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获得过目不忘的记忆,首先你得了解记忆原理。”莫晓恬说到。
(以下是作者水字数的时间)
“首先,目前为止,人类对于记忆的研究发现,记忆存在三种不同的类型:
遗传记忆,人的第一种记忆为遗传记忆。
这是写在DNA里面的,经过大自然筛选保留下来的原始记忆,它会记录下你构成的全部信息,比如人有四肢,有五官,大脑占比大于其他生物等等。
有些时候,人会做梦梦到一些很神奇的东西,比如古时候的战场,自己曾经做官,或者是很久以前的恋人。”
莫晓恬感叹到,“其实这些浪漫的事情,有可能就是来自于先祖的基因记忆。”
嗯嗯。
但是我的梦境跟你的不一样,那是系统给我开的挂。
伊诚在心里默默说到。
“然后,比如我们害怕蛇,还怕高,对暴力恐惧和向往,这些也有可能是基因记忆。”
莫晓恬微微一笑,“但是很多时候我们会用一个更通俗易懂的词来解释它,我们把这种顽固的基因记忆叫做——
本能。
而本能是很难被改变的,除非你能改变自己的基因。”
伊诚白了她一眼,这种没有用的东西,说了等于没说。
妈耶,默默偷听两人谈话的路人心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谈恋爱谈的是这些东西。
“第二种是细胞记忆,或者也叫免疫记忆。”莫晓恬继续说到,“比如身体中的白细胞,它能够分辨出自身细胞和外来异物,通过吞噬那些对身体有害的入侵病毒来保证生命体的安全。这就说明它是有一定的记忆功能的。”
莫晓恬用两根食指放在眼袋,哦不,放在卧蚕下面,做哭泣状。
“免疫细胞是个好战士,它们极具牺牲精神,它们在消灭病毒之后就会阵亡,让我们为它们哀悼三分钟。”
“哀悼你妹啊。”伊诚忍不住吐槽她。
“嘿嘿,”莫晓恬收回颜艺,“然后我们最常说,也是唯一有可能通过训练提升的,是神经记忆,也即是大脑记忆。”
莫晓恬伸出手来,准备去摸伊诚的脑袋,却被对方一巴掌拍开。
“但是大脑这种东西非常复杂,人类到现在都没完全研究明白它是怎么运作的。但是大体说来,普遍认为人的记忆是由左右脑共同协作,并且通过海马为主要中介来完成的。”
还中介。。
你怎么不去卖房子?
“海马是人脑中的一个重要器官,之所以认为跟记忆有关,是因为在很多手术案例中发现人的海马受损之后,就无法形成长期记忆,如果海马被完全切除,这个人就会变成一个只有短时记忆的人。
当然,也存在没有短时记忆,而只有长时记忆的人,比如非常有名的美国电影《记忆碎片》、《第50次初恋》……”
记忆碎片伊诚有点印象,但是五十次初恋……太浪费时间了。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种训练法,也叫做海马训练法。”莫晓恬笑着说,“这是日本的米山公启发明的记忆训练法,它的主要原理就是通过刺激来唤醒海马。”
“怎么刺激?”
“这样子,”莫晓恬从校服里面摸出一个一块钱的硬币递给他。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硬币,连生产年份都是普通的11年。
跟男人一个德性,前面是个1,后面是菊花。
“这是我的幸运币,现在转交给你了。”
“带着这个就能提升记忆力?我才不信。”
“你不能只带着呀,你得多摸摸它,感知上面的纹路,用手指来判断它的形状和上面的花纹,而不是通过眼睛。”
“哦。”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之前说的刺激海马。
米山公启的核心观点就是说尽可能地通过感官刺激来让海马体生长。比如闭着眼睛喝咖啡,经常去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记忆路上的陌生人……”
哦,原来如此。
“这是随时随地就能进行的练习,也很轻松。”
莫晓恬继续说,“然后我要跟你说人的记忆敏感性。”
“敏感性?”
“对,像你这样重复我的话,加上疑问和思考也是帮助记忆的一种方式。”
“呵呵,多谢夸奖了呢。”
“人的大脑对引发情绪波动的东西印象是很深刻的,比如死亡,比如爱情。
然后,把事物做个分类的话,人对事物的敏感度从高到低排序是:图像,声音,文字,数字符号……”
人从出生开始,对人脸就是最敏感的,然后慢慢会说话,再长大一些接触文字……
这也是为什么电视电影漫画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也更容易令人印象深刻但是看书却很难记住,特别是无意义的数字符号就更是看过就忘的原因。
“咦,不对吧?”伊诚疑惑地抬起头来,“明明是数字符号最高,然后才是图像、声音……”
“……”
您还是个人吗?
莫晓恬一头黑线,“抽象语言是人类最难理解和记忆的……咦?!”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不会吧?”
“什么不会?”伊诚疑惑地问到。
周围看风景的人也回过头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情侣之间完全靠学习来谈恋爱的。
秀啊你们。
“我们来玩个游戏。”莫晓恬把手机掏出来。
终于不是讨论学习了吗?
周围的路人们终于松了口气。
“我随便输入三十个数字,你看半分钟内能记忆多少。”
“……”
妈个鸡,你们这叫玩游戏?
路人们一脸懵逼。
莫晓恬在手机中随便输入了三十个两位数,然后展示到伊诚的面前。
“好。”
过了三十秒她把手机收回来。
“你从前向后把你记得的数字报出来。”
“嗯。”伊诚点点头,开始报数——
“31、43、52……”
路人们的颜艺逐渐崩坏。
几个头发凌乱的同学不由自主地移动到莫晓恬的后面。
好几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手机屏幕。
然后逐渐瞪得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