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不紧不慢的走到黄世祥那张太师椅前,捡起黑漆木匣,把陶盘装了进去,塞进背上的背包。
回头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麻子脸,几步走到他身前,一股浓烈的臭味,让他不由捏住了鼻子。
孙宇蹲下身子,拍了拍麻子的的脸,“老弟!人家都说哈衣拉裤哈衣拉裤的,也不是真让你拉一裤子啊。…告诉他们,想找我就来龙虎山找!”,说完,也不管麻子脸听没听见,就起身向黄仙茹两人走去。
拉到庭院后,孙宇先向他们摆了摆手,“辛苦两位往边上让一让”,接着艳丽的沙滩裤口袋里取出一金色圆环戴在左手手腕上。
黄仙茹一脸不解的拉着夜屠向后退了几步。
却见孙宇忽然用牙齿在右手的拇指上咬出一个破口,再将流出的血液抹向白色圆环,接着猛蹲下身子左手拍地,大喝一声,“灵巢”!
而那白色圆环,则瞬间化一直径五米的白色空间。
接着,一束白色光柱冲天而起,一闪即逝。
白光敛去,孙宇却已经现在一只体型庞大的金色巨鸟的背脊上,那圆环也变回到原先大小。
这一幕不禁让黄仙茹两人,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
“别傻站着啦!快上来吧!”,话音未落,那金色巨鸟便颇具灵性的蹲下身子,将一侧的翅膀张开支撑在地上以便他们上去。
黄仙茹如梦方醒的哦了一声,赶忙拉着夜屠登上巨鸟的翅膀,普通还时不时的摸一摸其光滑的羽毛。
见两人先后做到巨鸟的背上后,孙宇便低头在其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巨鸟顿时发出一声欢欣的鸣叫,向空中一跃,猛的扇动翅膀向高空飞去。
……
龙虎山界
相传道祖天师张道陵在此炼丹,“丹成而龙虎现,山因此而得名”,龙虎山也因而成为神州道教的发祥地,源远流长的道教文化、独具特色的碧水丹山。
龙虎山由红色砂砾岩构成,形成了赤壁丹崖的“丹霞地貌”,明净秀美的河流从群山中流过,朝阳东升雾气氤氲,山水景色宛若仙境,令人流连忘返。
而此时的余沚一行人经过一夜休整,终于挥别了一身疲惫,经过简单洗漱后,走出茅屋,准备前往此行的终点龙虎山天师府。
而直到此时余沚妍懿才从王奡安口中得知,这两座茅屋距离正一道祖庭天师府仍有十几里山路要走,而且出于对龙虎山的尊重,几人只能以步行上山。
这个重磅消息,不禁让余沚顿感无语,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走在最前面的王奡安,转身对身后的余沚二人致歉道,“昨日让两位屈居陋舍,实在有失礼数,待回到天师府……”。
妍懿似乎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没等他说下去就开口打断道,“老爷爷,您不用这么客气。这两间茅草屋虽然看似破旧,但里面的东西却都十分干净整洁,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才对,住起来也很舒适,只是为什么不把它们的外观修葺一下呢?”
余沚自然也不会对这些身在之物有太多苛求,只是听到妍懿的疑问后,同样向王奡安投以好奇的目光。
王奡安在原地站定,目光中带着一丝憧憬,“说来这两间茅屋,对龙虎山的意义实在非同一般呐!相传,此处正是先祖成道前和两位至交的居住之所。”
“什么?张道陵曾经在这里住过?”
余沚妍懿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到,然后彼此互望,双方的眼中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王奡安则对两人震惊还以微笑,“话说先祖在未踏入修士行列之前,也只是穷困潦倒的一介书生而已……粗衣陋舍何足为奇?”
“嗯,那倒也是,不过这么重要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列为禁地好好保护起来才对吧?”,妍懿微微点头,却仍有些疑惑。
“的确这里的确是禁地不假,不过这里本就是后山,除了经掌门特许,负责打理的弟子外,平日根本没什么人过来。”
“什么?禁地?那你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吧?”,余沚闻言顿时一惊。
“呵呵!麻烦确实会有,不过和您的安全相比,这些麻烦根本算不了什么”,王奡安边说着边转过身,“走吧,想必师尊也很想和您一见的”。
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向山上走去,余沚两人则先后跟在其身后。
不过没走多远,妍懿却突然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和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小懿!可以了?这里就是龙虎山?”,细鬼忽然从妍懿的耳边闪现而出,睡眼朦胧的说道。
妍懿有些意外,“对啊,昨天晚上就到了!”,接着一脸鄙视的说道,“你个懒鬼,还知道起来啊,我以为你打算直接冬眠了!”
“哦,可能是因为在阳界呆的时间太久了,身体有些不适应”,细鬼用小手按了按脑门,气息异常衰弱。
听到细鬼有气无力的声音,妍懿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让老爷爷帮你找个阴气重的地方休息一下?”
“不用了,还是别让他们知道的好。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总感觉龙虎山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细鬼摇了摇头,深深看了王奡安和余沚一眼后,又重新化为一团红色雾气,在妍懿耳际消失无踪,“好了,我休息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随着细鬼声音的消失,妍懿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
“嗯…,知道了!”
喃喃自语自语了一句后,逐渐加快速度,重新回到余沚和王奡安两人的身后。
三人就这样在林间的狭窄石阶上,走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终于从林间走出,踏上一条宽阔无比的白石山路,山路很平整,从来往的香客游人判断,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天师府的大路。
而三人的忽然出现,不由吸引了诸多来往游客的侧目,不过他们也全当余沚几人是走错路的游客,毫不理会的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