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英勇回到特务队时,张晓儒正在集合一班和二班训话,他们平常没任务时,要多训练。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真到了替皇军效力的时候,谁敢拉稀,老子饶不了他!孟民生、陈景文,特务队从今天开始,每天至少要训练两个小时,每个月要打三发子弹!”
上杉英勇在旁边听了一会,暗暗颌首,如果人人都像张晓儒这样的忠诚,*****早实现了。
等张晓儒训完话后,他将张晓儒叫到办公室:“张桑,抓捕吴新国的任务取消了。”
张晓儒诧异地说:“为什么?”
上杉英勇解释道:“情况有了新的变化,我们至少十天不用担心。”
栗青扬的事情,永井武夫一直坚持,不能让中国人知道。他虽然很想跟张晓儒说明一切,但又不得不遵守永井武夫的命令。
张晓儒高兴地说:“十天?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上杉英勇这段时间很辛苦,他需要换口味玩:“好久没去县城了。”
张晓儒意味深长地说:“去县城干什么?不如直接去长治。”
上杉英勇说:“行,今天晚上在长治住一晚。”
中国女人再好看,也找不到日本女人的那种感觉。他希望,能把小灯笼换掉。可是,却又不好意思跟张晓儒说起。
当然,他最中意的,是镇公所的刘子珍,可那是永井武夫的情报员,上杉英勇不敢染指。如果得到了刘子珍,他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有兴趣。
张晓儒岂能不知道上杉英勇的意思:“有看上的,直接带回来嘛。小灯笼来三塘镇,也有一段时间了,该送她回去啦。”
上杉英勇喜欢日本女人,他当然大力支持。
两人以下乡搜集情报为由,悄悄去了趟长治。他们轻车熟路,当天就领了一个日本艺妓回来。
上杉英勇有了日本女人,自然不再需要小灯笼:“张桑,小灯笼就归你了。”
张晓儒说:“小灯笼由我处理吧。”
他当然不会留着小灯笼,所谓的处理,就是把她送回县城。
上杉英勇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十天。然而,还没到十天,仅仅过了七天,张店据点一个班的警备队,在下乡征粮过程中,遭到武工队袭击。警备队死伤惨重,武工队也有一人丧命。
三塘特务队得知消息后,上杉英勇和张晓儒带着二班去了一趟,张晓儒一眼就认出了那人:“这不是新街的栗木匠吗?”
上杉英勇其实也早就认出来了,只是当着张晓儒的面,他不好多说。
张晓儒叹息着说:“真没想到,栗木匠竟然是八路军!”
上杉英勇暗暗叹了口气:“把尸体带回去吧。”
张晓儒气道:“这种人的尸体还带回去干什么?应该丢到山沟里喂狗!”
“生气”归“生气”,上杉英勇的命令还是得执行。张晓儒让陈景文找了床草席,把栗青扬的尸体一卷,扔到了一辆骡车上,运回了三塘镇。
张晓儒轻声交待:“等会把他身上仔细搜一遍,特别是纸片什么的。”
栗青扬给永井武夫当情报员,超过了一年时间,他担心栗青扬就算死了,也会给永井武夫留下情报。要不然,上杉英勇何必把人带回三塘镇呢。
到三塘镇后,张晓儒带着特务队的人,到新街调查,只要是认识栗青扬的人,都要调查。一时间,新街被弄得鸡飞狗跳。
张晓儒要做的,就是把动静弄大,动静越大,别人才知道他干了事。
栗青扬死后,李国新就没那么危险了,他再换个名字,隔段时间留起胡须,换个发型,很快就能重新进入三塘镇活动。
新街让陈景文带人闹腾,张晓儒回到镇公所后,把王朴堂、万德泽和陈国录,以及秘书刘子珍叫来开了一个会,向他们介绍了栗青扬的情况。
张晓儒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新街的工人中,竟然混入了游击队!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
王朴堂赔着笑着:“会长,新街的工人,是附近村子送来的,他们都有人担保,不会跟八路军勾结。栗青扬是八湾村人,以为他是来赚工钱,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共产党。”
张晓儒当初在淘沙村开杂货铺时,他是三塘镇的交通员,每次去淘沙村,张晓儒很是客气。随着张晓儒地位不断上升,现在他变得越来越客气了。
张晓儒说道:“刘秘书,你记下今天之决议:坚决杜绝三塘镇的共产党分子!”
刘子珍娇声说:“是。”
她自然知道栗青扬的身份,看到张晓儒如此愤慨,对张晓儒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刘子珍潜伏在镇公所,是永井武夫的命令,让她监视镇公所的中国人。在镇公所,刘子珍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有些中国人的无能、贪污腐化,可这些情况反馈给永井武夫后,并没得到回应。
散会后,张晓儒准备再去新街,却被找上门的小灯笼给拦住了。
小灯笼人没到,哭腔就到了:“张会长,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张晓儒板起脸:“小灯笼,你来三塘镇只是生意,现在送你回去,也是生意。不要再拖了,明天送你走。”
小灯笼跺了跺脚:“人家不想回去嘛。”
张晓儒说:“不回去也得回去,你在这里一天,我就得付一天的钱。”
昨天就让小灯笼回去的,可她硬是拖到现在还不走。张晓儒与在水一方的约定,小灯笼在三塘镇一天,就得给一天的钱。她在三塘镇多待三天,张晓儒就要多掏三天的钱啊。
小灯笼还没开口,门口突然传来范培林的声音:“张老弟,这是谁啊?”
小灯笼心里不痛快,嘴上啐了一口:“你又是谁?”
范培林眯眼望着小灯笼,眼睛都快直了:“哟,人美嘴也俏。”
张晓儒对小灯笼挥了挥手,拉着范培林到了里面:“范队长,找我什么事?”
范培林的目光,还在小灯笼身上:“张老弟,这是谁有的媳妇?很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