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父亲吓坏了,颤抖的嘀咕了一句。
女儿一愣,把脸侧了过来,还是之前那娇美可爱的模样,只是那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跟猫狗动物一般,映着绿光。
接着,蜡烛被女儿不小心弄倒熄灭了,父亲只觉得面前一黑,被一个很有劲儿的东西撞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磕在沙发沿子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家里已经没了女儿,自己的房间内,妻子被开膛破肚,内脏肠子流了一床,她面目全非,整张脸都被抓的稀烂,已经辨认不出五官了。
父亲登时就疯了,嗷嗷惨叫着逃出了家......
后来经法医鉴定,死者的心脏和脑髓都没了,作案手法不像是人为,倒好像是...遭到了凶猛的野兽的袭击。
“二叔,后来呢?后来,找到那个女的没?”我紧张的问。
二叔叹了口气:“你别急,别老打断我。”
“哦哦哦,”我使劲咽了口吐沫。
二叔继续讲,后来,还真没找到那个女知青,到现在也没有!
为了破案,警方找到了那闺女下乡插队的地方,搜寻蛛丝马迹,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得到了令人震惊的信息。
那女的,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死因是,上吊自杀!
至于上吊自杀的原因,令人唏嘘恻隐.....这又牵扯出了另一桩悲催的故事。
这么优秀的闺女,来到了乡下,自然成了众多知青追求的对象,很快,这上海女孩儿就跟一个浙江小伙子好上了,两人相濡以沫,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小情侣商议着,先谈着恋爱,等过两年返城了,就见父母,结婚。
这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姑娘优雅端庄的气质,靓丽的外表,也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特别是生产队大队长。
这是一个品性极为恶劣的人,天天琢磨着人家女孩儿,想着...要是能日鬼(方言)一下这妮子,也不枉活此生了。
一开始他对女孩儿特别的好,想套近乎,可那上海姑娘怎么能看上他?为了摆脱大队长的纠缠,她很快答应了浙江小伙子的追求,一来是人家小伙确实帅气不错,二来,也是为了摆脱这个傻逼老流氓。
要说这世上,还真有那不知廉耻,毫无自知之明之人,你四十来岁,有老婆,还没文化,每天就会在村委会抠抠鸡鸡闻闻手,人家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感觉?
据其他知青讲,这个生产队长,抠鼻屎能抠一暖壶盖儿,属于极度无聊扯淡的人,女孩儿被他看中,真是倒了血霉!
那个年月,有一种套路,叫歪嘴和尚念不了真经,上面儿强调男女平等,女人能顶半边天,实际的意思是,男女地位平等,可男女绝对不相等啊,有些活儿,根本就不是女人能干的!
生产队长借鉴报纸上的一些“先进经验”,强调男女平等,组建了一个铁姑娘队,专门儿让女知青干男人才干的重活儿,累活儿。
这上海女孩儿自然也被编入了进去,实则是一种得不到她的心理报复!
这下可苦了这群姑娘了,两天下来,全累傻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都病了。
浙江小伙子火了,组织几个知青要跟生产大队长拼命,但那个时候,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去?他们能不能返城,还是要靠大队长的推荐。
上海姑娘劝自己的男友,不要冲动,再苦再累,咱忍忍就行了,千万不要得罪小人。
这一忍,就是好几年过去了。身边的知青陆续返城,有的还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或者中专,他俩...却遥遥无期,人家大队长就是有意要收拾他们。
小两口听从了其他知青的建议,改变了策略,开始对这个小人笑脸相迎,还频频的送礼,希望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又是一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返城的机会。
后来,小伙子慢慢的发现,自己的女友,开始有些不对劲儿,总是逃避自己的眼神,还偷偷的掉眼泪。问她怎么了?姑娘啥也不说。
小伙子很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友,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他干完活推门进屋,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他看见自己的女友......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女孩儿留下了一封信,小伙子看完后犹如五雷轰顶,这才明白,为啥自己的女友这段儿时间会表现的如此反常。
信中,女孩儿告诉她,她对不起他,为了能够返城,她答应了让生产大队长睡一次,然而...睡完后,她才明白,这完全就是个骗局,人家根本没有想让她走的意思,不过倒是可以,先让她对象儿返城。
这已经够屈辱的了,然而灾难并没有结束,过了个把个月,女孩儿月经没有来,这她才明白,自己怀上了畜生的孩子。
屈辱,羞愤,绝望,种种负面情绪淹没了这个姑娘,她心缝儿一窄,选择了自杀!
小伙子疯了,拎着菜刀去找大队长,然而还没砍到人家,就被人家家里喝酒的几个兄弟打的鼻青脸肿,死去活来,再也爬不起来了。
二叔说,在农村,如果家里有几个兄弟的话,那是谁也不敢惹的,为啥都吵吵要生男孩儿呢,就是这个道理。
“二叔,这太操蛋了!”我气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从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缺德糟心的事儿。
二叔沉重的叹了口气:“操蛋?可有比这操蛋的呢!是你还小,不知道而已。”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有些难过的想掉眼泪。
二叔说:“后来...我那战友也没讲具体细节,好像是,生产大队长他们还想把事儿给压下来,偷偷的把尸体给埋了,但毕竟出了人命,纸是包不住火,那孙子最后还是被关起来判了刑,却不是死刑,毕竟人不是他杀的,而那小伙子也失踪了,再也没有他的下落。”
“为什么不是死刑?这不公平!”我不解的忿忿道。
二叔说:“他这个...在当时,算是流氓罪,也不能算是强奸,毕竟...里面有你情我愿的成分。”
我无语了,一方面被这操蛋的事儿气的堵得慌,另一方面,好心疼那个女孩儿,自古红颜多薄命,为啥偏偏碰见了这样的垃圾!
“那...二叔,我不理解,为啥?这女孩儿变成了...那种东西后,不去找她的仇人报仇,却要杀自己的妈妈呢?”我困惑的问。
二叔微微点点头,沉吟道:“这里面有大蹊跷,你听我慢慢说。”
二叔告诉我,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是活着的时候才有机会,死后,则完全不一样,所谓的厉鬼报仇,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
这人死后,不管变成了什么?其行为动机,和临死时的执念息息相关,那一刻...脑子里在想谁,死后就会害谁,与亲疏没有关系。
那女孩儿,上吊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的妈妈,想回到妈妈身边去,所以...死后,害的一个人,自然是母亲。
二叔讲到这儿,我大为困惑!这...这没道理啊!那女孩儿还和父母生活了两天,害死自己的母亲,似乎是有计划,有步骤的谋杀!
要说杀母,是因为执念本能,那也应该是像诈尸,直奔主题莽撞般的存在,可这女孩儿,表现的如此有心机,有智商,还说劳动人民都这样儿......这完全说不过去呀!
见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二叔笑道:“古时候,有做了坏事的人,怕遭报应,都在被害人临死的时候做手脚,这样的话,即使这个人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找他们麻烦了。”
接着,他又给我讲了一件事,一个财主,祸害死了一个丫鬟,买通官府,嫁祸给自己的长工,长工被判斩立决。
临刑前,长工对着财主破口大骂,说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财主听罢哈哈大笑,说,除非你的脑袋,掉下来后,能飞起三丈,咬住刑台上的旗杆,他就相信长工说的话。
长工脑袋被砍下来后,果真飞起三丈,一口咬住了旗杆,鲜血扬撒出十几丈远!
“后来呢?”我吃惊的睁大眼。
“后来...后来财主没事儿啊,活到了九十九,”二叔笑道。
“啥?!”我彻底懵逼了,这...这没天理了!
二叔说:“如果财主不来挑逗临刑前的长工,那人死后,可能真的就来找财主寻仇了,可...他死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旗杆上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深仇大恨,旗杆,就成了他的执念!”
二叔的话令我惊愕无比,这...这纯粹是欺尸诈骨,古代人就有这么深的套路!
“所以此后,一到初一十五,就有人能看见,那高高竖着的旗杆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颗披头散发的人头,在拼命的啃着那根旗杆,”二叔笑道。
“好么...那...为啥这女孩儿,还能表现出如此高的智商呢?”我不解的问。
二叔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所谓白骨无情,生死两家人,人死后,就一定要让她入土为安,或者烧掉,入土不安,必然成祸害,这起尸之后,害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