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万世修福
风杨从来没这么累过,一请一抬足,金光大道终于铺到了王宫礼门,回头一看,人海早已离去,仅留下一地的金光讽刺。
无论如何,艰难的一路已经铺了过来,活动下又酸又累的身体,风杨震声大喝,“铁城大帅,风杨前来迎亲,还不快开启礼门!”
“咯咯,终于来了呢!”礼门内传出女子的嬉笑声,“公主有令,让大帅在城内花丛中摘取百彩花束,以示诚意!”
“啊?”风杨回望,满城红花似火,“这城里除了红花,哪有它彩?”
“大帅只要用心去找,自会找齐百彩!”女声娇笑,“大帅快去吧,我们都等着给你开礼门呢!”
“好吧,这婆娘还真难娶!”
“大帅!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这百彩还真难找,我这就去找!”
风杨认真的找,好不容易发现一朵紫色的花儿,伸手一摘,那花儿居然变成了一只恶魔精灵,呲个鬼脸,赶紧逃之夭夭。
“绿儿,把你这些捣蛋鬼都收了,否则父神见一个抓一个,统统拿去当下酒菜!”
“哼,收了就收了,父神你慢慢找,绿儿给你个提醒,要相信自己的双眼,你用精神力找到的,会变成红花的!”
“你……!”
可怜的新郎开始在红花丛中翻腾,或爬或钻,找出了一朵米白色的花儿,再钻再爬,又找出一朵紫蓝色的花儿。
为了找齐百彩,风杨几乎钻完了密西西比城每一片花丛,整张脸被染成了大红。
震去浑身的花瓣,细仔一数,九十九彩,再摘下一朵红彩,终于凑齐百彩。
“姑娘们,开门吧,天都快黑了!”
“咯咯……”群女欢笑,“开礼门,迎新郎!”
礼门一开,群娇涌来,接下风杨手中百彩花束,然后又如同恶女般要拔掉风杨的新郎喜袍。
“你们想干什么?”
“大帅的喜袍脏了,我们给大帅换上一件!”
“哦,那换吧!”
换上的喜袍红色稍淡,因为要衬托那火红的凤凰,风杨惊愣没完,一个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视线。
“你、你们……”
“公主有令,请大帅上花轿,公主在礼堂等候!”
“啊?”
“大帅是上花轿呢?还是原路返回呢?”
“我……”
“请吧!”
“我堂堂七尺男儿,神力无边,通天彻地,有何不敢,我上花轿!”
“起轿,迎新郎!”
花轿真是用花插出来的,且由八大美女抬轿,一路花瓣飘洒,本是过来迎亲、抢亲的,到最后居然成了上门女婿。
红盖头下,风杨的表情可是精彩,有点叹息,算是被彻底折服。
“新郎到!请新娘迎新郎下轿!”
维尔妮娜来了,今天的她很美,也很酷,至少是第一次有新娘身着金龙嫁衣,当然,她是要娶新郎的。
纤手牵起风杨,维尔妮娜也稍稍有些脸红和尴尬,因为她拉了几次没拉动风杨。
“来吧,一会我再让你抢回去!”
“当真?”
“嗯,等拜了父王和母后就让你抢回去!”
“可我怎么觉得成了你的压寨相公呢?”
“谁叫你要金币铺路!”
“……”
“我的压寨相公,来拜堂吧!”
礼乐响起,新人拜堂,最让风杨受不了的是,按照精灵族的礼仪,新人还得向生命女神求福,以真诚之心求得美满祝福。
当然这生命女神就是绿儿。
“父神,你不诚心,祝福不赐!”
“父神,你煞气好重,祝福不赐!”
“父神……,好吧,算了,祝福新人……”绿儿用精灵母语赐福。
“礼成!请新娘为新郎摘下红盖头!”
揭下红盖头,露出的是风杨的笑脸,虽然有些闹剧,但他亏欠维尔妮娜的太多,只要她能开心,要他做什么都行。
“压寨相公见过寨主夫人!”
“相公免礼!”维尔妮娜将红盖头往自己头上一套,“相公,把夫人抢回铁城吧,用背的!”
“好咧!夫人上轿!”总算是扬眉吐气,且背得美人而归。
出了王宫礼门,金光大道已被改成了百花丛流,两岸人声鼎沸,红花漫天飘落,风杨暗自得意,出了城门还是会有一条金光大道迎向帅府。
但事与愿违,城外大道也被改成了花道,且迎亲队伍竟全部由恶魔族女性组成,风杨那威风凛凛的金甲大队早已迷醉梦乡。
“请新郎将新娘背上花车,骑上花牛!”
背上花车好说,但那花牛可让风杨傻了眼,这不是正是来时那身披紫金战甲的黑角玄牛吗?
紫金战甲已去,牛头红花,牛角彩带,牛身套着百花彩纱,最令人不可接受的是牛脸涂上了红胭脂,牛唇更是红红火火!
“请新郎骑上花牛!”
“哦!”
风杨认命,骑上花牛拉车,一路载歌伴舞,倒也是赏心悦目,铁城九响礼锺,居然也是全城花彩,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大帅府。
风杨的双眼闪烁着金色的激动,因为帅府门前的金道未撤,想来还是有几人忠心耿耿的,总算留了几分金面子!
“哈哈哈哈,大帅难道已经入了一次洞房,怎的穿错了嫁衣?”众人取笑风杨身上的火凤嫁衣。
“哼,本帅何许人也,当然是与众不同,金光大道雄伟而去,花海美艳舞伴而归,这等福分你等百世难修!”风杨嘴上功夫还留有几分。
“哈哈哈哈,大帅与众不同,果然好福分,不过我等已经等候大半日,要不跳过拜礼,先行开席喝上一顿?”
“谁敢!”风杨微怒,“礼仪官何在,还不叫礼!”
“来了!”
小丸子满口是油地钻了出来,看来的确是偷偷先吃了一席下肚,胡乱一抹嘴,大声喊道!
“请新郎将新娘背入喜门!”
风杨背上新娘,在人潮的嘻笑声中,勇敢地踏过门前刀山火海。
“新娘入门,鸣入门礼炮!”
“嗵!!!”
帅府之城百座通天塔齐鸣,朵朵金花飘洒,风杨激动万分,总算还有金花,想来那宝石大床也应该还在!
“请新郎将新娘背上花轿,新郎入礼堂等候!”
“慢着。”风杨小声问道,“丸子,何时有这一项了?”
“杨哥,你就配合点吧,我这都喊出来了!”小丸子双眼闪烁着阴谋般的光亮。
“你们都造反了是不?”风杨有不好的预感。
“快点吧,花轿都来了!”小丸子劝道。
风杨无奈,只能将新娘送上花轿,但心中大喊,“来吧,无论什么阴谋,都不能打败我心中的金光大道!”
刚入礼堂等候,十数名舞女就将风杨团团围住,倒是挺舒坦的,因为当那舞女撤下之时,风杨又换上了金龙缠身的大红喜袍!
“请花轿入堂!”进来的居然是两顶花轿。
“请新郎摘下新娘红盖!”
风杨郁闷,没揭红盖头,就已经知道花轿上的人都不是维尔妮娜,但无论什么样的阴谋都得接,揭开了红盖头。
美璇下轿,歌声如午夜轻轻吹拂的海风,吹来了两排舞女入堂,火红纱衣彩带,迎下了花轿上主舞的咝丽纱。
彩带轻轻一环,勾住了有些发愣的风杨,咝丽纱拉带近身,两人唇齿相对,却不相吻,松开彩带,旋舞身退。
风杨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惹得美人娇笑,宾客狂笑,接着是真正的歌舞欣赏。
美旋之歌,如临午夜海滩,海风吹起了海浪,轻轻推动着沙滩,歌唱那海夜宁静中的浪花之声,歌唱那海夜柔情中散发的神秘。
咝丽纱之舞,也在那海滩之上,随海风而飘,踏海浪而舞;如那轻轻推涌的海浪,舞姿中柔情连绵不断;如那神秘的海平线,舞姿中荡漾着令人向往的追求,如此的迷人心弦。
美璇之歌,海风的轻柔加了几分热情,澎湃了海浪的激情,那远海的神秘似乎发出了召唤,远远地传来海螺的“呜”声,海角的长鸣。
咝丽纱之舞,是那海风中吹拂的热情,点燃了海浪的激情,浪浪冲袭,如情似火,将整个礼堂都带到了火红的海岸。
所有人都被点燃了澎湃的心血,欲对着海浪大声呼叫,回应那神秘的召唤,然后冲向那火红的海浪,感受那似火的激情。
当然,这份激情是属于风杨的。
红纱火浪一次次将他淹没,火舞中咝丽纱红唇轻轻一啄,带给他热血,却又火浪速退,接而火浪再来,又一次火热的啄吻。
歌声越渐激荡,海风传递着神秘的激情召唤,火浪更显高-潮,浪浪相接,情火绵绵,彻底淹没了风杨,热血的爆发频临边缘。
终于,歌声轻杨,召唤远去,火浪缓缓退潮,带走了所有的热血,一切的激情,也带走了风杨。
没有掌声,因为观礼的宾客一个个如同木墩,久久不能回神。
“嗵!!!”
八十一城烟花同鸣,唤回了失神的宾客,金赤崖不禁赞叹,“人生若能得此二女之一,当愿放弃神皇一切,凡人百年!”
“嘿嘿,连祖宗级别的金大神皇都动情了?”暴风雨嘲笑,“可惜了,你就是再年轻八百岁也没机会,而这小子还不止拥有二女……”
宾客低声议论,如此艳福又有几人不妒?
许一会,小丸子再次喊道,“请新郎新娘入堂拜礼!”
胸前大红喜球,风杨春光满面,手牵红绸,红绸五分,牵着的是整整五位新娘,令全场哗然。
一女七彩羽衣,紫霞凤羽成冠,红纱遮面,裙摆火红凤尾,踱步高贵优雅,宾客纷赞,“彩凤人间!”
彩凤之右,一女粉红嫁衣,修显妩媚身姿,挪步如舞,添显万般风情,且舞动人心,舞入心怀,令见者之心随舞奏而跳动。
风情之右,一女碧蓝褶裙,恬静的步伐,却犹如那海浪的推叠,像似回荡着浪声,如见海空的云彩,令人心神开阔。
彩凤之左,一女花叶为衣,踱步中轻颤着花叶,可闻花叶的清香,清新入脾,可见花叶的自然,源于生命的气息,温暖心怀。
花叶之左,一女白纱轻步,似那蓝天的白云,不染一丝污浊,清纯如仙,似那无暇的碧玉,透人心弦,叫人珍爱。
五女之姿都是人间极美,惊赞了满堂宾客,人生若有其一相伴,当可修福万世,叫人不得不羡慕风杨这色鬼的福气。
风杨转身,看着眼前五女,在他人想来这是万世修来的福分,风杨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
但他那三女之誓就像一道无形的利刃,时刻威胁着他,一旦他有违规之举,就将无情地刺入他的身体,流尽他的鲜血,毁灭他的神格。
而现在是个机会,天力暂失,那无形的利刃也暂时没有刺杀他的力量,可待那天力恢复,违规的他将直接面临利刃的无情,形同秋后问斩。
但灭世之战已接近尾声,也许所有人都会死,如果获胜,天力恢复,也最多是失去神格,如同凡人般百年归老,有五女相伴,又何求永生!
“吉时已到,高堂上位!”
小丸子卖力地喊,喊得声音都有些尖了,做为风杨最要好的死党,当然是由衷地祝福。
风隆拍拍儿子的肩膀,没有话语,只是欣慰地点点头,眼神中传递着鼓励和祝福,然后坐上了礼堂高位,手中捧着一束白星花。
看着父亲将白星花放于旁边的另一张高位,风杨想到了莲母,可是她来不了,十万年镇体血魔神,她的力量已经虚弱,即使那虚弱的力量也留给了他的善体。
“新人听礼!”
王孙贵族为彰显他们的身份地位,一向九拜礼成,但风杨的拜礼是最简单的百姓之礼,只有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鸣礼炮!”
“开礼席!”
“闹洞房!”
铁城八千一百塔礼炮连绵,夜空一片红红火火,八十一城喜庆洋洋,十万礼席开饮,风杨十八分身,一一连敬五千桌有余。
洞房之夜,宾客百般阻挠,任他分身千百,也架不住万人齐敬,三天三夜,畅饮百城,于是第三夜才是真正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