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伸手摸了摸江小鱼的脑袋，劝说道，“小鱼儿，咱们才十六岁，学业为主，知道吗？”

江小鱼干笑了两声，她道，“初恋很美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初恋一下。而且……”

江小鱼一脸神秘兮兮地往沐瑶的身边靠近，低声道，“瑶瑶，你要想啊！学校反对咱们早恋，而偷偷恋不是更刺激吗？”

沐瑶失笑无言。

像她这个年龄，的确是如此，谈个恋爱什么的，肯定是幸福得很。

只是，初恋难忘，若被伤了一次，将来她只怕也就没有那么容易再去接受一段全新的感情。

就算是真的接受了那段感情，江小鱼的心里都会有所欠缺。

江小鱼的情路坎坷，是否能有所更改，她并不清楚。

但苏南泽，并非她的良人。

“我明天要去取画，你的那副我也带去裱起来了，你跟我一道去取？”这样她也就用不着往家里跑一趟，就可以直接带着画跟着明钊一起去明爷爷那里。

“好呀！”江小鱼可是非常喜欢那副画，自然要跟着一起去拿。

见她的注意力被转移，沐瑶也默默的松了口气。

江小鱼每天都会在她身边念叨明钊的好，其实她也很清楚，明钊的确很好。

但沐瑶不确定自己是个什么感情？她希望是自己看清楚，毕竟她经历的事情远比他们要多上许多。

她不希望是别人说好，她也才觉得好，她希望是自己发现。

“瑶瑶，你到现在也都没有说过，你那另外一副画，你打算送谁的？”江小鱼想到那副山水画，她每一次看都觉得很震惊，所以她也很好奇，沐瑶到底是打算拿来送谁？

“明钊的爷爷。”

江小鱼愣了一下，问道，“瑶瑶，你真的都已经跟明钊去见过他爷爷了吗？而且为什么要送明爷爷画啊？”

之前她也有听到一些传言，就是明钊澄清自己和聂文倩之间没有关系的那一次，当时就有传言说，明钊的爷爷认准了沐瑶这个孙媳妇。

但是这些传言很快便消散，没有任何人再提，江小鱼也就不确定，因此她也就没有专门跑来问沐瑶。

这些是沐瑶的私事，她并不合适过多的打听。

“明爷爷很好。”沐瑶还挺喜欢明爷爷的，就好似一个顽童，正经起来的时候，又是一个雷厉风行的老狐狸，沐瑶见她有些疑惑，便解释道，“我之前的那些蚕茧是明爷爷那里拿的，还有我制琴的梧桐木也都是明爷爷送的。”

闻言，江小鱼了然。

原来，沐瑶画画是为了给明爷爷做谢礼，难怪了。

“瑶瑶，你是不想欠着明家吗？”江小鱼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沐瑶轻轻点了点头，道，“无功不受禄，明钊帮我的已经够多的，有些恩情是物质还不了的。”

沐瑶很清楚，如果不是明钊那两周每天都给她讲课，每天替她画重点，不厌其扰的被她打扰，她这次第一肯定是考不了的；这些恩情就是物质还不了的。

“物质还不了，那就以身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