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上了楼,再没传来其他的动静,时间过了很久他也没下来。
我等不起了,困意上涌,睡了过去,这一天又搬家又整理稿子的,实在是累坏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手无意间碰触到了一片温软的东西,一开始不觉得有啥,后来稍微明白了些,像被电击,猛的惊醒!
这床上...不止我一个人!
我眼珠圆瞪,惊愕的看着前方,然而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我吓坏了,这...这好像不是在二叔家,虽然还是在床上,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手颤抖的摸索着,又碰触到了那温软的存在,吓的赶紧抽了回来!
那,那竟然是女人的皮肤,准确的说,是肚皮!
“咯咯,”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我枕边响起,阵阵沁人的幽香涌入鼻腔。
这香味儿好熟悉,是她!昨天晚上给我盖被子的女孩儿!这淡淡的茉莉花香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你...是谁?”我紧张的问道。
“江郎,你胆子真小,咯咯,”她不回答我,又轻笑了起来。
温润的小手拉住我,柔软细腻,我手心一麻,阵阵的酥心透骨......
我从没和女孩子拉过手,那感觉...竟是这般的美好,她的小手热乎乎的,不像是鬼,真切的触感让我警惕的心瞬间融化了。
“那画上姑娘,你喜欢哪一个?”女孩突然俏皮的问我。
“我...呃......”我支吾的干咽着吐沫,心里一阵突突,难不成,她真的是那画中人?
“我,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紧张的回应着。
女孩儿没有再说话,身子凑了过来,纤香小巧的身躯搂住了我,嘴唇贴住我的胳膊,舌尖的湿滑直接让我灵魂蒸发了!
我从没想过人世间竟有这么美妙的感觉,体内的荷尔蒙一下子汽油般的爆燃了!
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饕鬄疯狂的埋入温柔乡中......
一番风卷残云后,我成了真正的男人,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紧紧搂住怀中的爱人,片刻也不想和她分离。
女孩一对肉嘟嘟的小脚丫勾住我的腿,也和我深情相拥。
“亲爱的,你到底是谁?咱们在哪儿?怎么啥也看不见?”我轻吻她的脸颊问。
女孩微喘喃呢:“我们在画里。”
“画里?”
“恩。”
“那你是?”我吃惊的问。
“咯咯,我不告诉你,你还没说,那十二个女子,你喜欢谁?”女孩俏皮的问。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丫头好狡猾啊,十二个女子,我若是说错了,不是她,那岂不生气?我已经深深爱上她了,可不想让她伤心。
“你快说呀,”女孩儿撒娇的扭了下身子。
“我喜欢你呀,”我吻了下她的额头。
“贫嘴,讨打,”女孩笑着,轻轻的锤了我一下。
我捧住她的脸,深情的问:“亲爱的,快别闹了,告诉我,你是里面哪一个?”
女孩惆怅的微微低头:“我不是哪一个,里面没有我。”
“没有你?”我吃惊的张大嘴。
“恩,奴家只是个通房丫鬟,替我家小姐,先来...嗯......”她说到这儿,羞答答的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怀中的爱人,竟然是被派来初试云雨的小丫鬟。
“江郎,奴婢只是侍奉你,我家小姐才是那画中人,”女孩解释道。
我愣了两秒,对她家小姐是谁根本不感兴趣,单身狗的我,虽说好色,但不是始乱终弃的渣男,怀中的她,已经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老婆,不管你家小姐是谁,我只爱你,心里只有你,”我紧紧搂住她,动情的说。
听见我叫她老婆,这丫头骤然紧张起来:“江郎,莫要乱叫,我不是你老婆,如此称呼,让小姐知道,非怪罪我不可!”
“可是,我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呀,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我摸着她的小脸真诚的说。
女孩儿很感动,眼角流出了泪,哽咽道:“江郎,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真对奴婢有意,以后,纳奴婢做个妾,奴婢就感恩不尽了。”
她窝进我的怀里,乖乖的像个小猫,顿了顿继续说:“我出身低贱,配不上你的。”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又考虑到这女孩封建思想毒害至深,一时间扭转不过来,不必为难她,只是无奈的叹气。
“亲爱的,点上灯,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女孩摇头低声拒绝:“高低俊丑,摸也能摸出来,你摸便是了......
“可我真的想看你的脸呀,”我着急的直咽吐沫。
女孩态度很坚决:“却是不行,若让小姐知道,你心里记住我的样子,一样会怪罪我的。”
我木然了,这他妈都什么规矩,通房丫鬟侍寝,连脸都不让看?
见我许久不做声,女孩继续说:“江郎,天亮尚早,你我再快活一番如何?”说罢,纤柔的手臂又款款搂住了我......
我彻底沉沦进她的温柔里,一夜不曾停息,直到不远处传来了一群女子的说笑声,女孩大惊,连忙嘱咐道:“小姐回来了,江郎,我要走了,你千万不可跟你叔叔说出咱俩的事,切记!”
说罢,就一下子在我怀里消失了,只留下抹抹余香在床。
我愕然呆愣,这个时候,东方擦出了鱼肚白,微微的光照进屋子里,周围...还是二叔的家,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那群女子莺莺的笑声,变得悠远而不可捉摸,仿佛空灵的幻听,直到屋外传来了零星的鸟叫,我才清醒的“反应”过来,刚才好像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默然惆怅着,只觉得腰椎酸麻,看了下床单,除了凌乱的褶皱外,什么湿漉的斑痕也没有,自己保存23年的第一次,被那丫头彻彻底底的带走了!
想想自己也是没出息,光顾着跟她亲热,连女孩叫啥也没问清,只知道,她是个丫鬟。
整整一天,我都心不在焉,二叔出去办事,我连店也不看,就是盯着墙上的金陵十二钗看,这丫鬟的主子,会是谁呢?
一个个盘点,那些结了婚的,或者小寡妇不可能,目标锁定在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中,但尽管如此,她们的丫鬟也多的很,我拿不准昨晚陪我的是哪一个?
我的天!难道说,她家小姐,也要和我.....这有点太那个了吧。
想象中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带她出去玩,看电影,吃火锅,却不是一直待在黑漆漆的画卷里幽会。
我寻思着,今天晚上,那女孩肯定还要来,,我这回一定好好问清楚她。
到了傍晚时分,二叔回来了,见我不看店,只是躲在房间里发呆,皱眉直嘬牙花子,说我这孩子太懒了。
“小雨,今晚咱爷俩喝点儿咋样?”二叔撇嘴问。
我正愁没话题转移呢,连连点头:“二叔,我陪你,今天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呦,吹牛吧你!”
“不吹牛!”
然而真的一喝开,我就傻了,53度的红星二锅头,二叔喝起来跟喝白水一样,我则是一杯也喝不完,呛的直咳嗽。
酒过三巡,微醉的二叔突然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小雨,你爱你爸爸吗?”
我一听这话,有点懵,答道:“爱呀。”
我很纳闷二叔为啥问我这么古怪的问题,他笑着,点起一根烟,跟我讲述了一件关于化畜的故事。
主人公,当然不是二叔,而是二叔救的一个小孩子。
小智出生在开封附近一个贫苦的农村,家里很穷,下面还有一对弟弟和妹妹。
12岁那年,爸爸喝酒骑三轮把腿给摔瘸了,家里丧失了主要劳动力,日子过的愈发穷困,同年,妈妈也跟别人跑了,剩下一个破家,四口人艰难的生活着。
小智妈妈的出走,并不是单方面的原因,跟他爸的酗酒有很大关系,他爸平时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旦喝酒,就不是他了,整个人变成了畜生,经常半夜把老婆拽下床打个半死。
腿瘸了,脾气更大,老婆打跑了,就打子女,小智作为长子,自然是他发泄的对象。
爸爸骂他,是废物蛋,没出息,不能给自己赚钱买酒喝,跟他那个**的妈一样,白养了这么多年了!小智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小智辍了学,每天在镇子上捡破烂,赚些零星的钱交给父亲,赶上收入好,可以免一顿打,要是一天下来没进项,少不了一顿胖揍!
这一天,小智因为爬到大槐树上看人家斗狗,没赚下啥钱,吓的不敢回去,躲进隔壁村的城隍庙里呜呜的哭,他想妈妈,也恨妈妈,妈妈走的时候,为啥不带上他。
其实对于父亲,小智也不是恨,就是怕,他知道,爸爸是因为腿瘸了才打自己的,以前,爸爸对自己挺好的,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了,可以跟同村的大人们出去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
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爬在烂草堆上的小智快要睡着了,突然外面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间,他隐约的听见,庙里传来了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什么动物在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