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再次和好如初,厉清凝只当那个离婚协议是桩荒唐事,甚至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钱乐乐的话醍醐灌顶,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冯志纶为她设下的局吗?
厉清凝感到周深寒冷,怎么样都不肯相信,多年的枕边人竟然会这么算计她。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个骗子!快把她给我赶出去!给我赶出去!”
她近乎咆哮的吼道。
然而身边没有一个人敢动。
钱乐乐虽然是个小三,但老板的情人,还是个孕妇,万一有个闪失,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见没有人动,厉清凝气的打算自己动手,手刚碰到钱乐乐的胳膊,钱乐乐夸张的大叫着向后退了一步。
“啊……你要干什么!”
她身子向后仰,眼看要摔在地上,突然一双手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稳住。
众人皆为这场虚惊拍拍胸脯。
钱乐乐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谁?谁这么多管闲事!
她来这就是为了找事,等的就是厉清凝出手。
自己要是因为她受伤,冯志纶肯定会厉清凝离婚。
等钱乐乐回过神,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
云千夏淡淡道:“小姐,小心啊!”
厉清凝觉得今天是自己最倒霉的一天,所有让她厌恶的人都在这了。
“云千夏!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云千夏哭笑不得:“这是你家的公司?是你们们公司的公关经理约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刚才她们在会客室等的无聊,听见这边有吵闹声,就忍不住打开门听,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总结出一句话,就是厉清凝被绿了,小三还挺着肚子来闹。
“你……你们……”厉清凝气的眼前发黑,幸好孙董秘上前扶住她。
“夫人,你先进去休息休息,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孙董秘见厉清凝不像刚才那么激动,忙叫人扶她进办公室。
转身和云千夏道:“云小姐,今天天是在不好意思,公司有些突然情况,等下次我们再约您。”
云千夏表示理解,对于别人家的家丑她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处理好一切,孙董秘像哄着小祖宗一样哄着钱乐乐到一旁。
*
对于今天的无功而返凌霜颇有微词,脸上的表情都降到了冰点。
“我们空出一上午的时间,就看了一出他们冯氏的伦理大戏,可真是有意思!”
云千夏宽慰道:“凌姐,你消消气,万一咱们还有机会再合作呢?”
“合作!”凌霜冷笑,“你没看刚才那架势吗!他们家这场大戏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完!他们自己都乱套了,还跟咱们合作,而且你没看到那冯太太是谁吗!那是顾向晚的姑姑!”
上次在D家争代言的时候,凌霜见过厉清凝一面。
合作之前,她只查了冯氏的老板,没有查冯太太的资料。
想来她把她们找来,也未必是真的要谈合作。
“算了算了,还是别指望冯氏了。”凌霜又道:“你昨天刚刚公布恋情,就有好几个产品公司来找我预约你情人节的活动,还有好几家媒体想专门采访你和盛宁渊的,你觉得怎么样?”
云千夏不解:“专门采访我和盛宁渊?我们两个有什么好采访的?”
“采访你和盛宁渊谈恋爱的过程啊!”
“我们不是在直播谈的恋爱吗,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凌霜明白云千夏的意思了:“你不想上?”
“不想!”
她自己是艺人已经习惯了镜头,在镜头前被黑,被骂,但她不希望盛宁渊也承受这些。
“那好吧。”凌霜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在送来的剧本挺多的,你的工作本来就很忙,不去就不去。”
*
冯志纶听说了孙董秘汇报的情况,推掉所有工作赶了回去。
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必须做个了断了。
其实他的心早就有了决定,不然也不会算计着让厉清凝签了离婚协议。
深夜偌大的别墅里漆黑一片。
冯志纶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家里没有开灯,他手刚刚碰到开关,客厅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他开灯急忙往里走,满地的啤酒瓶子滚落,厉清凝的妆已经画了,显然是大哭过。
脸上憔悴的不行。
“冯志纶,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厉清凝半眯着眼,看到来人瞬间冲过去,“我给你打了一下午的电话都打不通,你还知道回来吗!”
“我在开车,没看到。”冯志纶语气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开车!你是开到哪个狐狸精那里去了吧!”厉清凝毫不犹豫的一个酒瓶子砸过去。
玻璃酒瓶瞬间碎在冯志纶的面前,玻璃碎在他脚边飞溅,他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
他的语气冷的可怕:“你发什么疯!”
厉清凝喝了很多酒,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此刻的冯志纶,他的冷漠,像个陌生人一样。
“我发疯!你的狐狸精都找到公司了,你还说我发疯!”
白天在公司里,她要维护颜面,维护冯太太的体面,就连知道老公和别人有了孩子,她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冯志纶,你还是人吗!你忘了当年你是靠谁白首起家!你忘了是谁给你生儿育女吗!你居然这么对我!”
厉清凝当年不顾所有人反对,就看上了冯志纶这个穷小子,如今他有钱有势了,就要抛弃她这个糟糠之妻。
想想这些年的不容易,厉清凝哭着捶打在冯志纶的胸口。
冯志纶起初没有还手,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厉清凝没有住手的架势,他终于厌烦了。
一把这抓住她的双腕,将她甩在的上:“够了!你别得寸进尺!”
冰冷的地面传来森森寒意,但此刻不如厉清凝的心冷。
“冯志纶,你竟然推我!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冯志纶木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厉清凝的咋咋呼呼,小题大做。
此刻,他除了厌恶,再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