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雷师姐、林枫、林韵还有曹德师弟三人完成了任务榜之上的剿匪任务。”
众多在任务堂之中的学员议论着这件事,这个任务极其知名,先天榜十五名顾旭曾经看过这个任务,最终长叹一声,并未接取。
林枫一行人接取这个任务的时候,不少在场的学员还曾嘲笑过他们不自量力,连黄阶七重天的顾旭都放弃了这个任务,他们竟然胆大包天敢接取。
七人剿灭匪徒,查清两名失踪弟子下落的消息传回风雷学院,惊掉了一地下巴。
消息是从太虚学院传来。
太虚学院的古平、左立五人回到太虚学院之后,大肆宣扬剿匪的经过,对风雷学院的雷夕月、林枫等人大肆吹捧。
言此番剿匪,全仰仗雷夕月、林枫等人,如若不是风雷学院几人照拂,他们早已葬身黑风寨。
不过他们对剿匪的过程讳莫如深,不肯透露丝毫细节。
就算如此,雷夕月、林枫几人也已名声大燥。四大学院虽同气连枝,但暗中的竞争并不少,四大学院的弟子谁也不服谁。
雷夕月、林枫他们此番能够折服太虚学院的弟子,风雷学院众人均感到脸上有光。
“雷师姐、林师弟威武!”
“先前谁嘲笑他们?站出来!”
“谁说他们能够完成任务吃一斤屎的,道具已经准备好,人呢?”
“啧啧啧,雷师姐、林师弟这下算是扬名玄武城了。”
风雷学院弟子均是心高气傲之辈,很少服人,但此番对林枫一行,算是服服帖帖。
能够将风雷学院的威风扬到其他三个学院的弟子有多少?
……
“此番赌局,你输了。”听雨阁中,叶景天正和一名戴着猴脸面具的男子对弈。
猴面男将黑子落到棋盘之上,点头道:“我输了。”
“你收了几名不错的弟子。”
叶景天笑道:“你的弟子也不错。”
猴面男点头,“你这倒是没有说错,你的几名弟子就雷夕月的实力尚可,其他人修为太低。”
叶景天道:“他们刚进入学院,修为低也很正常。”
猴面男道:“等他们修为高上一些,我会安排我的几名子弟与他们对战。”
叶景天心中一动,猴面男乃是资深导师,他名下的子弟修为强悍,实力不凡,若是林枫和他们对战,林枫等人怕是会吃不小的亏。
猴面男发现叶景天的犹豫,抬头问道:“你我再赌一局如何?比一比谁的弟子在年底的玄武幻境之中取得的成绩更好。”
叶景天苦笑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的四名弟子都已是入学几年的资深内门弟子,林枫、雷夕月她们如何能够抗衡?”
猴面男将黑子落下,场中的局势逐渐明朗起来,白子的生路已被断绝,他缓缓道:“雷夕月天赋不凡,如今更是在藏经阁习得绝世剑法剑廿三,同阶中少有敌手。林枫几人的背景你我都略微听闻一二,大半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成长起来了。”
他直视叶景天,道:“如此这般,你还不敢赌么?”
叶景天将手中的白子落到黑子的后方,猴面男眼中精光一闪,白子本已是必输之局,但因为这一颗白子,场面瞬间盘活了起来,棋局再次充满了无数种可能。
叶景天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再与你赌上一赌!”
“不过,你是否先将这次的赌资给结了?”
猴面男摇头笑道:“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株根茎虬结的灵草,眼中有不舍之色:“一株价值九十积分的造化草,你可还满意?”
叶景天嘴角挂着满意地笑容,道:“我虽讨厌和你打赌,但不得不说,每次打赌你拿出的东西都不会令人失望。”
猴面男冷哼一声,道:“年末的玄武幻境赌一株破壁草,你敢还是不敢?”
“那就赌一株破壁草!”叶景天没有丝毫犹豫。
他心中想,他十多年前遇见猴面男的时候他便是如此,整日找人打赌。
如今他已贵为风雷学院资深导师,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
他一赌起来便没完没了,如果最开始输了,他一定会接着继续赌,直到翻本。
但有几个赌徒能够翻本呢?连叶景天都很好奇,他是如何平安修炼到玄阶的。
……
太虚学院。
“中定城的事情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古平对身旁的四名白衣少年说道。
他们五人正是在中定城中和林枫一行剿匪的五人。
左立好奇地问道:“为何要守口如瓶?”
古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想死,就到处去说这件事吧。”
左立神色一变,强笑道:“事情哪有这么严重……”
不就是剿灭了一个黑风寨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弄得这么严肃吗?
古平见左立不以为意的样子,心中火气,耐着性子解释道:“那伙匪徒不是简单的匪徒。”
左立点头,那伙匪徒当然不简单,如果不是雷夕月和林枫,他们五人早已葬身黑风寨。普通的匪徒哪来这么强悍的实力。
“在哭脸男和雷夕月决战的时候,你们可否听见哭脸男自称血杀道中人?”古平问道。
众人点头,他们这边的交战虽然激烈,但他们更多的将心神放在了决定战役胜负的哭脸男和雷夕月那边。
“你们可知血杀道?”古平眼中隐藏着着一股恐惧之色。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最终向古平摇头。
古平轻声一叹,无知者无畏,“血杀道据说和血界有关,是天底下有数的大势力,其中甚至隐藏着天阶强者!”
此言一出,四人骇然,血杀道他们不知道有多么恐怖,但血界的恐怖他们一清二楚。
五千年前,血界之门打开,其中涌出无数莫名的生物。
血界之门打开了十年,这十年,是摇光大陆最为黑暗的十年,史称为血殇之劫!
血杀道竟与血界有关!
四人汗毛竖立,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们。
“不想死的话,那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古平冰冷的目光扫视四人,声音似寒冰一般。
四人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知道了利害关系之后,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也一定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古平满意地点点头,对四人的这番表现十分满意。
四人震撼于血杀道三字之时,古平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名字,魔主传承。
这似乎是一个凌驾于血杀道之上的势力,可从未听说过这个势力的名字,这是个怎样的势力呢?
……
“哟,今天的衣服很漂亮。”林枫打量着雷夕月的黑纱长裙,衷心地夸赞道。
雷夕月一愣,有些怀疑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这两天林枫都处于沉默寡言的状态,和别人说话也心不在焉的,今天怎么热情的打起招呼来了?
没有出太阳,林枫心中一阵惋惜。
这个院子环境不错,但有一点却不如人意:早上的时候太阳从大门之处升起,导致早上有人来的时候,里面的人往门口看,眼睛会被阳光刺痛,极为不适。
但此时林枫有些怀念起这一个缺点来,他想到了刚认识雷夕月的时候,她从门口袅袅娜娜地走来,阳光照耀在她的黑色长裙上,她姣好的身躯显露无疑。
雷夕月好奇地走到林枫身前,微微弯身,将冰凉的手放在林枫的额头之上。
感受了半晌,自语道:“没发烧啊。”
林枫:“……”
雷夕月弯着身子,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觉得林枫的状态改变地未免太快了,昨日她才和林韵前来开导了他一番,虽有效果,但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林枫将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握住、拿开,笑道:“雷师姐,我们都是修者了,你见过发烧的修者吗?”
雷夕月脸色一红,这算得上是关心则乱?“没事最好。”
林枫的眼神不经意扫到了雷夕月胸前的波澜壮阔,雷夕月的皮肤很白,今天穿的黑色纱裙很薄,于是景色格外地惊人。
林枫艰难地移开眼神,看向身旁的石凳,道:“雷师姐请坐。”
雷夕月发现了自己弯腰的动作让自己的胸前走光不少,捂住胸口,满脸通红地走到石凳前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流淌着旖旎的气息。
林枫看着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雷夕月感觉心跳加速,她想到了星光满屋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一定比今天看见的更多吧。
两人沉默。
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林韵身穿水蓝色长裙,身姿曼妙,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枫总觉得这条裙子比之前的要薄上几分。
两人见到林韵,心中都长松一口气。
“这么早?”林韵好奇地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两人。
林枫笑道:“一日之计在于晨。”神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
雷夕月轻声道:“我也是刚到。”
林枫回头看了一眼雷夕月,神色镇定,暗赞一声:心理素质不错。
林枫打量了一番林韵,赞道:“今天的衣服很漂亮。”
林韵脸色一红,心中却不免有几分欣喜。
雷夕月心中吐槽:这句话为什么这么熟悉。
林韵也发现了林枫的表现和前两天消沉的模样判若两人,问道:“发什么什么事吗?”
林枫苦笑,有这么明显么?
他将丁香回到小院的事情简略地解释了一番,对魔子濯的事情一笔带过。
林韵、雷夕月两女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林枫能够摆脱悲伤,这是两女都十分乐意见到的事情。
林枫忽然问道:“今天几号了?”
雷夕月道:“六月十三。”
林枫点头,时间刚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韵好奇地问道。
林枫将信件的事情解释了一番,道:“在离开琼华宴之时,我和七公主殷莹约定了月半在霜林一聚,共同破解信件之上的秘密。”
雷夕月一头雾水,问道:“你何时和七公主约定了?”
她和林枫一起参加琼华宴,对其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她只知道七公主拒绝了林枫观看信件的要求,完全不记得七公主答应过林枫月半霜林一聚。
林枫转头看向雷夕月,眼中满是笑意:“你可记得临走之前,我送了一首诗给七公主?”
雷夕月点头,这一点她倒是记得。
她心中一动,莫非?
林枫点头,笑道:“月出鸟栖尽,半渡上辽津。一径待霜林,聚散期难定。”
“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月半一聚’,至于地点,诗里面也写得很清楚,霜林。”
雷夕月眼神怪怪地看着林枫,这人竟然当着众多玄武城英豪的面,向七公主邀约,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和七公主两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一点!
胆大包天!
林韵笑道:“雷师姐不用奇怪,他这人自小就古灵精怪的,奇招百出,让人想都想不到。”
雷夕月总觉得怪怪的,林枫当着她的面约了其他姑娘,她竟然浑然不知,这种感觉,实在奇怪。
转念一想,林韵都一脸正常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奇怪,实在没由来。
轻哼一声道:“就算七公主懂了你的意思,她也不一定会来。”
林枫笑道:“她一定会来。”
“你为何如此笃定?”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七公主将那一封信珍重地收藏在诗集的最后一页,想必是对那封信有着浓厚的兴趣。”
雷夕月点头,这个分析倒也不错,好奇心害死猫,同样,有几人能够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呢?
更何况七公主是一个女人,当一个女人好奇起来,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林枫想了想,道:“今天才十三,这件事先不急。”
“什么事才急?”林韵好奇地问道。
果然,女人的好奇心最为可怕。
林枫看了看林韵,笑道:“来玄武城之前,我们不是说好去你爷爷家么?明天去玄武城林家!”
林韵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轻哼一声:“谁要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