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的不是地狱吗?很热啊,受不了,我能不能回去吗?」
在这个时候会发出这种抱怨的人,毫无疑问自然就是安琪了。
不管是身为木马房间的调查员,还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无疑都是拥有名为〈夏天恐惧症〉的精神病,简单而言,她就只是怕热得要命。
在夏天的时候绝对不会出门,而且只会呆在马力全开的世界当中的人,那肯定就是安琪自身了。
如果要求像是安琪这样的人在夏天的时候主动出门的话,这肯定是一件在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实际上就和神明给予人类救济一样,这种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件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安琪是非常不自愿,也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家中。她又不是什么自虐狂,像是这种残忍的事情,安琪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做吧。
每一天看着那天上散发着恐怖热力,而是释放出强烈紫外光的太阳,不管是什么的时候安琪都不会喜欢看到那个东西,比起太阳而言,她更加喜欢自己家里那个银色外壳的空调器。
安琪看着把她带出来的南希,眼神当中亦是充满了祈求。
但是,对方的冷酷无情令到安琪亦是完全没有办法。
「反对无效。」
作出这种无情的宣言者,当然就是南希了。
在安琪的眼神攻击之下,南希完全没有败下阵来。
去到目前为止,南希亦是不知道对方所拥有的才能是什么一回事,不信任的感觉亦是能感觉到的,但是,南希并不能让对方真的是呆在自己的家中,什么也不干吧。
这种浪费才能的行为,南希是不会允许的,就算对方用怎样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作为拥有支配暴力的人,南希仍然可以硬起自己的心肠。
南希此时正在一间露天的咖啡厅喝着滚热的咖啡,完全难以理解这种苦涩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之前的安琪亦被迫和她呆在一起。
这也许是因为南希自己也能发现到,如果自己不是这样做的吧,恐怕安琪在转过身就已经跑到去不知哪里去吧。
这种的事情,南希亦不可能让它发生。
「所以说,我到底有什么的理由要离开自己的家,然后和你在这间完全没有什么好东西的露天场地被烈日照射?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要被这样对待啊。」
「我可是侦探啊,是尼特族侦探啊,笨蛋。我只会是呆在家里的话就可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只要通过网络就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所谓侦探这样的东西,现实世界的侦探呢,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安琪似乎是因为忍受不了热力的关系而吐出了情报出来,她把自己的脸蛋都埋在桌上,但半刻之后就因为阳光的照射而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位置,因为如果在保持同一个的位置而不动,她都害怕自己的脸颊会被阳光灼熟了。
当然,这实际上也是谎言而已,她的才能并非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她所说的才能并非是完全骗人,她所说的事情自己亦是可以做得到。
但是,那并非是作为〈超高校级〉的才能,而是作为自己在不久之前与身为神明的安罗夫进行的交易而得到的便利而已。
因为那是科学神话中的神明,而网络这么一回事实际上也是他们的领域当中,所以安琪完全可以通过这位神明而得到相应的信息。
至于她自己所拥有的才能是什么一回事?安琪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描述,在得到了这个才能之后,她甚至怀疑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金色木马,所以才会被这样对待。
使用才能的瞬间需要进行理智检定,成为的话投掷1d10的理智损失,失败的话投掷1d100的损失。
理解到这一点之后,安琪怎么可能会想去使用这种才能的吧,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所弄疯了,身为调查员的自己没有办法脱变自己的精神,改变的本身只会增加人格的熵,最终除去了绝望而崩溃之外,就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所谓调查员本来就是没有退路可言的存在,超越人类的魔术对于自身亦也只是令到自己更加早完蛋的禁忌而已。
如果让南希知道自己真正的才能,那么肯定会被设计出必需要使用才能的场景吧,只有把这一点隐瞒过去,才能保证自己的安琪。
有些时候,安琪也是在想木马之所以会给出这样才能,是不是想要阻止自己在这场游戏的表现,大概是想要告诉自己--不想在这里迎来终点的话就别乱来。
也许是这样吧,不然这种使用的代价如此高昂,近乎是拿自己的人格作为赌博的能力,安琪是绝对,亦不会去使用的。
为了不让对方再追问下去,安琪果断就转移开话题。
「而且,为什么咖啡这样难喝的东西被会人们所需要呢?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令人打起精神的话,就算是用〈胡椒博士〉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就算是完全没有品味可言的小孩子,都可以选择使用可口可乐又或者是百事之类的东西吧。」
「这明明就更加便宜而且更加实际。」
「我就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宁何花上这些昂贵的价钱去买一杯咖啡,要是换成〈胡椒博士〉的话,这应该是足够买上五罐到六罐的吧。」
安琪用一双死鱼眼望着南希,在安琪的桌上也有一杯冰咖啡,而且加上了不少的生奶油和彩虹碎糖,甚至连巧克力粉末都加上了不少。
「你明白我现在的心是多么疼吗?在不久之前,我的家才需要好好花上一笔费用去维修啊。」
安琪完全就是在抱怨着,就算是冷饮都没有办法令到她体内的温度降下来,因为此时的天气真的是太热了。
「那么…」
南希似乎是犹豫地顿了一顿。
「这一顿算我的怎么样?」
南希的提案令到安琪感觉到惊喜,她很难想象什么时候一个连别人的家门都打破也不肯作出赔偿的人这一次会这么大方?这完全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咦咦?」
安琪的表情瞬间就改变了,看起来精神多了,每一次与金钱有关的事情上,她变脸的速度都令到南希感觉到非常惊讶。
下一刻,安琪就买来了一堆看起来很名贵的小食,以及多叫了三杯冰咖啡,一杯放上了生奶油,一杯放上了彩虹碎糖和可可粉,最后一杯过分得放上了一团哈根达斯雪糕。
「……」
南希看到对方的表现,沉默了一会儿。
「就算我说了这一顿是算我的,你这也是有些过分吧。」
听到了南希的话,安琪的表情亦是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嗯…你该不会现在想要和我说,你已经不打算请客吧,事先说明,我可不会付款的。」
安琪完全没有任何羞耻心。
「不,我说出来的话可不会随意地收回去啊。诚信我还是有的。」
南希注视着安琪,似乎又是在说黑话一样,但是安琪这一次决定装作什么也听不懂。
虽然对于南希来说,在这个世界所花的钱也不算是什么。因为除去了神话物品之外,其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带不走,只能在模组的世界当中拿出来,回到去原来的世界之后就什么也没有。
即使南希同样也是守财奴,但是在这种世界里她也没有必需为这些担心,反正在神话存在开始行动之后,就算她去银行抢钱也不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整个地区都不应该会有活人的存在。
金色木马并没有给调查员富贵的打算,就像是没有人会给自己的家犬金币一样,连美金的兑换都没有。
技能和记忆都可以保留,但是木马的礼物都只是可以在模组里使用。
所以,木马的存在即使在现实世界都不是这么出名的存在。
比如说安琪所拥有的,属于银色木马封印了神力的魔戒实际上也带不到去现实世界,这也许是木马房间的自我保护之类的吧。
除非得到木马的允许,否则这些身外之物对于调查员来说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最多就是用来扮演的时候可以用来当赌本之类的东西吧。
「嘿嘿,这样才对吧,我就是喜欢这样豪爽的朋友,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南希并没有想要把账单推给自己的打算之后,安琪就露出了笑颜。
免费而品质优势的东西,一向都是安琪最喜欢的东西来的。
只要不用花自己的金钱,安琪可就会非常高兴。
「喜…喜欢吗?」
奇异地,安琪似乎看到了南希的脸颊有些发红了,但是再望多一次的时候,那就已经变回到正常的脸色。
安琪擦拭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改变。
(是错觉吗?)
安琪似乎只是觉得刚才所看到的也不过就只是单纯的错觉而已,实际上对方脸红什么的,这是一件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对方
明显也不是这么简单就露出情绪波动的人来的,毕竟同样也是资深者,光只是猜出对方的心思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就算是思想单纯也好,在外表上都是看不出来的,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理所当然是调查员的基本功了。
「朋友吗?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吧。」
安琪听出了南希在〈朋友〉这个名词上咬重了音,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一样。
但是,安琪并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这似乎应该是在金色木马的游戏当中自行发展出来的〈黑话〉吧。
安琪对此感觉到苦恼,但也只是随意地接下去就是了。
「嗯,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不过,记得这一顿可是直接算你的,可不能忘记啊。」
「当然了,假如我们真的是朋友的话,我想你应该会有责任免费地帮我修理好被你打碎的东西吧,又或者说,你应该会给出一些合理的赔偿吧。」
「此外,我家的大门到现在还没有关好,我相信身为朋友的你,肯定会帮助我承担在这段时间之内的所有损失吧。」
安琪说到这些的问题上,似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兴奋一样。
她的话基本上就是这样表明--如果没有钱的话,那么就别去当朋友了。
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因为假如关系真是变好了的话,那么安琪在下黑手的时候也许会出现不忍心之类的情况,毕竟调查员的人格都被木马所固定了,想要完全地做出和原有的人格逆反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银色木马之间的游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相比起类似是黄色木马的游戏之类的,那已经算是相当有人情味了。
因此,如果真的是变成了熟人的话,安琪也会感觉到非常困扰的。
知道在这个游戏当中,南希连出钱修门也没有做到,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实际上就已经是明显地表达了反对的意思吧。
安琪在自己的模组当中,那就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打好关系。
因为她就是那一种可以对于陌生人残忍,不管是怎样过分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夺去他人的生命更加就是基本之中的基本,而且绝对不会因此而皱起眉目。
毕竟,连陌生人都不能牺牲的话,还说什么实现愿望?这种连决心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人恐怕连得到木马的福音也没有可能。
神明的救济亦没有可能出现在博爱人士的身上,什么也不想牺牲的理想主义主也不可能会得到救济。
这些的事情都是银色木马和自己说的,安琪亦明白到假如这就是神明的想法,自己就更加不能有任何留手的地方。
她为自己定下的限制就是陌生人和敌人,这两个序列的人安琪都可以随意地做出过分的事情。
所以,只要不成为朋友的话,就算是同一个种族,甚至是有相同血源的人她都可以下手,连克隆人都可以下杀手的她更加不可能会重视什么血源之情;。
物质层面所建立的关系,安琪并不在乎。
当然,安琪到现在还没有使用任何一个美金,反正这是结账的时候才需要的东西而已。安琪希望对方不会患上了健忘症,然后把自己说过的话一口气地忘光了。安琪可是连一个美金都没有带出来的──因为她是被人强行扯出来的。
「啊,哈哈,没有关上门啊,的确,好像门被我的拳头打烂了。」
南希似乎才刚刚想起了自己到底做过怎样的事情一样,亦好像完全忘记了安琪的家门是被自己打飞的一样。
安琪听到之后向对方投向了质问的眼神。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实际上是在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现在的家到底有多么危险的情况之下就捉我出来?天啊,你就和叫一个美少女去裸露奔走有什么分别?」
「放心好了,我会赔的,放心好了。反正这段时间里的一切损失都可以向上面说啊,反正那里会赔的。」
南希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出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南希就马上闭嘴了。
当然了,就算此时已经闭嘴了也好,安琪都听得很清楚。
意识到南希到底说了什么之后,安琪马上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不可意议地看着南希。
「也就是说,就算是赔偿也好,还是这一顿也好,你也没有花上一个美金的吧。」
安琪的嗓音比起平常的时候更加响亮,这是因为吃惊而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声线吧。
反应到安琪到底在想什么之后,南希就马上反驳了。
「怎么可能,我都说了,这是损失了。」
「消费怎么可能会算是损失当中?这要是能算是损失的话,那么--你觉得谁会来这些咖啡厅啊!」
「我肯定就会去五星级的大酒店,点最名贵的酒,吃最费的菜,怎么可能会在路边的咖啡厅,喝着廉价的咖啡?」
「这怎么可能?别人的钱不花这简直就是自我虐待啊。」
「而且,我可没有想过要把你家的赔偿直接放到去我的钱包里,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来也没有想过。」
当然了,南希说出了这个的时候,那基本上都已经是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表露无缺地说明出来了吧。
安琪当然听得出南希的意思,似乎明白到南希真的是这样想过。
不过,现在说了出来的话就代表了这个打算已经没有了吧,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安琪的心底里确实是好受了不少。
而且,假如连消费都给她自由地使用,那么,还真是不应该会有人来到路边的咖啡屋吧。
就算是喜欢喝咖啡,明明也有更好的选择。
安琪望着南希似乎是气得发红的脸蛋,尽管她觉得那只是因为这个鬼天气而热得发红而已。
虽然安琪是不知道南希的人设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不过对方似乎亦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人设的背景会影响调查员的行动,当然了,调查员的神志亦会影响人设的背景。
而像是这样无定性的背景当中,那也不过就只是把自己真实的意识化为了人设而已。
但是,就算说这个人的表现并没有受到木马的影响,安琪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不过,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上深究下去吧。
此时,安琪已经把那些咖啡,小食全部都吃完了,她感觉到非常的饱腹。
「东西也吃完了,那么这就到了工作的时间吧。」
南希在吃完之后就说道,她的眼神望着安琪,似乎有一种令人不安的魔力一样。
安琪看着对方的眼神,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仿佛就要发生一样,她马上就找了一个借口。
「嗯,这说得没有错,那我回家工作去。」
安琪说完这个借口之后,头也不回,果断地转身,然后就灵巧得像是一只猴子似的,马上就借机跑了。
看到了这种完全看起来就是逃跑的行为,南希气得对着空中挥出了一拳。
南希〈理智检定〉,出目:21,通过。
由于只是对着空气挥拳,而且生气状态亦令到南希忽略了拳头当中的异常之力。
一拳之后,空气荡起了波纹,引发出强大的气流,就像是一枚炸弹在半空当中引发了一样。
在下一刻,气流猛然咆哮了起来,向着四周吹过去,吓到周围的人们都畏惧奔逃。
南希正一脸尴尬,而安琪借是躲入混乱的当中,混入人群里,半刻之后就消失在南希的视线当中,她决定回家去了,她才不要外出工作,这简直就是疯狂,这可是夏天来的,学生都不会上学的夏天。
安琪把自己重要的东西,以及真正值钱的,优雅的享乐工具都收到去地下室,尽管一般而言她根本就不会进去--但毕竟呆在家里很不安全,但外出很难受,所以才需要一个地下室,这不会被人发现的安全地方,而且还有比起家里还要好的享受。
安琪决定的,就是在躲到那里去了。目前只是序幕的时间,拉开剧情的人,还是交给到其他人去吧,安琪只是需要等待那些开启了大幕的愚者都出现了之后,再像是一个农夫收割小麦一样简单地把所有的东西都结束了,那才是美好的,金色军团的人,肯定会被自己解决的。
但事实总是证明,这个世界是存在神明的,也许它们看不过安琪的行为吧,当安琪走进到小路逃走的时候,她却遇到了古怪的事情。
这下子,她的脸色都发白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这一定就是剧情的大幕吧,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个像是伏行于地上猎食的狂犬一样,只是它穿着一件和人类的衣服差不多的运动服,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很残旧。和狂犬相比,它的体型有些的巨大,那如果直接起来恐怖也和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没有什么分别吧,有长长的头发,把它的脸庞都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