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有的事永远都不会明白，但是觉悟也许就在明天也许就在下一刻

军神府，会议厅。一众人等都在等着夜楦羽，他们都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大家伙会突然就溃败，想知道夜楦羽救下的它会带来什么样的次元消息，毕竟它说自己文明延续了万亿年。少时，夜楦羽便和赤生瞳一起走进了会议厅，这时的夜楦羽换下了一身军装，再次穿上了一袭白裙。这身打扮着实让一众人吃惊，他们方才意识到女装的夜楦羽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穿上军装睥睨天下不输男儿，换上女装风华绝代亦不输世间女儿，当真是举世无双啊，众人心中无一不是这般赞叹。此时，赤生瞳也恢复了许多，脸色看起来也不像之前那般苍白，只是整只右手都被绷带裹住了，无法动弹。“爷爷，你怎么来了”，夜楦羽有点激动，自从自己接过指挥权后，爷爷再也没有过问自己，虽然她知道爷爷其实都有暗中的关注自己的情况，但是爷孙俩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温馨。“哈哈，我来看看救下我孙女的少年英雄”，夜煌很高兴的说道。看到自己孙女穿上了裙子，没有人会比夜煌更加开心，自从八岁以来，夜楦羽再也没有穿过女装，甚至从来没有开心的笑过。一身军装让她显得英气逼人，战场上指挥若定算无遗策，可越是这样，夜煌愧疚之情越重。他甚至害怕见到夜楦羽，他想起了十几年前，他的儿子夜羽，他一直把夜羽当做继承人培养，无论任何事都严格要求，当得知噩耗后，这个老人仿佛瞬间苍老了百年。所以，从小对夜楦羽都是疼爱至极，他只希望夜楦羽能够如普通人一般，开心的长大，幸福的嫁人。但是总是事与愿违，仅仅五岁的夜楦羽便觉醒了瞳身，在那之后的三年更是不断的展露出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在她的帮助下，整个联盟瞳战士的战力越来越强大，再加上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战局的洞悉能力，八岁的时候她就接过了指挥权，而且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取母亲月楦，和父亲夜羽的名字，改名为夜楦羽，立志要驱除瞳兽，关闭次元，还人们一个和平盛世。不过现在看到又穿上了女装的夜楦羽，夜煌此刻的开心不言而喻。一旁的赤生瞳听到夜煌的话连忙介绍自己：“盟主过奖了，小子赤生瞳，叫我小瞳就好”，语气中带着尊敬，不卑不亢。众人也是微微打量着这个少年，下垂的斜刘海挡住了左眼，露出的右眼漆黑的眼眸中淡定自若，面对众人的目光丝毫没有一点变化。“好了，各位，现在让我们先来见一见那个来自亿万年文明的家伙吧”，夜楦羽感觉到现场怪异的气氛，轻启红唇的说道。

众人坐定，夜楦羽拿出了之前的那个黑色水晶球放到了桌子中央，桌子中央缓缓升起一根小柱子，柱子顶端有三个弯曲的铁杆，铁杆上有着三颗灯，整个装置像是爪子一样抓住水晶球。然后，三颗灯缓缓亮起，整个水晶球被罩亮，这时，立体投影装置便投射出了一道人影，确切的说是一个头颅，长长的耳朵，有着一张大嘴，两只眼睛也是大大的，黄色的瞳孔，没有鼻子。皮肤看起来像是强壮的肌肉一般，经脉突兀，以人类的审美来说，这无疑是其丑无比。“这就是你的长相吗”，夜楦羽对着这个头问道。“不错，这就是我族的样子”，那颗头颅语气肯定的回答，显然它不觉得自己长相丑陋。“先说说你的名字吧，还有为什么要到地球上来”，夜煌微微皱眉的问道。“我的名字用你们的语言叫做骸寂，至于目的，我之前也说过，这里还不配成为我们的目标，只不过是借着次元裂缝偶然到这里”，骸寂淡淡的说道，不过语气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鄙夷。“骸寂吗，那就给我们说说你们那片空间的情况吧”，夜楦羽说道。骸寂默默不语的注视着夜楦羽，随即开口道：“你可以先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最后那具身体会那样，那样的手段即便是如我们那边的机械族文明都做不到”。夜楦羽和赤生瞳不经都露出了无奈的笑，看来这个家伙还是不能接受被他视为“低级文明”的人打败。“是因为光”，赤生瞳开口说道。“光？”，骸寂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你知道湮灭吧，用来驱散黑幕的光当中有着一层特殊粒子包裹的反物质，因为一开始你的那具身体不适应地球的光照。所以就给你更强的光照，让你吸收，让你适应，就这样，无数的反物质粒子进入了你的身体”，此时夜楦羽开口解释道。“原来是这样”，骸寂此时也明白了，“是因为瞳兽本身适应性极强，所以先给我创造一个条件，一个可以最快适应地球光线的机会，等身体吸收了无数的反物质后，再利用适应空气的时间，不断地攻击，让那具身体也不断地提高强度，无论是瞳战士的攻击，还是密集的武器不间断的无死角的攻击，都是为了让那具身体强度变得更高，甚至那些密集的炮火中也夹杂这少量的反物质囊，极其稀少的反物质不断的在体表爆炸，最后皮肤完全适应了反物质。这个时候随着我对身体越来越熟练的掌控，大量的反物质从那具身体转移到我的实体中，不断地汇集，当达到一定的量后，覆盖的薄膜破裂，大量的反物质和内脏血液接触发生湮灭。而因为那具瞳兽的身体早就适应了湮灭，所以只有里面发生湮灭，而湮灭产生的巨大能量没办法突破身体的防御，最后内脏全部被湮灭了，反物质也刚好反应完毕，即达到了杀伤敌人，同时也避免了湮灭所带来的的伤害，好可怕的算计，好精明的心思”，骸寂平淡的说出了一切，他终于明白了，打败他的不是什么未知的科技，也不是对方刻意羞辱他，一切都只是算计，从他一出现就已经决定了结果，他大大的双眼看向夜楦羽，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样的文明，智慧永远受到尊重和敬畏。众人也将一切听了个明白，他们也终于知道，少盟主说的一切从开始就注定了，原来一切都算计的如此精巧，环环相扣，他们看向夜楦羽的眼神有多出了几分敬畏，这样的人是我们人族，当真是天佑我族啊。夜楦羽自然不知道众人所想，她轻启红唇，微微开口道：“顺便一提，最后我放下水晶球后之所以直接离开，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进去，不是因为你真的想保命，而是因为向你这般的智慧生灵，都不会放弃一丝反抗的机会，你当时是想借着那水晶球中黑烟的颗粒物能量，让你的意识实体化，然后逃走吧。所以水晶球里面的能量颗粒物全都被事先抽掉了”。骸寂听完之后心中骇然，居然连这个都是她算计的，他还以为是因为光线的关系使得哪些能量消失了，如果说刚刚他对夜楦羽有着尊敬，那么现在确实对他她赶到深深的畏惧，不仅是智慧和算计让人敬佩，还有这对人心的掌控，简直令人恐惧。这时他再也没有一点万亿年文明的优越感，哪怕是在自己的星域，万族林立，也从没有听过谁有这般的智计和心机。不过，这也正是夜楦羽所要的效果，向骸寂这样天生就站在比别人更“高”的地方的人，就要磨灭他的傲气，之后就什么事都好说了。

“现在，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夜楦羽说道。骸寂也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丝丝自豪的说：“那片大陆广袤无垠，万族林立，科技文明颓然，尚武之风盛行，修习各种古老秘术。他们征战各个星域，掠夺资源，而所有的种族都立足在那片——星源大陆。这是一片广大的大陆，没有人知道它有多大，没人知道在某个地方会有什么，所有种族聚居地都只占到了已知地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不适合居住的森林。势力划分则是镇，城，郡，域。域分为外域，內域和中心域；每个域下面有着数个乃至数十个郡，每个郡下又有无数的城市，每个城市下有着数不尽的城镇，而每个城镇相比你们这里都要大上五倍不止，光说建筑，用你们的计量单位来说，每栋建筑至少都是300米以上，这仅仅是镇，城市则更加宏伟的多”，他顿了顿，看来看众人，所有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骸寂也很理解，他也征战过许多星域，有很多星域都是向这地球一般，坐落于上面的文明都是微科计文明。他继续说道：“在这片大陆上，无时无刻不在争斗，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个种族或是一个文明消逝，能够立足于其中传承延续的无一不是底蕴雄厚的超级文明，掌控着数个乃至数十个星域。这里每段时间就会举行赛事，争夺资源；探索遗迹，抢夺秘术；征战星域，开疆拓土。这就是星源大陆，我族林立的世界”。骸寂说完了，但是这一字一句还仍在众人内心中回荡，众人看向骸寂的目光也不再是之前的鄙夷，若真如他所说，能在这样一片大陆上屹立数万亿年而不倒的文明，确实值得骄傲，也有吹嘘的资格。“那么数万亿年都没有将星源大陆探索完？”，赤生瞳有些疑惑。这么长的时间哪怕是一片星空都可以一一的开拓完毕吧。“没有，从我族存在，到现在，也有着无数的人通过各种手段前往那未知的地方，但是无一不是失去联系最后不了了之，也许是死在外面了，也许是找不到回来的路”，骸寂回答道。他的声音有丝丝悲凉，因为和他很熟识的一个朋友便是怀着梦想去探索星源大陆，结果到现在也是杳无音讯。

时间到了中午，整整一个早上他们都在听着骸寂讲述着那片传奇的大陆。最终，他们也对那片大陆有了基本了解，这个信息的重要性无与伦比，因为Z计划的最终目的也是要探索那片未知空间，不过现在知道了那边的情况，所有人不得不认真考虑，因为地球的位置绝不能暴露，所以即便是要过去也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过，接下来骸寂说的一件事，却让他们不得不前往那片星源大陆。本来已经准备继续温阳意识的骸寂突然说道：“对了，在我的意识通过次元通道过来的时候，好像还有两个不同的意识也在空间里，不过只是通过某种手段保存的记忆，不是真的意识”。听到他的话，众人齐齐皱了皱眉头，还有两股其他意识，难道说有别人也盯上了地球吗。“那两股意识是在哪个通道发现的”，赤生瞳问道。“一道是在你们所说的齐月城，因为我之前搬来打算在那里降临的，但是到达的时候黑幕已经被驱散了，后来我来到夜月城又发现了另外一道，随后我就在夜月城降临，其他地方我没有去，不知道是否也是有别的意识”，骸寂回答道。“你说是两段记忆？那么你看过吗，具体是说什么”，夜楦羽询问道，如果可以知道内容，就能判断是不是敌人。“记忆碎片在时空中破损了，我只看到两个和你们一样的人的画面”，骸寂说道，随后投影装置出现了两个人脸，显然是根据他的记忆而模拟出来的。左边一人长发飘飘，浓浓的剑眉神似夜楦羽，俊朗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沧桑。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这个人就是夜楦羽的父亲夜羽。而另外一人，一副白头，白色的眉毛苍老的脸庞上一双眼睛烨烨生辉，不怒自威，这个人是赤生瞳口中的老爹。“就只有这些吗？骸寂”，赤生瞳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但是骸寂却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无奈，赤生瞳只得放弃追问，看来一切只有到那片大陆上去寻找答案了。此时的赤生瞳已经决定了要前往那块星源大陆。当然，他并不知道另外另外一人是夜楦羽的父亲，而见状的众人也都是默默不语的各自散去，包括夜煌也不例外。他们本来想劝说夜楦羽探索那块大陆的行动要好好考虑，有可能的话尽量不去。而现在，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在劝说她，即便有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他们都知道这个少女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成就无双军神，就是因为想追寻父亲的志愿，去除瞳兽，而现在夜羽可能没死，无论如何她都会跨过次元去寻找她的父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

所有人都散去了，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赤生瞳和夜楦羽。“楦，刚才画面中的老者，是收养我的老爹，所以我决定去星源大陆，寻找老爹”，赤生瞳开口道。“嗯，我也要去，寻找父亲，那片大陆如果真如骸寂所说的那般，我担心父亲会出事，所以我打算明天就起程”，夜楦羽声音中有着一丝焦急，“刚刚那个，是你的父亲吗？”，赤生瞳有些吃惊。他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一来是寻找自己的老爹，而来也是先去那片大陆看看。既然骸寂已经来到了地球，那么地球的位置迟早会暴露，如果一直安静的龟缩在这里，将来就会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他不想也不会让这一切发声，所以在位置暴露前，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得强大，那样才是最正确明智的做法。但是现在夜楦羽的理由和他一样，都必须去，他不愿意任何一个人去冒险，然而现在显然不可能。而最让他头疼的可能还是自己的妹妹，赤生雪虽然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很乖巧，但是她的性子赤生瞳极为了解，无论如何她都一定会跟着自己去的，特别是还有老爹的消息。最终，两人默默无言的各自准备着明天的行程。夜楦羽则是去部署她们离去后的事，必须要切断空间之间的联系，不能留下一点的有可能泄露位置的东西。

第二天，果然向赤生瞳所想的一般，无论他怎么说，赤生雪也要和他一起去。这样他无奈又无力。夜楦羽也是今天启程，在骸寂的建议下，连夜做出了一个黑幕隔绝器，有了这个东西在次元空间穿行的时候就不会空间流失导致他们被传到其他地域，当然，还连夜“修”好了某人的手臂。早上五点，清晨的白雾朦胧了夜月城，夜楦羽一个人默默的走出了军神府，看了看那块立在门口的无双碑，然后迈开步伐走上了街道，当她走下阶梯，站到街道上时，去看到看一脸无奈的赤生瞳，还有满脸笑意的赤生雪，“羽姐姐，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了好久了”，赤生雪蹦跳的来到她身边。而赤生瞳则是把一个黑色的水晶球抛向了她。那是昨晚她放在自己房间的骸寂所寄存的水晶球，她是打算留给赤生瞳的。“羽姐姐，雪儿要跟你一起，哥哥从齐月城找，我跟着羽姐姐从夜月城找，这样会更容易的找到老爹”，赤生雪笑眯眯的说着，十四岁的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她只知道过去可以找到老爹。还不待夜楦羽说话，赤生瞳便说道：“所以，骸寂还是楦你带着，有他在，哪怕是你们两个人我也可以放心一点”。三个人朝着夜月城的次元通道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次元门口，这时的裂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黑色漩涡，只有一道黑黑的裂缝，看不清里面有着什么。离别总是惆怅的，三个人此时站在了次元裂缝门口，就连一路有说有笑的赤生雪此时也是红着眼眶，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赤生瞳的身边，虽然她性子有些脱跳，但是却是极为聪明的，她知道如果自己跟着哥哥一起，到了最后肯定会被哥哥有机会一个人溜走，然后留下自己一个人。她不想这样，她只有跟着夜楦羽，才可以一起去到那边，哪怕是她和哥哥会很久很久见不到，但是只要在一个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楦，保重，到了那边无论叔叔情况怎么样，你都要冷静，有骸寂跟着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问他。那个家伙应该有回恢复自己身体的办法，只要抓住这个，他就会很好的帮助你”，赤生瞳声音轻柔的说道，他站到了夜楦羽面前，看着她绝美的脸庞叮嘱着。“嗯，瞳，你也要保重”，夜楦羽声音细小的说道，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微微的错开身位，拉着赤生雪朝着裂缝走去。

在他们肩与肩错开的一瞬间，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她忍住自己的哽咽，坚定的迈着步子走去。背对她的赤生瞳不知道这些，在那一瞬间他总觉得有些话想要对这个女孩说，但是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以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中不停滚动。那一年他八岁，他第一次参加角斗大赛，他在第一轮比赛中，杀死了一只六阶瞳兽，救下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实力强横不输自己，她和瞳兽打了很久，无数次的将六阶瞳兽眼睛全都破坏，但是那只瞳兽却一次次的复原，最终精疲力竭的她没有一丝抵抗的变回了人型，就那样站着，眼里没有慌张和恐惧，反而是有些许从容。这时，赤生瞳出现了，他将那只瞳兽直接大卸八块，最后才发现原来它是复眼，六只眼睛有一只是伪装的，而正正的那颗复原之瞳藏在了其余五只眼中，也就是一个眼眶有着两颗覆盖的瞳孔。之后他才看了看夜楦羽，这时的夜楦羽穿的是一身缩小版的军装，但是后方的长发精致粉嫩的脸庞赤生瞳还是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孩。小夜楦羽看到了赤生瞳的所作所为，微微皱眉，清脆的声音平淡的说：“为什么这么残忍”，赤生瞳则是无语，自己救了她她倒反而觉得自己残忍。赤生瞳头一声不吭的回头，准备离开。“站住，从你刚刚的战斗来看，你应该是这次比赛的参赛者吧，这头瞳兽是你杀死的，它的瞳纹归你”，小夜楦羽对他喝道。“不好意思，我不要了”，赤生瞳的声音从黑眼中飘来，他已经走出来一段距离，而且丝毫不打算停下。“你，我叫你站住，我夜楦羽从来不欠别人东西，你给我回来”，小夜楦羽很是生气的喊道。此时原本走远的赤生瞳停下了脚步，他也觉得有些恼，自己明明救了她，她这般口气好像是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一般。他转过身体，看着兀自愤怒的女孩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欠人东西我就一定要要，不欠人东西是吧”，赤生瞳说完，大踏步的走向瞳兽的石头，三两下的取出了那颗瞳兽的复原之瞳扔向了夜楦羽。“给我拿着，明明是个小女孩却偏偏学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拿好了，既然你不欠人东西，等你哪一天像个正常女孩和我说话，我就把这颗眼拿回去，不然你夜楦羽就永远欠我，给我记住了”，赤生瞳说完，直接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愤怒的夜楦羽紧咬着小嘴。在那之后，夜楦羽找到了赤生瞳所在的城市，每一届决斗大赛都叫莫老特地去通知，每一届都会给赤生瞳说一堆的理由，让他把那颗东西拿回去。就这样的过去了五年，赤生瞳早已不在因为那件事而耿耿于怀了，他也主动的找夜楦羽想拿回那颗眼，但是夜楦羽却是突然不愿意还给他了，仍然如之前一般找着各种的理由，问他自己这样算不算女孩子。直到这一次，她穿出了一身裙子，赤生瞳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个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小女孩，已经亭亭玉立了。他当时也是随口一说，后来也是因为年龄小，所以一直那这件事说事，但是直到现在夜楦羽还不肯把那颗眼还给他，他除了感叹自己自作自受之外，没有一点办法。

他脑海里闪过了在军神府第一次看到女装的夜楦羽；在决斗大赛第一轮时，他莫名其妙的解释；在海风城城口上两人的对话；以及在夜月城自己救下她时那一个吻。突然之间他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解释，为什么会拼死的救她，只因为自己——喜欢她。他明白过来了，就在这擦肩的一瞬间。他伸出了自己的手，主动的拉住了夜楦羽的柔荑。暗自垂泪的夜楦羽楞在原地，赤生瞳的声音从背后飘来：“雪儿，你回城里帮哥哥把手环拿来好不好，羽姐姐会等着你”，赤生瞳微微低着头说道。此时的赤生雪看到了哥哥拉住夜楦羽的手，她知道哥哥有话要和羽姐姐说，所以她也很乖巧的应声。当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羽姐姐会哭，而哥哥拉着她在他看来只是怕她走进去了。

赤生雪离去了，赤生瞳缓缓的转过身，他轻轻地拉过低着头的夜楦羽，左手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佳人揽入了怀中。夜楦羽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大胆，一时间也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赤生瞳。而他也刚好看过来，两人目光接触，看到了佳人脸上的泪痕，赤生瞳眼神温柔的说道：“楦”，“我喜欢你”，他的身体僵直着，心跳加速得快要跑出来。“嗯，我也是，最喜欢最喜欢瞳了”，夜楦羽低着头说，声音细若蚊吟，脸色一片绯红直到脖子。听到了佳人的回答，赤生瞳揽着腰肢的手更加紧了几分，夜楦羽也向他怀里靠去，想到之前赤生瞳毫不犹豫的把她抱在怀中，不经面色娇羞的说道：“笨蛋，哪有还没表白就把女生抱在怀里的”，赤生瞳被她一说也是极为尴尬，他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反应。现在反而是身体一僵，大窘不已。而这时夜楦羽则是双手主动的环住了赤生瞳的腰，红着脸说道：“傻瓜，如果女孩不喜欢，又怎么会让你安静的抱在怀里”。赤生瞳开心的紧紧的搂着夜楦羽。过来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楦，这个你带着”，赤生瞳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铜眼，挂在了夜楦羽粉嫩的玉颈上。“当你感觉到它发烫时，就说明你将要面对的东西很危险，要特别注意”，赤生瞳警慎的说道。“可是”，夜楦羽还没说话，就被一只手打断了，赤生瞳的手堵住了她的红唇。“没有可是，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赤生瞳柔声说道。两人相互对视，都微微的侧头，一点点的，慢慢的贴近对方，彼此微微的闭上眼，四片嘴唇轻轻地碰在一起，然后双方都如受惊的兔子，迅速的分开。随后，再次缓缓的贴了上去。就这样，在那裂缝之间，一对人儿忘情的亲吻着。

不一会儿，赤生雪回来了，赤生瞳就这样目送着她们进入了裂缝中，随后自己化作一缕白烟朝着齐月城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