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八卦、形意、八极、六合、戳脚,这六个门派就是恒店目前实力最强、名气最大的六大门派。
六合门的龚铭城要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比武,以解决三位师弟被杀的恩怨,这件事其他五大门派其实多多少少都听说了。
不仅五大门派,恒店其它大小门派也有一些人听说了,听说这件事的人,几乎都是一笑置之,没人会认为龚铭城会输,毕竟龚铭城是恒店武术界有数的高手。
所以杨奇与龚铭城对决的当天晚上,那些门派基本都没有关注的,在那些人看来胜负没有悬念,根本就没有关注的意义。
可第二天,当龚铭城落败,那个叫杨奇的年轻人取胜的消息渐渐传开后,很多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当确定消息属实,恒店武术界哗然。
且不说这消息是怎么传开的,先说说某些高手的反应吧!
恒店太极拳馆第一高手,与龚铭城齐名的伍仕杰听一位师妹说完这件事之后,眉头一皱,停下正在修炼的太极剑,“消息属实?”
伍仕杰浓眉大眼,身量欣长,肤色很白,配上一身白色练功服,如翩翩公子哥。
来给他通报这个消息的是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师妹,师妹眼里的爱慕之色不加掩饰。
“属实!大师兄!这消息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哦?”
伍仕杰若有所思地缓缓踱步,随口又问:“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不是那几家的?”
“不是!大师兄,至少目前还没听说那个杨奇是恒店哪家武馆的!听说他的武功很杂,拳、掌、爪、指都信手拈来,昨晚看过他出手的人到现在也没听说那是什么功夫……”
伍仕杰听到这里,忽然停住脚步,又看向这位师妹,露出点笑容,道:“好!我知道了!钱师妹,这件事麻烦你继续帮我留意,有什么新消息再跟我说!”
这位钱师妹一见伍仕杰的笑容,眼睛就发亮了,听了伍仕杰的请求,当即喜不自胜地一口答应。
待这钱师妹心情愉悦地退出小院,伍仕杰收了脸上笑容,目光望向六合门方向,若有所思地自语:“龚铭城……连你都不是对手,难道是哪个门派想来恒店建武功,派来打前站的先锋?但愿不是!”
……
形意门新一代领军人物,名气比龚铭城和伍仕杰稍低,是周兴彬,一位骨架很大,但看上去皮包骨头的黑面男子。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并不在恒店本地,而是在西南边疆老林里一个人独自旅行,形意门的功夫是典型的象形拳,所有招式都是模仿自然界各种动物的攻击方式。
所以形意门弟子修炼的过程中,必经的一段就是去自然界观摩各种动物。
比如鹰、蛇、熊、虎等等。
周兴彬不是恒店形意门的大弟子,他排行第二,功夫和地位却是恒店形意门首屈一指的。
听完电话里六师弟给他通报的消息,周兴彬倒是没有皱眉,而是洒然笑了笑,道:“有趣!龚铭城那么骄傲,这次败给一个后起之秀,我现在不在恒店,要不然一定要去看看他现在的脸色,
哈哈!”
……
戳脚门,孙建是戳脚门恒店分馆的大弟子,腿法冠绝整个恒店年轻一辈,去年刚刚拿到全省腿法冠军。
据说去年他拿到全省腿法冠军之后,回到恒店挑战过龚铭城,惜败一招。
回来后颓废过一段时间,今年开始一反常态,竟然放弃恒店戳脚门下一任门主的继承资格,开始尝试进娱乐圈拍电影。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一个剧组里,听完电话里师弟说的消息,他出神了好一会,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至于他心里想的什么,目前肯定没人知道。
……
八极拳馆恒店分馆当代的大弟子是温铜铃,他是与龚铭城、伍仕杰齐名的高手。
了解温铜铃的人都知道他沉默寡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八极拳恒店分馆的馆主是他父亲,对他可谓倾囊而授,他也没让他父亲失望,一手八极拳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仅是八极拳恒店分馆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也是整个分馆的第一高手。
恒店武术界私下里有传言,温铜铃的武功其实在龚铭城和伍仕杰之上,只是温铜铃太低调,争胜之心也太小,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把杨奇打败龚铭城消息告诉温铜铃的是他亲弟弟——温铜人。
和武痴的温铜铃不同,温铜人对功夫兴趣不大,练武也是他父亲逼的,他和哥哥一样从小在武馆长大,哥哥温铜铃因此成为武痴,温铜人自小的理想却是成为大导演拍摄功夫片、武侠片,将武馆里的武功搬上大荧幕。
嗯,顺便潜规则那些漂亮的女明星。
这就是温铜人朴素而执着的理想。
并且他这些年也一直在为这个理想而努力,目前他距离自己的梦想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他现在是恒店艺术大学导演专业大三的学生,很快就要毕业了,只要再进一步,他就能实现自己的导演梦。
因为这个梦想,因为他一直想拍的都是武侠片、功夫片,所以他比他哥哥温铜铃更加关注恒店武术界的动态,每一丝风吹草动。
喏!杨奇与龚铭城对决的消息,他便在第一时间掌握,并以最快的速度从学校赶回武馆,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亲哥哥温铜铃。
温铜铃的反应不出他的意料,听完他说的消息,温铜铃只是略有讶色地看他一眼,然后默然片刻,便淡淡地说:“哦,知道了!”
“完了?”温铜人不甘心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哥。
温铜铃嘴角现出一丝笑意,看着惊讶的弟弟,“不然呢?”
温铜人眼睛转来转去,神神秘秘地凑近哥哥耳边,轻声说:“哥!帮我个忙呗!我保证只要您帮我这个忙,以后等我做了大导演,我就把第一次潜规则的机会送给您!行不行嘛?”
低声恳求着,温铜人还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摇晃着哥哥的手臂。
温铜铃目光异样地看着他,既无语弟弟的惫懒、无耻,又觉得好笑。
“行了!别以为我跟你一样!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