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天玄武王如尊
可是……另一个人出现了。
她看着一个神话的诞生，她……爱上了张狂！
如今的她，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她亦不知。为了她心中的梦，她让他……迈向了深渊地狱！
公孙婉儿心中一痛，闭上了眼睛。秦摇光在她耳旁道：“放心，有我在。有朝一日，你会是我的皇后……”
秦摇光很会哄女人，他身边，也从不缺女人。公孙婉儿知道，可她依旧被那张蜜网捕下了。秦摇光……已经吻上了她的玉颈，手探进了她的衣内。
公孙婉儿一瞬间……沦陷。
……
镇南王气转周天，一口精纯内气凭空送入玉萱额间，泥丸宫大开！通神炼虚，镇南王周身衣物无风自动。
虚空中，便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托起，镇南王凌空而起，他的身后，一个虚影透显。北天之神，是谓玄武！玄武冥灵，万寿无尽。
玉萱被气劲牵引，也凌空飞起，真气源源不断地被送入玉萱经脉。
武功到了镇南王这种地步，已超脱凡世，成就大地游仙之境！
玉萱的面色变幻，自她身后亮起暗红的光芒，那犹如魔焰的气芒，便想急急钻进玉萱体内。镇南王目光一掠，带着无穷精神力量的目光，将那魔焰，腰斩而分！
暗红色的气流瞬间消散，似是被彻底祛除了。镇南王却是电目一闪，大喝一声“破”。
伸出右手，食指一点玉萱额间。玉萱的脸色霎时连续变化七次，一口血雾喷出。镇南王又渡入一道真元，玉萱方才恢复。
收神摄气，镇南王长吐了一口气，玉萱端坐在床边。
“四十九道血障，已尽数破除，只要调理一段时日，你便能成就先天……”
玉萱体内的周身经脉畅行无阻，原来，镇南王已将她的全身经脉打通。玉萱起身，盈盈一拜，道：“玉萱多谢王爷相救之恩……”
镇南王一挥衣袖，道：“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不过举手之功，倒是你自己，万事都要想开。”
玉萱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镇南王调息了片刻，便离开了房内。一出房门，燕月心便迎了上来，口中问道：“萱儿她……如何了？”
“放心，她的周身经脉已通，已无性命之忧。”镇南王口中道。
燕月心欢喜已极，笑道：“妾身实在太激动了，萱儿的病症，这么多年，一直未见起色。妾身本来已快绝望，想不到又遇上王爷……”
镇南王摇头一笑，言道：“你高兴就行，只是张狂仍旧下落不明，让人担心……唉，芸儿这几日，却已消瘦不少……”
燕月心点头道：“若非他，萱儿的病还不知要拖多久呢！”
镇南王为玉萱破除了血障，真气消耗甚剧，没有半月无法恢复，燕月心当下便是感动不已。
天色已暗，燕月心望了望仍在飘雨的天空，说道：“还以为只是一场时雨，却原来要下连夜……”镇南王闻言叹道：“我不太喜欢连夜的雨的……”
“哦？为何？”燕月心问道。
镇南王摇头叹道：“唉，你不明白……”目中透出丝许悲意。
燕月心沉默半晌，又忽然出言问道：“王爷……妾身是否长得很像王爷曾经……爱的人？！”
镇南王呆了一下，方才苦笑道：“你已看出来了？”燕月心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
燕月心似乎鼓起勒勇气，说道：“妾身……可以做她的替身，伺候王爷……”未等镇南王反应过来，燕月心便已翩然而去。镇南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苦笑。
她……始终不是那个她。
自嘲地一笑，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断弦不娶，又何尝不是痴了？也许自那一天她走了，自己便已痴了、傻了、疯了。
他忽然想喝点酒，哦不，是喝醉酒，他实在不愿再面对这复杂的感情，纵是他不喜欢喝醉。
他想起了那间名叫“走又来”的小酒馆。他走了，背影消失在夜色的黑暗下。
走到一个荒僻的小路口时，镇南王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在雨中的人，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黑色的布条，显得刺目显眼。镇南王忽然笑了，但笑声并不大。
这黑布人抬起头，那如鹰隼的目光，仿佛是在盯着一只猎物一样。
“镇南王？！”
“铁凝空！？”
公孙家一直盛传着一句话，“内有帝尊侯，外有铁凝空。”说的，便是公孙帝尊，公孙留侯以及镇南王眼前的铁凝空。
镇南王是认识他的，五十余年前，当他还效命青尧国时，他便知道大内有一个高手，名为……铁凝空！他声名不显，但其可怕之处，便在于他的神秘！
没有人知道他是用得什么兵器，因为死在他手里的人，死法总是千奇百怪，有的像被剑刃穿喉，有的又像被刀腰斩，像钩、爪、斧，无所不有。可是，没人看过他佩带的兵器。
镇南王道：“你既然到了郢阳，那……公孙留侯，是否也来了？”
铁凝空道：“是……”
镇南王静静地道：“自蜃楼之别，我倒快五十多年没见他了。”
“要见他，很容易……”
“是啊，他要见我，也很容易……”
铁凝空惜字如金，缓缓才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镇南王没有发怒，望着飘落而下的细雨，伸手，在他手掌边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食指一点，一颗雨滴粉碎。镇南王言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永远，都只有愿意不愿意。”
铁凝空没有说话了，镇南王的手收回，雨滴霎时陨落，跌落地面。
镇南王叹道：“你……动手吧。”
铁凝空没有动手，那如鹰隼的目光却是没有战意，他缓缓道：“你……并非全盛，我不会动手。”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铁凝空转身，向远处走去。镇南王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秦摇光。”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但铁凝空已经远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