上衬衫的要小希,躺在熟悉的大床上,闻着衬衫上属于骆牧离特有的清冽薄荷味,竟然安心的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之中,要小希感觉脖子有些发酸,潜意识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当她终于窝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时,猛然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坚实的胸膛,晨光熹微之中,那小麦色的皮肤晕出健康的光泽。
要小希瞬间清醒过来,脑中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骆牧离居然大胆到这种地步,堂而皇之地跟她同床共枕!
要小希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因为失控而叫出声。
骆牧离均匀的呼吸声延绵起伏,他睡着,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眼睑遮挡了他凌厉的眸光,下颌的线条不再紧绷着,唇瓣如樱花般漂亮……
虽然阴差阳错之下,他们有了那种关系,但是要小希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审视这个男人。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令万千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可在要小希的心里,早已经被另一个人塞的满满当当。这次,她并没有透过骆牧离看到骆牧渊,其实他们的脾气一点都不像,骆牧离就是骆牧离,骄傲的如同天上的皎月,一身璀璨……
这个人可真够流氓的,睡梦之中还不忘展露本色,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要小希动了动,想挣脱那双握着她腰身的手,尽可能分开两个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
其实,骆牧离在要小希之前醒来的。他不睁开双眸,一来是想继续感受这份美好,二来就是想看看要小希会怎样,还好,没有一脚将他踹到床底下!
“骆牧离,你醒醒!”要小希轻声呼唤,吐气如兰。
微甜的气息洒在骆牧离结实的胸膛上,让他在清晨醒来就实实在在的受了一把难捱的折磨,身体很自然就有了反应。
要小希与他贴的太近,很清楚便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吓得不轻,磨牙粗暴低吼:“流氓,别装睡了!”
“难道没人告诉你我这是清晨的自然反应?按你的说法所有男人都是流氓了。”他边说边睁开眸子,双手上移,亲昵的搂紧要小希柔软的腰,暗哑而低沉道:“早!”
要小希拼尽全力想要推开他,并轻声质问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进自己女人的房间还用谁允许?”骆牧离眸光难得的溢满温柔,与平时
他的凌厉霸道有着天壤之别。
要小希一阵头痛,说:“以后……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我是你的女人?我们这样,让其他人知道了不好。”
骆牧离英飒的眉轻蹙,眸底倏然一沉,冷冷的说:“你说的其他人指的是谁?”
要小希神色黯然,不答反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捉弄我?”
被他睡了,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她还没把骆牧离怎么着,他倒好?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想到这里,要小希就心里涌起一阵烦躁。比起现在的尴尬,她宁愿恢复到以前相处时候的冷淡。
“捉弄?”骆牧离玩味着这两个字,眸底涌出一些不明的情绪。“玩弄不是更合适吗?”
要小希不可抑制的瑟缩一下身子,这个耻辱的标签让她绝望!
骆牧离深深地注视了要小希良久。似乎是有些失望,随手松开了她硬到发僵的身体,然后翻身下床。拢好敞开的睡袍,冷漠着一张脸,周身凝着冰冷的气息,头也不回地出了要小希的房间。
要小希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尾随其后,直到看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天色尚早,没有被人撞见骆牧离从她房间里出来,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小希换好衣服,磨蹭了半天才出了房间,她到餐厅的时候,骆牧离已经到了。他面无表情而冷硬的坐在那里,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清冷和贵气。
骆景毅和杜蔷薇也在,要小希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乖巧地先后叫人:“叔叔,妈妈,早安!”
听到要小希的声音,骆景毅这才放下报纸,说:“回来了!”
“嗯……”要小希知道没法隐瞒,所以也没打算隐瞒,如是说,“昨晚回来的。”
“坐!”骆景毅已经吃的差不多,随手又拿起报纸看。
要小希看了一眼骆牧离身旁的座位,保姆已经将属于她的早餐摆放在了那里。她愣了愣,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装作一副轻松闲适的样子和骆牧离打招呼:“二哥早!”
骆牧离淡淡地“嗯”了一声。
“以后搬回来住吧!”骆景毅突然道。
要小希明显一怔!
骆景毅看似商量的语气,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在下达命令。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我和你爸爸不放心。”杜蔷薇见机附和,恨不得赶紧将这件事情定下来。并咬重“爸爸”两个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改称呼。”
骆景毅不以为意,称呼这件事情因为之前跟要小希沟通过,所以也不放在心上。“叫什么都没关系。”
要小希面色微微一红,骆景毅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过意不去。
他这么信任她,她却和骆牧离发生了那种关系,总感觉像是偷了骆家的东西,让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安,说:“搬回来的事情改天再说,我饿了。”
话题转的这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