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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跑上来,凶神恶煞道:“叫你走!没听到吗?把车开走!”
傅时御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明:“我来找朋友。”说着,绕到后备箱,把里头几支红酒拿出来。
警卫见状,亮出警棍,恶狠狠道:“你真不把车开走?”
傅时御耐心耗尽,转身看对方,阴沉道:“我来找你们霍先生,为什么车子不能停这里?你们霍先生让你们这么对待客人?”
“谁不知道这里是霍先生的府邸?你以为你报得出霍先生的姓,拿几瓶酒,就能混过去吗?”
说着,拉过耳边的麦,跟里头的人通报。很快就有另外几名警卫冲出来。
几个人正跟傅时御拉扯,别墅的自动排门突然收起,就见穿着一身blingbling运动装的霍桀从里头跑出来。
一冲出来就抬起巴掌,作势要拍警卫的后脑勺。
警卫也是懵了,还没汇报,就听霍桀说:“混账!这位是傅氏集团的傅董,是我哥们,你们几个拉他做什么?”
警卫这才听明白,忙哈腰道歉,解释:“对不起傅先生,经常有人在这儿蹭车位,我们……实在是对不起。”
霍桀看一眼三千万帕加尼旁边一百多万的沃尔沃,顿时也就明白警卫为什么会误会了。
他把警卫赶进去,自己则笑嘻嘻地揽着傅时御进别墅,边走边解释:“你还没来过我这里吧?所以警卫他们没认得你的车,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傅时御口气淡淡的:“来过,怎么没来过?”
“嗯???”
“如果我没记错,你这屋还是我设计的吧?”
霍桀想起来了,别墅筹建期间,傅时御亲自来过几次工地。
他更不好意思了,一直对傅时御赔笑脸:“明天我就把那几个没长眼睛的警卫辞了!新警卫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认清楚你车的样儿,你说成吧?”
傅时御没接话,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绒面首饰盒塞到他手里:“送给侄儿的。”
霍桀如获至宝地打开,一见那透绿得近乎无瑕的平安锁,“哎呦”一声,啧啧道:“这玩意儿市面上买不到的吧?”
“不清楚,跟我家老太太要的。”傅时御也不多说,一手提着红酒,一手抄兜,先进别墅去了。
霍桀一听这是跟傅老太要的,也猜到是珍宝,脸都要笑出花了。
俩人进了一楼客厅,陆淮和顾炀正翘着二郎腿、品着红酒,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一脸淫荡。
薄胥韬臂弯里抱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娃,正小声对女娃说:“我们晚上把弟弟带回家陪南笙玩好不好啊?”
傅时御倒是没见过薄胥韬这么一面,笑了下,脱下呢大衣,默默走到沙发边坐下。
顾炀和陆淮见他过来,分开黏在一起的身体,一个丢了一支雪茄过来,一个忙着帮他倒红酒。
薄胥韬抱着女儿看过来,笑道:“阿御被警卫拦下了?”
傅时御诧异:“你也是?”
薄胥韬笑笑,算是默认:“警卫说我的车一百多万,不可能是他们霍先生的朋友。霍先生朋友的车,都是帕加尼那种几千万的。”
傅时御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被驱赶的理由。
他被气笑,把手中的雪茄丢回陆淮怀里:“下次有我和胥韬的场合,你自觉点,开个小百万车过来就好。”
陆淮不服,囔道:“我坐小百万的车,脑袋会晕……”
傅时御飞了一记白眼过去:“那你骑电瓶车吧。”
“风大!骑电瓶车对皮肤不好!”陆淮贫了几句,突然大喊一声“卧槽”,人迅速跑到傅时御面前,抓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看。
傅时御想起他和路航黏在一起的样子,心里一阵反胃,侧了侧身子。
陆淮也跟着移动身子,继续看,盯着傅时御的脖子琢磨了好一会儿,好笑道:“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带错项链儿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看过来。
霍桀首先走过去,双手往大腿一拍,躬身看傅时御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儿,扭头问陆淮:“项链有什么问题?”
陆淮指着吊坠上的“恩”字:“看到这字儿了吧?唐律师名字里面的某个字……”
“是嘛?”霍桀笑得贱贱的,问傅时御,“好好的你干嘛戴个娘了吧唧的项链在脖子上?还带着名字的。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我小学毕业就不这么玩了。”
陆淮也说:“可不,屌丝才搞这些东西。”
顾炀也凑过来看热闹,看半天,哈哈笑道:“以前我谈过一女的也这样,不过她是刻我的名字去戴,我看到后,立马那她甩了,毛病!爷的名讳是能随便让女人戴到胸口上的吗?……”
傅时御:“……”
他正无语,薄胥韬抱着南笙过来,把那仨嘴碎的轰走后,也凑过来仔细端详傅时御脖子上的项链。
傅时御以为他也要笑话自己几句,不想,薄胥韬却问:“吊坠看上去不错,在哪儿定制的?回头把链接发我。”
顾炀大笑、霍桀怪叫:“韬哥,你不是吧?你也要整这种东西戴?”
薄胥韬一记眼风飞过去:“有意见?”
顾炀和霍桀即刻就安静如鸡了,嗫喏一句“没呢”,凑到一旁偷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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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御在微信上跟唐希恩要了链接,转手就发给薄胥韬。薄胥韬动作也快,不一会儿就选定款式下单了,定制了一个“笙”字、一个“羽”字,应该是要把妻女的名字戴在身上。
傅时御没问太多。
过了一会儿,他见霍桀上了二楼,也跟了上去。霍桀以为他要去看小宝宝,忙把他带进婴儿房。
还没满月的小婴儿安静地睡着,白白嫩嫩的,鼻梁很高,看得出像霍桀。
霍桀满心疼爱地看了儿子一会儿,给儿子掖掖被子,带着傅时御蹑手蹑脚出去了。
“我有事儿问你,”傅时御示意他去阳台,“去外面说。”
霍桀跟过去,问了声:“什么事儿?”
“你以前跟顾炀的表妹滕敏敏交往过?”
霍桀听了,先是一愣,过了会儿想起什么,脸色白了一道,忙把阳台的移门拉上,将傅时御拉到角落,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儿,被顾炀知道我泡他表妹非把我砍了。”
傅时御诧异:“这事儿顾炀不知道?”
霍桀摇头:“我跟她又不是认真的,我能让顾炀知道吗?”
还能这样?
傅时御无语,转而问:“几岁在一起的,为什么分手,你觉得她性格怎么样?”
霍桀抓抓头发,又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我26岁那年,那她应该20吧,记不太清楚了。你问她性格怎么样?”
说完,又蹙眉想了一会儿:“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前女友太多了,记忆有点混乱。”
傅时御:“……”
霍桀想着,又推开移门出去了。他去里头看自己老婆的房门是有锁紧,确定不会听到他和傅时御的谈话,才又小心翼翼关上移门走出来。
他凑到傅时御跟前,压低声音:“她那人特别没安全感!她要上课就还好,闲着的时候,一天能打一百通电话给我……太黏人了,我受不了。当时有个事儿吧,我记得特别清楚,真他妈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