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朱厚熜没事就带师傅去练练丹看看书什么的,大内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特别是朱厚熜让谷大用撬了不少大墓的情况下。
可惜后面停了,不然后面好东西只会更多,只能说可惜了不过没关系,都在地底下,又跑不掉。
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自己的,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了,商品的价值是由人类的需求所决定的,这些东西,朱厚熜说它不值钱,那它就不值钱,朱厚熜说一块石头值钱,那它就值钱,当然,想要做到这个份上,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冲虚老道士这段时间的生活倒是开心,感觉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就连修为都精进不少,在这他发现小徒弟格外的清闲,隔一段时间处理一下公务就行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也问过这样徒弟能够洞悉国家大事么?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当然不可以,但是他不需要操这么多的心,只要找到有能力的人来掌管这些事情,然后保证这些人的心没有变就是了。
“那你怎么保证这些人的心没有变,毕竟人心隔肚皮啊。”冲虚不解,现在的忠诚不代表一生的忠诚,人是会变的。
“怎么说呢,我能够看得到啊,这些人的心还在不在我这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说咱这身境界也不是白修的对吧?”朱厚熜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师傅冲虚,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洞悉人心,可以减少很多的问题。
“这样啊,先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境界呢?”冲虚有些好奇,武当倒是有些记载,但是很模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虽然这辈子他是别想踏足那个境界了,但就是挺好奇的。
“先天啊,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是徒弟不告诉你,只是真的很难解释,这个境界很奇妙,有一种超脱于凡人的感觉,但是具体怎么解释这个境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通俗点来说应该算是超脱凡人的第一步吧。”
朱厚熜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如果说后天还是凡人的话,先天已经有了那么点修仙的意思了,虽然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但已经有了那么点意思了。
“这样的么?算了算了,虽然师傅这辈子也没希望看到上面的风景了,但师傅好歹教了一个先天的徒弟出来,也蛮有成就感的对吧?”冲虚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然还能咋办,自己年纪也大了,基本没可能了,不是谁都能像张祖师一样,百岁身体还硬朗。
“师傅你要这么想就对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要看开一点,没有那个天赋咱也不强求对吧,你就在徒弟这里住着,也没人撵你,要是烦了那就出去逛逛,这辈子你收我这个徒弟你就笑吧。”虽然师傅可能就是客套性的夸一下,但是朱厚熜觉得自己是可以承受如此的夸奖的,完全没毛病。
冲虚翻了个白眼,“老道夸一下你,你这小尾巴还翘上天了,你就不能谦虚一点么?为师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一个徒弟呀。”
“诶呀,我的师傅诶,你徒弟这个实力,谦虚不了啊,而且也容不得我谦虚对吧,咱就是这个实力,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咱也想低调啊,奈何实力不允许啊。”朱厚熜挑了挑眉,他说的也没错对吧,不说皇帝有多伤,先天大宗师总是凤毛麟角吧,二者相加,那就更少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老夫自己还没说呢,你倒是会顺杆爬,先把自己夸一顿是吧。”冲虚有些无奈,但是徒弟说的好像也没有问题,徒弟这个天赋,这个实力,根本不应许低调啊,他这个身份在这里,低调反而显得他惧怕了,只是这家伙有点欠揍啊。
“哈哈,咱只是实话实说,来来来,我这里搞了一些道藏孤本,带师傅你去看看,没事来徒弟这打打秋风,徒弟家大业大的也不怕,暂时徒弟也出不去,您要是想我了随时可以来看我。”朱厚熜搀扶着老道士去书房找书看去了。
二人交谈也算是愉快,朱厚熜本来还想刘师傅多住几天的,但是这老头非要走,怎么劝都劝不住,那咋办,让人给送回去呗,外面虽然也说不上兵荒马乱的,单页说不上太平,要是半路出事可就不美了。
对于朱厚熜的问题,冲虚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给朱厚熜提出了一些思路,既然怕被渲染,那就将自己的力量上带有同化的力量,不管你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我都同化成自己的力量,也不管你是黑的还是白的,进了我的地盘,所有的色彩都要同从我的指令。
这样来说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至于路走错了,那根本是无稽之谈,走岔了我就在开创一条路就是了,只要我继续往下走,它就是一条路。
不过这条充满着独立性的道路注定是难走的,首先一点就是如何渲染自己的力量,目前自己的力量还是纯洁无瑕的,难道要将之染黑?思路是提出来了,但是如何实施,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虽然暂时不知道具体的流程如何实施,但是有这个思路就是好的,朱厚熜相信自己迟早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问题不大,大不了退回来,照着现在的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是了。
“主子。”吕芳轻声唤醒朱厚熜,一般这种语气都是有事,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有些为难吧。
“什么事?”朱厚熜抬了抬眼皮。
“葛景公公送来一封信,是关于您母亲的,您看......”吕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陛下的家事,最主要的是陛下态度暧昧,这就让他很难办了。
果然,听到母亲两个字,朱厚熜也陷入了沉默,这些天一直在忙,都快忘了,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来信了,他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呢?
吕芳静静等待这陛下的回应,听说陛下在很早的时候就被送上山了,兴献王走得早,陛下同兴王府感情不深,但是这也只是不深,据他所知,好像是因为某些事情才将陛下送到武当山的,所以陛下可能也有些纠结吧,毕竟不熟,但是血脉亲情又无法割舍。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因为涉及到陛下,他也就没有继续查下去,探查陛下的隐私,他不是找死么,他也没这么傻就是了。
“信呢?”终于,朱厚熜还是开口了,这是第二次了吧,上一次自己把葛景送回去了,这一次呢,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这呢主子。”吕芳连忙拿出一份信笺交给朱厚熜。
朱厚熜接过来也没着急拆开来看,先这样吧,等有时间再拆开来看看,到时候再说,还是要稍微处理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么?”朱厚熜将信笺放在手边,意思很明确,没事你就可以下去了,有事你就说事,不要在这给我碍眼啊。
“主子,是这样的,尹王及其家卷已经被押解进京,主子您看该怎么处理?”吕芳没有退下,送信是一部分,其实尹王这件事才是主要的事情,虽然造反,但这也是皇亲国戚,还是需要陛下亲自发落的为好,起码也要定下一个基调,是让他死还是让他活。
“这样啊。”朱厚熜手指轻点桌面,他倒不是犹豫怎么处置那个家伙,他是在想着怎么用这件事牵扯到其他诸王身上,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然机会也不好找的,总不能人家好好的,你说给人撤了就给人撤了吧,总是要找个借口的,就跟以前打仗一样,别的不说,先给自己找个借口再说,这就叫师出有名。
“其他人压下去,把尹王带上来吧,朕总要看看主犯吧。”其实吧,也不是不能活,他又不是那么弑杀的人,但这就看人家配不配合了,要是不配合,那可就怪不得他了,这要是不处理一下,以后大家都要在他头上拉屎了呀。
“诺。”吕芳应声而去,陛下应下来就好,就怕陛下直接吧事情全丢给他,那时候才是头疼的时候,他倒不是怕得罪被人,而是怕无法让陛下满意啊。
很快,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就被带了进来,朱厚熜轻轻挥手让吕芳他们退下,说实在的,对于这位尹王,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但是这家伙确实勇气可嘉,朱厚熜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毕竟在这个时候,有人敢跳出来为自己的命运做抗争,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其他人虽然不满,不还是当缩头乌龟么,这些当缩头乌龟的也就算了,还有那些掩耳盗铃偷偷摸摸资助的,真以为自己是聋子瞎子不成。
等军队回来了,这些家伙一个都别想跑,其实也没必要等他们回来,这不还有一个军么,收拾这些人还不是手拿把掐,尹王要是配合点倒是还好,要是不配合那就不好办了。
也不是不好办,就是要费点手段,但是那些家伙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罪臣朱讦渊叩见陛下,陛下万年。”朱讦渊很老实,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况且有这么以为陛下在,他相信大明的江山会越来越好的,至于他是什么结果,都无所谓了。
“朕也不知道该叫你皇叔还是皇兄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没啥必要,说说吧,你为什么要造反,大明可曾薄恩于你,朕可曾怠慢于你?”朱厚熜眯着眼,一副色厉内荏质问的样子。
“不曾,大明从未亏待我等,只是陛下,们心自问,您真的会放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么,罪臣也只是为了自保罢了,臣之子死了,罪臣还受到了责罚,陛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只是有很多人孩子啊不断的欺骗自己,他们可以忍,但是我不行啊,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罪臣也只好试一试,哪怕成为他们的傀儡。”
朱讦渊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啊,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一样,当然了,站在他的角度来说,确实是一个受害者,毕竟人家死了儿子,还被这么对待,有所怨气哪是自然的。
“哦?你就就没有点别的想法,比如说坐一坐那龙椅,享受一下坐拥天下的感觉么?”朱厚熜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极具诱惑性,这可是龙椅啊,谁不想坐一坐,或许一开始这家伙想的是自保,但是慢慢的,目的自然也不会单纯。
朱讦渊的神色有些难看,好吧,他确实是想要坐拥天下,孩子以后会有的,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权利,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哈哈,其实朕还是挺欣赏你的,想反的人多了,毕竟朕几波下来可是搞了他们不少钱啊,不知道多少人想喝朕的血吃朕的肉,但是只有你一个人付诸了行动,不管怎么说,朕还是很欣赏你的,起码你敢做,有些人敢想却不敢做。”
没有等朱讦渊说话,朱厚熜就直接说了出来,同时还将朱讦渊扶起来帮他松绑。
朱讦渊被朱厚熜这样的态度弄的有些迷湖,这故弄玄虚的是在做什么呢,难道对他有什么企图?完全没必要啊,他现在就是桉板上的鱼肉,就看陛下怎么杀了,整个天下都被他玩弄于鼓掌,自己又能翻出什么花样呢。
“你也不要多想,朕确实挺欣赏你的,但是欣赏归欣赏,你毕竟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会轻易的饶过你的,你觉得呢?”朱厚熜笑着帮朱讦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显得非常有人情味的样子。
“罪臣死不足惜,只是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罪臣的家人,陛下但有差遣,罪臣死不足惜。”朱讦渊沉默了片刻就知道皇帝想要干什么了,他也很识时务,成王败寇,起码走的也能舒坦点。
再说了,陛下想要做的无非就那些事,这是他朱家的天下,何乐而不为呢,陛下之雄心壮志,他还是愿意贡献自己的一分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