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以七重境硬抗我化气境却只是后退几步而未能跌到,这已经令为父的感到相当诧异了,想当初我如你这般大时可还做不到这一点呢!”
的确,这姜尚坤确实是个练武的奇才,凡诸般修行之中起先无外乎便是肉身锻造,由外而内的加强自己本身,这其中也是不断超越自己极限的一个过程,天将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修炼一途从来没有捷径可言,但却是有迹可循,当今世上留传下来的修行方式大体上是可以归纳为炼体,炼气,结灵,化虚,至于这更后面的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但莫要以为这四层境界就是那么好跨越,要知道这郾城建立千百年来还从未听说有谁能跨越这化虚境的呢!由此可知这其中的艰难,就拿这其中最基本的炼体一途来说,便是总共分为九重境界,而且越往后跨越的难度会越大,根性弱者想要跨越这九重境恐怕需要得花上四五十年的时间,根性次者也需花上二三十年左右,根性强者十年时间足以,当然世间之上妖孽频出,再加上一些外力灌注也有数年即可突破者,姜家的家主姜玄生虽算不上妖孽却也是天赋异禀之人,想当初他十岁便开始修炼,一十八年后突破九重境进入造气三境,如今年过半百方才踏入这三境之中的化气境,当然这些还是因为这些年姜家逐渐势大,在修炼一途之上给予了他相当大支持的缘故,但即便如此在外人看来这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可现在的姜尚坤年仅一十六岁便是达到了惊人的七重境,如果好好把握地话是很有可能在弱冠之年突破九重境,到时不仅会成为这郾城之地突破炼体九重境用时最短的天才,更可以为姜家增添一位纳气境的强者,这对于目前姜家在郾城中的局势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然之前,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姜尚乾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欣喜,他深知如今这个弟弟在父亲的心目中可能已经全面超越了自己,作为姜家的长子他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傲气,但同时他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位弟弟的确是位难的的奇才,与他的皓月光辉相比自己不过是萤火之灯,看着对面的二人此刻姜尚乾心中思绪万千,随后又是低头望了一眼身下的双脚,竟然不免发出一丝无奈的轻叹,此刻小小年纪的他光亮洒在他那苍白的面庞之上,映衬出他是那么的悲凉,不觉间有些令人莞尔痛惜。回想往事如果时间可以在倒回二年前的话,当时的姜尚乾也是意气风发在姜家小辈之中的声望可也是达到了顶峰,就连现在的姜尚坤在当时也不过是自己的小跟班,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的那场郾城年会榜上本已进入八强之列的自己竟然被不知何处射来的一指气剑打断了自己全身的经脉,事发之后姜家虽然立即封锁了年会现场,但可气的是两年过去了凶手至今也未能伏诛。更可怕的是此人出手之际,年会看台之上高手如云却没有一人发现其踪迹,能在姜家家主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事的除了另外两大家族的家主和雷藏之外整个郾城之内恐怕再无他人,可问题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三人当时皆在场,除去三人嫌疑,凶
手另有其人,这件事两年来一直是悬在姜家头顶的一把利剑,如果稍有不慎下次可能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这些谁也说不准。
一番欣喜与赞扬过后,姜玄生转身负手渡步走向主座,随后淡淡地道:“你二人应皆知我郾城每四年便会召开一次年会榜,其目的便是检测我们郾城年轻一辈的实力,各族优选者也会成为家族的家主候选人,冠军者更是会提升家族在这郾城的声望,届时这郾城的年轻一辈都会来参加,因此这场年会榜代表着什么相必你们应该也是很清楚。”
“当然这年会榜每次召开对于郾城来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可是它每四年才举行一次,距离上一次年会榜还不过两年时间,这次父亲为什么这么早便是来说此事呢!”听姜玄生这么一说,姜尚坤眉头一皱,默然良久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存疑和盘托出道。
也许是看出了少年们心中的疑惑,为了解疑,姜玄生望主座上坐了下来后,道:“自从我姜家成为这郾城之地的三大家族之后,这其中的明争暗斗就从未停歇过,多少有名望的家族在虎视眈眈,可这些却都是无法动摇我姜家之根基,但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开始......”说着说着姜玄生好似陷入了往事回忆
“那是在郾城年会榜开始的前几日,府上上上下下都是为了不久即将到来的年会榜准备着,而本次我姜家也是派出三位优秀的年轻一辈出战,这三人之中又是以我姜家嫡系子孙姜尚乾为首,犹记的那时候的乾儿也是突破到七重境,这等实力放眼整个郾城年轻一辈中也是相当耀眼的存在了,只可惜的是这场年会还未开始我姜家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前几日就有下人禀报说姜家闯入刺客在外族府上专门淫掠女眷,既然来者敢上姜家撒野必然来头不小,几个外族族长便是悄然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将其抓获,夜间一场大战如期展开,来者实力果然非同凡响,在几位族长的围攻之下虽然将其剿灭,但此一役由于参加年会榜的少年也是加入了进来,最后由于实力不济竟被刺客最后的殊死一击造成重伤,因此无缘已准备好的年会榜。本来年会榜的名额就有限,如今少了一个对于姜家来说也是莫大的损失,因为这样以一来在和同是两大家族的对阵之中便是会处于下风,这件事之后接下来的两日姜家的戒备也是达到了顶点,果然一切安好的到了年会榜那天了,年会榜当天有实力的家族都会派族中的长者护送以至安全到达现场,姜家外族一位长老护送一位,姜家二当家护送姜尚乾,姜家外族和姜家宗亲虽同住一宅之中,但宅院辽阔,二者去往现场走的却是两条道,据后来听说外族中的那条道之上其实早便是被人盯上,一路上不断有人趁机骚扰想阻碍选手到达年会之上,当然这些小把戏也是骗不了族中长老,一路上只管护送对与其他不予理睬,见长老一行人对于自己的小动作不理不睬,刺客们也是无奈,可他们应该是接到过何种死命令,最后竟然一群人对着有外族族长护送的队伍出手了,据说那次的领头刺客实力也是达到了九重境后期的地步,当然这还未能达到外族长老的水平,可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希望拖延时间,因为只要年会一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在进入会场,最后刺客虽也被斩杀,可不幸的是姜家这名选手也是因迟到被拦截在会场之外,但姜家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放弃选手的参赛,最后三大家主就因此事还进行了一次投票,可结果确是以赵家和林家两大家主以扰乱会场秩序为由驳回了姜玄生的申请,之后发生的事情相信你们也应该了解一些,这里我也不想再提了。”
随着姜玄生说完这段往事,气氛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一直坐在轮椅之上的姜尚乾苍白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抓在轮椅扶手之上双臂也因为激动用力而布满了一道道青筋,尽管因为激动而导致身体有些颤抖,但随后他还是一字一句的,道:“他日若“有缘”在相见,必以十倍奉还之。”
听着昔日姜家的天之骄子,亦是自己孩儿说出的这番话时,姜玄生此刻的心情也是悲沉到了极点,他自责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尽到对孩儿应有的责任,让他受到这么大伤害,同是也恨自己的无能这么长时间,竟然连当初凶手的一点线索也是未能查到。
姜尚坤听着这些往事也是低了低头,沉默许久,他与姜尚乾虽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来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早已胜似亲兄弟,对于这位大哥即便他如今双腿残废,但在他姜尚坤心目中的地位却丝毫不曾动摇。
收拾下悲痛的心情,姜玄生终是再次缓缓开口,道:“既然结果无法更改,那我们也必须面对现实,有些事情只能用时间去抹平呢!”言罢,姜玄生话锋一转:“近年来随着我姜家的日夜壮大,同为三大家族的赵,林两家已经开始暗中给我姜家使跘,而且这赵家家主赵云飞是个野心何其之大得人,他早便是想一统这郾城之地,而我姜家现在却是他在一统道路上最大的障碍,而且据我姜家现有的情报来看,这赵家早在前几年便开始招兵买马,这郾城之地本有些未归顺的家族和地方势力这几年十之五六都是开始依附于他们,所以我猜测应该要不了多久这赵家就要向我们动手了,到时候我们父子便要齐上阵,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为父希望你们可以更加的用功,只有这样我们姜家才有继续衍生下去的希望。
听着父亲的谆谆教导,两位少年皆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二人年纪虽小,但他们深知自己身为姜家传人肩上背负着的是怎样的责任。
看着他们那还稍显稚嫩的面庞,姜玄生有些苦笑后,道:“好,既然这样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为父的将会和你们一起努力,具体的我已经帮你们制定好计划,你们只需严格按照计划执行便可,而我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尝试着进行突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