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欢笑了,和颜悦色地说道:“饭你可以乱吃,那是你自己的事,但话可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青年愣了愣,看看左右的几名同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跨前两步,走到吴尽欢的面前,问道:“如果今天我就是要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吴尽欢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你可以试试看。”青年哈哈大笑,毫无预兆,他猛然一挥手臂,一巴掌向吴尽欢的脸上拍了过去。吴尽欢早有准备,只随意的一台胳膊,便把青年的巴掌挡住。不等对方缩手,他手掌一番,扣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又向外用力一掰。青年吃痛,不由自主地弯下腰身,连连大叫:“操,你知道我是谁吗?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要你不得好死……”他话没说完,吴尽欢已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青年横着踉跄出去三、四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佝偻成一团。见他吃了亏,其余的几名青年都不干了,一拥而上。吴尽欢将喻连婷向自己的身后拉了拉,然后一脚踹了出去,正中一名青年的胸口,把对方踹了个后仰。他身侧的青年冲上前来,拳头直击他的脸颊。吴尽欢向后仰身,躲过对方拳头的同时,双手抓住青年的衣服,用力向外一抡,那名青年被他横着甩了出去,与另两名青年撞到一起,三人在地上翻滚成一团。最后那名青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弹簧刀,径直地向吴尽欢胸口刺来,匕首还没到他近前,他脚尖向上一点,不偏不倚,正中对方持刀的手腕。啪!匕首脱手而飞,弹到空中,下落时,吴尽欢一把将匕首的刀把抓住,顺势向前一挥,那面的青年惨叫一声,双手掩面,连连后退,鲜红的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出。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就是眨眼工夫的事。看到同伴见了血,吴尽欢的手里还拿着匕首,这些青年吓得脸色顿变,哪里还敢上前,调头就跑,纷纷拉上各自的女伴,钻进各自的汽车,快速驶离山顶。最先被打倒的那名青年,捂着肚子,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他还打算和同伴一齐离开,吴尽欢走到他近前,先是一脚蹬在他的脑袋上,让青年再次扑倒在地,而后他用脚踩住青年的脑袋,弯下腰身,低头看着他,笑呵呵地问道:“我对你说了,小心祸从口出,可你非要试一试,现在感觉如何?”“我草你妈的,你知道我是谁吗?”青年的脑袋被死死踩在地上,斜着眼睛向上看,怒视着吴尽欢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似的。吴尽欢笑问道:“你是谁啊?”“我叫王哲,我爸是王慕林,政法委书记!”青年怒视着吴尽欢,恶狠狠地说道。呦!来头还真不小呢!吴尽欢并没有收脚,反而还加重了几分,笑道:“我不管你爸是谁,你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他边说着话,脚上不断的加力,名叫王哲的青年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喻连婷走上前来,拉了拉吴尽欢的胳膊,小声说道:“算了,别弄出事来。”S市不比别的地方,能在S市做到政法书书记的,也不是一般人。真把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打个好歹,即便是有喻家出面,最后也不太好收场。吴尽欢瞥了青年一眼,不慌不忙地回收脚,青年刚获得自由,便咬牙切齿地要说几句狠话,只不过他话还没出口,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吴尽欢在收腿的同时,手臂向外一挥,匕首射了出去,锋芒贴着青年的脸颊,噗的一声钉在地上,将他的脸颊也划出一条血口子。青年愣了片刻,紧接着嗷的怪叫一声,捂着脑袋,在地上缩成一团。只看这个王哲,也不难猜出那位政法委书记的人品,而且区区一个政法委书记,又哪里来的钱能让他的儿子开着数百万的跑车招摇过市?吴尽欢摇摇头,也没了在山上赏夜景的兴致了,对喻连婷无奈地说道:“本来想带你出来兜兜风,结果遇到这么一群纨绔子弟,真是扫兴。”喻连婷非但没有流露出不满,反而脸上还露出笑意,柔声说道:“今晚,我很开心。”吴尽欢不解地看着她,笑问道:“为什么?”喻连婷但笑不语。她和吴尽欢也认识很久了,今天是他第一次哄她开心,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她心里的确感觉暖暖的,体会到被人呵护、被人关心的甜蜜感。看着他二人并肩向车子那边走去,背对着自己,王哲停止了嚎叫,抱着脑袋的双手也慢慢放了下来。他目光一转,看到插在自己旁边的匕首,他一把抓住匕首,从地上拔出来,挣扎着正要起身,走到车前的吴尽欢突然转回头来。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关系,他原本布满碎光的眼睛突然变得墨黑,没有任何的光彩,漆黑一片,仿佛黑洞,仿佛巨兽张大的嘴巴,好像随时能把人活生生吞噬掉似的。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就这一个眼神,让王哲如同掉进冰窖里似的,激灵灵打个冷颤,身子一哆嗦,握在手里的匕首也掉在地上。吴尽欢慢慢收回目光,嘴角勾了勾,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很快,汽车启动,由王哲的身边行驶过去。直至宝马车离开好久,完全消失在夜幕当中,王哲才回过神来,身子哆嗦得厉害,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见过有谁的眼神那么可怕。这时,他的那位女伴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颤声问道:“阿……阿哲,你……你没事吧?”王哲瞥了她一眼,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可看看人家的女伴,再瞧瞧自己的女伴,简直一个天上一下地下。见女郎还傻站在一旁,他气恼地吼道:“还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扶我起来啊!”女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把王哲从地上扶起。“你记住,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堂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被人给打了,这事要传出去,他以后也没脸在S市混了。“嗯。”女郎轻轻应了一声,顺带着,把掉在地上的匕首也捡起,递给王哲。王哲没好气地训斥道:“捡它干什么?扔了!”说完,他眼珠转了转,又道:“别扔,先给我吧!”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示意女郎把匕首放在手帕上。对方拿过这把匕首,上面有他的指纹,拿回家,交给他爸,或许能告他个故意伤人,毕竟自己的脸上还被划开一个口子呢。女郎拿着匕首递到王哲近前,后者正要去接,女郎的手猛然向上一抬,就听噗的一声,匕首的锋芒直接从王哲的下颚刺入,只剩下一截刀把露在外面。王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郎,嘴巴一开一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女郎顺势把匕首拔出来。噗通!王哲倒地,鲜血由他的下颚,咕咚咚地向外冒着,他身子只抽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此时此刻,女郎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惊慌失措的神情,有的只是冰冷和淡漠。她弯下腰身,把王哲的手帕捡起,仔细擦了擦匕首,然后随意地丢在尸体旁,她把满是血迹的手帕叠起,揣进口袋里,迈步向山下走去,与此同时,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且说吴尽欢和喻连婷,乘坐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金和项猛都在楼下的门口,等着他俩呢。看到他二人终于回来,金和项猛一同快步上前,问道:“欢哥,你们去哪了?”吴尽欢说道:“我带着婷婷在外面兜兜风。你俩一直在这等着?”“我们不放心欢哥。”吴尽欢拍拍他二人的肩膀,扬头说道:“上楼吧。”当晚无话,翌日早上,喻连婷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吴尽欢做好早饭,她草草吃了几口,便急匆匆地赶往机场。她这次去香港出差,就是办理香港振业银行的事,同行的除了玛蒂尔达外,还有喻振英以及数名地下财阀的大老板。五大家族里,可以说除了六合的梁腾飞外,其它四家的族长都有到场。喻连婷走后,吴尽欢和金、项猛把剩下的早餐吃完,而后金订票,吴尽欢和项猛对弈象棋。他俩的棋艺都不怎么样,半斤对八两,下起来倒也热闹。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金提醒吴尽欢,他们该去机场了。三人刚从公寓楼内走出来,程光宗、孙凯、尤回、叶末几人也到了。尤回和叶末要跟着吴尽欢回N市,孙凯则是留在S市这边的总公司,暂时担任公关部经理之职,其实他主要负责的,就是管理程光宗招收的那批退伍的侦察兵。程光宗把吴尽欢等人送到机场,下了车之后,他看了看那两台汽车,说道:“欢哥,这两台车子,我会派人送到N市去的。”S市距离N市虽不近,但也不算远,十多小时的车程。吴尽欢点了下头,边和程光宗并肩往机场走,边说道:“老程,总公司这边的事,你还要多费心,各部门都是刚刚成立,磨合起来也肯定会出现不少的问题。”“欢哥,你放心吧……”他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之间,一行十数辆警车快速行驶过来,在他们的周围相继停下。紧接着,车门齐开,从各大小警车里起码蹿出来数十名警察和全副武装的武警,他们或是端着手枪,或者端着微冲,枪口齐齐对准吴尽欢等人,喊喝道:“不许动!统统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