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声音中气十足,还透着一丝威胁,“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跌在了地上,老狍子的声音传来,“大,大王,我,我们也是实在跑的太,太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歇歇,谁,谁料在这里遇到了打破九龙鼎的那个方暮,还,还被人绑了起来,大王饶命啊!”
虽然没有进去,方暮却把里面的情形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原来老狍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老实,它们从九龙鼎中出来,并不像它说的那样四散而逃,而是有组织的按照那头花斑豹子的吩咐,向着既定的方向而来。
方暮没有惊动它们,而是继续躲在门外,听花斑豹子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做什么了。记住,不要让那些人起疑,行了,你们该走了。”
“大王,不,不行啊!”老狍子战战兢兢的说,“方暮说了,一会儿要来放我们出去,您看?”花斑豹子冷哼一声,似乎转身进了里屋。方暮悄悄走到院门附近,然后故意加重脚步声,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推开门,老狍子已经迅速的把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收了起来,挤出一丝笑,“你可算来了,我们在这里整整等了一天,没吃没喝的,实在难熬。”
方暮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打开门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从后门儿走,记住,脚步轻些,不要惊动了其他人。”方暮亲自在前面带路,亲眼看着它们离开侯家,然后立刻狂奔着去找其他人,询问他们有没有人见到那头花斑豹子是从哪儿进来的。
“你,你都知道啦?”兔爷一脸的不好意思,偷偷的举起一只前爪,低下头说,“那个什么,我在门外见它怪可怜的,就,就把它带进来了。不过我发誓,我只答应让它在这儿住一夜,明天一早就会让它离开的!”
“方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墨玄机见他脸色发青,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方暮走到门外,谨慎的用灵力确认了周围没有一个喘气儿的,这才关上门,对他们道,“现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从九龙鼎中跑出来的那些妖怪,它们在谋划一见大事!”
“你怎么知道?”兔爷似乎在质疑方暮的想法,方暮悄悄指了指珊瑚住过的那个院子的方向,“我刚才亲耳听到的!而且我怀疑,咱们见到的那个又老又病,几乎快要断气的花斑豹子,才是施了障眼法的。”
兔爷几乎蹦起来,“不能,就算它老豹子手眼通天,也绝不会逃过我老人家的眼睛!”黎晴雪按住兔爷,“别这么激动,那头花斑豹子还在珊瑚住过的院子里,别惊动了她。”法明说,“你们说的那头豹子,我和师弟也曾经见过,并在一处待过一晚。”
“法明师兄,你觉得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嗯,豹子!”方暮急于了解花斑豹子,法明说,“它精通佛法,我甚至可以说,它对佛法的理解是在法清师弟之上的。而且它性格温和,说话很有条理,看上去虽然年老病弱,但却给我一种压迫感。”
“没错,”法清对于法明的说法十分赞同,“当时我以为是错觉,后来听师兄也这么说,才明白那不是什么错觉,是那头豹子给我的真真切切的感受。”
“等一下,”司马露打断他们,“你们的意思是,那头豹子在扮猪吃老虎?”对于司马露的总结,方暮给与了很高的肯定,“师姐说的好啊,一语道破花斑豹子的丑恶用心。但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戎跃提议,“擒贼先擒王,既然那头花斑豹子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就绝不能让它那么痛快的走掉。不过,这就要劳烦兔爷了!”兔爷愕然的看着他,“我?现在已经知道那头豹子不是善茬,你们还要我去,不是送兔入豹口吗?”
方暮耐心道,“你放心,我们自然不肯眼睁睁的看着你孤身犯险。一会儿我就在外面守着,一旦有什么不对,你就大声喊叫,我立刻就会冲进去救你!”
“小暮暮啊,你知不知道,一头成年豹子若发了狂,一口就可以咬断我这只老兔子的脖子。等你进来,我就整个的在人家肚子里了!”兔爷死活不肯去,方暮只好冲司马露使个眼色,司马露转身出去,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带着那只垂耳兔回来了。
一进门,垂耳兔就故作扭捏的冲兔爷又抛媚眼儿又发嗲,“呦,这不是灰兔哥哥吗,怎么,不认识我了?”兔爷一愣,随即看了方暮和司马露一眼,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垂耳兔凑过来靠在兔爷身上,“人家最喜欢那种有英雄气概的兔子了,听说你要去找我们大王聊聊,我不信,你真的敢去吗?”兔爷被撩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热,一股冲动让它脱口而出,“去就去,不就是一只豹子吗,没什么可怕的!”
它大步走了出去,法清好奇的看向司马露,“司马师妹,你到底是怎么策反这只兔子的?”司马露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所有人都笑了。她手上拿的不过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大萝卜!
“现在可以给我了吧!”垂耳兔跳起来抢过萝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黎晴雪拍拍司马露的肩膀说,“看到了没有,以后千万不要做一个吃货,不然很容易被人控制的!”
被冷风一吹,兔爷清醒了不少,它有点儿后悔了,刚才不该那么冲动,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它连那只垂耳兔是公还是母的都没弄清楚呢。
“兔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后悔啊,这有伤你的颜面!”方暮在后面说道,兔爷一咬牙,“你小子就是不看见我被吃了就不甘心,算了算了,我就去会会那只狡猾的豹子,看它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