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瞳疼的弯下腰的时候,浅玉儿竟然又扒着他的肩膀,狠狠往他身上踢了一腿
同时用几乎破调的声音又喊道:“就算喜欢一块石头我也不会喜欢你哼”
说罢,高傲的甩袖离开,简直帅的不要不要的。
最后那一脚,着实踢在了不该踢的地方,第五瞳压根就没想过浅玉儿会使用暴力,对她一点防范都没有,现在疼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压下阵痛,浅玉儿却早已经没了影。
第五瞳想起浅玉儿险些让她绝后,是既气愤又觉得好笑:“那个丫头还真敢下脚啊”
可不得不说,因为这两脚,第五瞳突然心生不爽,忍不住的想要报复一下
男人嘛,你越是依了他,他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逆着来,他便又紧追不舍。
浅玉儿回到房间,后知后觉自己竟然一时冲动没忍住,对那个自负的第五瞳动了脚,一边觉得抱歉一边又觉得解气,可平静了后,更是受了委屈似的,止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无奈,她是妖,即使想哭,眼眶也依然干涸的厉害。
“呼”狠狠叹了口气,要把所有的不爽都忘掉一般,看着远处的山峰,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第五瞳说的话。
嫌她年纪小
可什么时候出生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用年龄来衡量一份感情,对她本身就不公平吧
“我小怎么了,只要我喜欢你不就够了吗。”浅玉儿呢喃着,声音要比心更加的哽咽。
“用年纪来拒绝我,倒不如直接说你不喜欢我更容易让我死心吧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弃大笨蛋第五瞳你个大笨蛋啊啊啊~~~”
越想越气,可越气越想,浅玉儿最后失控的骂出了声,因为太全神贯注于情绪之中,倒是根本都没发现正对应着的房顶之上,第五瞳正坐在那里。
手里拎着一个酒壶,第五瞳手搭在膝盖上,一边看着远方,一边听着屋檐下传来的骂声,本该生气的,却又总是想笑。
“果然在骂我啊”
怎么办,突然觉得浅玉儿有几分可爱
当心中那团燥热褪去,紧盯着远处山峰的视线又骤然如炬。
想想云图,第五瞳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他不会恰好是”
可能吗
虽然没有那么凑巧的事,可仔细想,鲤生的运气向来爆棚,若一切都是天道布局,那恰好遇到也不无可能。
另一边。
云图追上洛爵,前头带路,因为刻意隐藏了气息的缘故,没用多久,便到了那处瀑布。
刚走近,千山末便从旁边一个树洞中走了出来。
因为突然察觉异动,千山出来的匆忙,并未穿外袍,露出健硕而又满布伤疤的上半身。
出来一看,见是洛爵,眉宇间划过一丝犹疑,但很快又被不羁的笑容占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时他为在鲤笙身下下咒,刻意隐藏了气息来着。
听他这话,想必下咒的人就是他,洛爵也不客气,上前道:“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之间并无冤仇吧”分明是第一次见。
“你虽不认识我,但不保证你所做之事没有触及我的利益,江湖上可不存在绝无冤仇之说。”
千山末冷酷的说,一伸手,树洞里的外袍便飞了出来,而他一个转身,将衣服穿在身上,胸口处那醒目的剑字更让云图激动了不少。
“果然是你啊”
千山末瞥眼看向云图,看的出有些吃惊,“怎么,你认识我”
“千山末,由残剑而生之魂,对神剑的痴迷无人能及,为收藏天下名剑曾斩杀千万人,得千人斩的称号后销声匿迹。人们都以为你可能在抢夺神剑时为人所杀,看来不然,你还活着”
云图的激动,很显然不是对待敌人的态度。
而对千山末的了解,倒让千山末本人也吃了一惊,微微有些感兴趣的道:“”
“所以,我不是问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不能沟通解决,我不介意动手。”
“一听要动手,犬火栖身上前,“爵爷,打架的事情就交给老奴吧”说着,手一挥。一条粗重的锁链便在手腕之间转动开来。
云图即刻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看我们还是好好说话吧你说对吧,千山末”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号,你觉得我是个好说话的人”千山末冷冷反问,也不遮掩杀气,嘡啷一声抽出了背上的剑。
“洛爵,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吧玉儿也说了尽量不要与他冲突,不然就什么都解决不了了”云图真的很着急,处处透漏着他不想与千山末动手,着实反常的很。
洛爵终究是有考量的,在这多耗费一点时间,鲤笙再此次醒来缠上第五瞳的可能就越大。
到了现在,洛爵竟然有些后悔没有把第五瞳带过来。
“爵爷”犬火看出洛爵的迟疑。
“先退下吧。”洛爵甚是无奈的摇头,看着千山末,轻叹口气,卸下所有的防备,终于有了些求人的姿态。
“千山末,我不打算跟你撕破脸皮,但你要搞清楚,我不打算并不代表我不会。若是因为我的关系,那你冲着我来就是,我洛九哀既不会逃也不躲,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要牵扯无关的人进来。”
“说起来,也不能说跟你毫无关系。炎剑八脉现在在你手上来着。”千山末突然道,也因为洛爵的话而卸下了戎装。
突然提及炎剑八脉,洛爵一愣,他竟然能知道炎剑八脉之事。
云图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千山末意欲何为。
“你想要斩碧空”他倒是抢了洛爵的话。
此话一出,洛爵与犬火同时一愣,似是不相信。
“炎剑八脉是斩碧空的碎片,用炎剑八脉就能得到斩碧空所的认可,从而轻易重新认主。而更重要的是,炎剑八脉上残留着斩碧空初代主人的气息,想要驯服无主的斩碧空,炎剑八脉的确能最有效的摒去剑上的戾气”
“哈哈”千山末笑的更大声,“你知道的还挺多,听起来好像亲眼见到过似的喂,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很多。”包括千山末本身的一些问题,云图都知道,但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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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眼神中流转几分无奈,又看向洛爵:“有些事,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
洛爵似乎能看出他的纠结与他的身份有关,暗暗轻呼口气,随即又冲千山末道:“你说的没错,炎剑八脉现在在我手上。但你可能不知道,炎剑八脉真正的主人是鲤笙,若是没有她的允许,我无权将它送给别人。你若是想要,那就跟着我来,先把鲤笙身上的咒术解开”
“嗖”
不等洛爵说完,千山末执剑一挥,一道逐渐加强的剑气横扫而来
“当啷”
犬火出手也快,在那剑气直击洛爵面门时用锁链弹开,赶紧站在了洛爵身前,“爵爷,这货不听人言,还是交给老奴处置吧”
“就凭你”千山末极为不屑,瞬间便冲到了犬火身前,出掌落在他胸口
犬火知道他速度快,拔剑的速度更快,一手接下那一掌,另一只手也不敢松懈,急忙挥出锁链。
“犬火,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云图见两人突然动起手来,急忙大喊。
“刷拉”
话音刚落,两人对掌后所迸发的灵压宣泄而来,洛爵急忙上前,揽着云图就跳到了一旁。
“你还是不要管了。”肃重的声音表示,洛爵已经忍不下去了。
千山末一点都没有对不起那个千人斩的称号,真是有一丝不悦就开打,固然洛爵也想好好谈,可对于压根不想好好谈的人也只能用他喜欢的方法来解决了。
“但千山末他可是”可是
云图这话说到这里,突然卡壳。好在洛爵正看着两方打斗,并未在意他说什么,不然解释起来更是麻烦。
云图看着打的火热的二人,也只能重重的叹气。
“怎么会这样”
“去死吧”
千山末在犬火将锁链同时用于防范他祭出的两把剑时,突然又凭空抽出一把冰剑,大喊一声,那冰剑化成千万把,嗖的一下全部落往犬火周身
“犬火”
洛爵大惊,刚要召唤炎剑八脉,却只感觉身边红影一闪,心下一惊的瞬间,炎剑八脉便不见了。
再定睛一看,只见鲤笙手执炎剑八脉,一身红衣与那逐渐喷火的剑身更为相融,而那总是清秋晓月的容颜却像浓点粉末,美目之间连点鳞光,唇红似火。
将炎剑八脉轻轻一挥,并不见火焰喷涌却比任何时刻散发的灵压要更为强烈,对面铺天盖地的冰剑瞬间变成了蒸汽消失在空中。
而因为蒸汽弥漫,天空云雾缭绕,突然变成大雾天一样,连身前一米之内的东西都看不清。
千山末只有一瞬看到了鲤笙的脸,在那张脸在面前汇聚成一个模糊的影像时,突然感觉迎面冲过来一道更为凌冽而又熟悉的灵压。
不由分说,挥剑就挡。
“啪朗”
清脆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千山末吃惊不及,对面赫然是鲤笙单用手掌就接下了他的剑
连永噬都无法确切避开的剑,鲤笙轻而易举的接下了
“”
更让千山末觉得恐怖的是,鲤笙接下那一剑后,非但没有急于将他拿下,而是像施了什么咒法般让时间凝结,而她在千山末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将那把剑格开一旁,伸手便托起了千山末的下巴,往前一靠,轻柔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啾~”
轻吻落在了千山末的额头间,带着丝丝入扣的清凉花香。
这额吻落下,鲤笙依旧不语,随后将已经目瞪口呆的千山末推开,唇间挂着无限笑意,美眸流转。
看似一推,千山末却感觉到鲤笙的灵压子于无形中突然加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洛爵他们看,在回神瞬间,千山末骤然像是一道落石,传开浓雾,咚的一声砸在了不远处的瀑布上
哗啦啦
流的正急的瀑布应声而裂,水花迸发,周围的一切都被洗净铅华。
浓雾散尽,洛爵等人看到了在千山末对面的鲤笙从空中慢慢落到地上,比起她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众人更加纳闷的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鲤”
纳闷间,天羽月的声音响起,随后也出现在了树林一角,一脸惊慌的样子。
鲤笙闻声看他一眼,即使隔着很远,洛爵也没有看漏那一瞬间,鲤笙眼神中所划过的冷漠,而这种感觉在天羽月心中同时炸开。
又来了,在雷区之上重逢时候,鲤笙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明明直面却更像远隔千山。
天羽月上前的脚步猛地停下,唇角僵硬的看着鲤笙,“小鲤”
“你疯了啊”
不等鲤笙回应,从瀑布中爬出来的千山末怒吼出声,惊起一片飞鸟。
说话间,人已经站在了鲤笙对面,浑身上下全都湿透,方才都没来得及展开结界。
明明是生气的样子,但千山末的脸颊却略带微红,看向鲤笙的眼神更是略带闪躲。
看来很在意方才鲤笙亲了他之事。
鲤笙眸光一沉,“疯了的是你吧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说着,人已经站在了千山末面前,刚要伸手,千山末受惊一样往后躲开。
“我给你解了就是,你离我远些”
比起开始的高傲,千山末现在更像邻家大哥,慌乱的很。
说着,捏指诀间,只见一道白色灵光从鲤笙身上慢慢散出,最后在他手上形成一个奇怪的花型图案,慢慢隐进掌心之中。
随后,又道:“可以了”
鲤笙该是感觉到了咒术解除,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才抬起眼眸,不甚淡定的看着慌乱的千山末,突然笑了:“你变化很大,我差点没有认出”
“”
“鲤笙”
千山末正纳闷鲤笙为何说出这种话,一旁的云图突然大喊了一声,看起来像故意的。
云图几步上前,站在鲤笙面前:“你知道鲤魂之事”
“”
“你是她”
“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