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各种原委道不来情之真假实难猜
慦焐‘跛足双煞’,‘灵异长老’一声叫,三个怪物现身出来。同时跪拜道:“我主隆恩。”
“何恩只有?”慦焐气的问道。
“发现知遇再造之恩。”三人异口同声道。
“知遇之恩?再造之恩?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那又如何?”慦焐突然木好气的问道。
“自当效犬马之力。”
“两肋插刀,在所不须。”
“嗯,听来真是感动。我看是恩将仇报吧?”慦焐语气陡转指着陆吾神道。待他仔细看时,那陆吾神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那三个怪物斗起嘴来,‘不立’道:“都怨那个怪老头儿。”
“是啊,没事儿瞎搅合,光听……。”‘不破’话未说完,‘灵异长老’一只胳膊瞬间长长了许多冲着他就是一拳,又恨又准。疼的‘不破’喊道:“哎呀你个阴不阴阳不阳得死老头子,竟敢偷袭我们。”
话一说完,‘不立’如火箭一般射了过来,‘灵异长老’顷刻化为六足四翅的飞蛇腾空而起。
“呵呵呵,来这一手儿。”‘不立’一笑说道:“‘跛足双煞’合体。”‘跛足双煞’瞬间变作两头四爪破空而出直追飞蛇,‘灵异长老’见势不妙变成滑鱼落入草丛。四爪之鸟冲将过来,却没了目标,立马分身三青鸟四下找寻。待要发现,滑鱼变作犀牛硬了起来,对着它说:“你就是发现了我,又奈我何?”那三青鸟立马合体化为蛮蛮,钦丕鸟,毕方道:“你看我能如何?”犀牛哈哈一笑再变独角一兕,蛊雕,瞿如,鱄鱼,顒,葱聋,羬羊,豪彘,嚣,橐,谿边,玃如,旄牛,朱厌,凫徯,人面马牛神,鼓,举父,天神,英招,土蝼,长乘,狡,狰,天狗,羊神人面,穷奇,水马,诸犍,竦斯,长蛇,窫窳,诸怀,狕,人面蛇身,狍鸮,脖马,闾,领胡,象蛇,獂,从从,朱獳,獙獙。
慦焐不禁感叹道:“编的,变得可真多。”
“静以制动,你们这样变来变去,岂不暴露了自己?”
“小公主,你怎么跑到这儿了?”‘跛足双煞’变回本来面目惊讶问道。
慦焐惊道:“影儿,你怎么出来了?”
“我们变了几千年了,也没人知道,怕什么。这样他们更糊涂了不是。”‘灵异长老’自以为是道。
“那可不一定,眼前可有一个‘闷葫芦’,闷出了你们的法眼。”
黄义在一边儿始终不言语,慦焐不觉此人真能沉得住气,正在回那影儿之言,他却突然说话了,问道:“这些怪兽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你这些朋友,各个奇奇怪怪的?”
“影儿,你可别逗了,感情你和谁是一力儿的?”慦焐问道。
“就他显摆,唯恐天下人都不认得。”‘跛足双煞’怨道。
“你们两个累赘光会说闲话,几千年来,我们就是这样变来变去的,主人没来《山海经》以前,哪个识得?难道还有别的法力吗?”‘灵异长老’闷声反问。
“那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影儿那顾得上回慦焐的话,只顾计较她的计较。
慦焐见此,笑着对黄义说:“这些个大神们,咱们别管他们。那些个怪兽,只不过是添油加醋,画蛇添足罢了,无非就是像牛像狗像马像羊像猪像蛇像鱼象鸟又像人。你自当是幻觉就行。走吧,我们走吧,让他们嚷吧。”
“‘闷葫芦’你往哪儿走呀?等着我。”
“我主隆恩,那怪老头子有事儿。不让我们说。”
“不让你说,你就别说了。他要是有点儿心眼儿,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
“我主隆恩,许我老头子说些不中听的话,你要是亦往前走,危险越大。”
“奥,多谢长老提醒。那我问你,你可有办法让我们安全离开《山海经》?这算你的一片好心是真的。”
“你有时候,不是就能回到家吗?”
“是啊,那是我来到这儿,就有了这法术。但维持不了多久,就又回来了。你难道不晓得?”
“我们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看主人的造化了,也许我们只能守望相助,到时候机缘所致,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好,有长老这句话就够了。在此多多谢过了。”
“哼,听他说得好,到时候受了一些个人,别有用心的舌燥,迷了双眼,害了自己不说,让我们也跟着他陪葬。”
“好了,‘不立,不破’,多谢你们一片好意。我想他也不会有坏心的,他说的很对。就算人为所染,也要看我们的机缘造化了,对吧?”
“嗯,主人那么说,倒是往好里想,希望事之所向,随心所愿。”
“嗯,说得好。哎,影儿你怎么着啊?听‘跛足双煞’之言,看来你可是身份不一般啊?你们还是老熟人,还是……?”
“听那没头没脑的瞎遛棒槌吧。”说着跐蹓一下钻进葫芦里。
“哎,‘跛足双煞’你们可得说说清楚。她说她无处可去了,让我救她。这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这个……,应该……。”
“主人怎么说你呀?”
“你们可废话真不少。”
“鬼精灵。”
你一言我半语的,说的慦焐正在侧耳用心,再用眼时早没了人影儿。当他回过神来再叫影儿,影儿却没有半点儿反应。慦焐静下心来反复想着,喃喃自语道:“不对,肯定哪儿有不对的地方。”一时又想不透彻,弄不明白,硬想的心慌,只好作罢暂且放下。
影儿在葫芦里吃紧憋着嘴,自怕笑出来。
黄义问道:“怎么样,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奥,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慦焐对着黄义一笑说:“走吧,这儿顾围的时间也不小了,看看哈们怎么着连?”
“也对,走。不过这事儿我看着没有那么简单。”
“这你也能看出来?说说听听。”
“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几个人中,有什么事儿瞒着你。”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是呀。他们是因为什么来在这里的?对了,是因为陆吾神,是因为陆吾神要对咱俩下毒手,而他的变化那么熟悉,九尾狐——九尾虎。而他们来了,陆吾神也就是九尾虎不见了。”慦焐大惊失色细思极恐,但又不能说,对谁说呀?说出来谁能相信。慦焐此时才真的明白,真想找个说话的人——却一个也没有。而那个葫芦里的影儿,更是让他忐忑不安。
“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呀?”黄义不停地问道。慦焐哪里能够听到,只是一味的去追思那‘跛足双煞’‘灵异长老’和影儿他们说的话。那黄义急了,上前猛地推了他一把,慦焐方回过神来。
“你干儿连,跟丢了魂儿一样。”黄义焦急地问道。
“哎,我可能是思虑过度了。”慦焐故作镇定的说:“不过也没什么,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听来好深奥的样子,但也不一定适用。这样吧,不如跟着我走,咱们一起盖房子,娶老婆,生孩子,养一群活蹦乱跳孩子,天天儿木事儿追着咱们玩儿,那才是其乐融融其乐无穷。”黄义连说带比划的想,说的慦焐真的心动不已。
“不过……。”慦焐欣喜的转念一想,又悲从中来,生这三孩子就背得不是幸,而余下的那三个,更被无知给夭亡了,自己连一面之缘也难见上。想起来这心里堵得慌的不行,无名之火不知往哪儿冒。不说点儿木诀里话,又如何释然。若真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为什么欲罢不能。“哎,倘若有时是个傻子那该多好。没人喜欢,没人待见,没有利用的价值,也不至于落得一身伤痕累累。”
“你身上有疤呀?”黄义关心的去看。
“嗯,岁月给我打下了太多烙痕。”
“那敢情好,不知今天明天了,在身上看看就知道东南西北了。”
“幸亏我没喝水。”
“这与喝水有什么关系啊?”
“这我要是喝口水,你还不把我呛死。”慦焐哭笑不得也得哈哈大笑的说:“这要是我忘了昨天,我可以揭快疤看看昨天的故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哎,你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我。那鳖盖子上也许就有天上的故事。”黄义说完兴奋地去把玩他的憋盖子。慦焐听后无地自容,像一团火球一样,应声醉倒在地球上的《山海经》里。
慦焐醒了,这一觉睡得深沉,他好像在干裂的鸟道上磨爬打滚,又酷似在晃晃悠悠的太平洋底飘飘荡荡。他被一个钓鱼钩抻住拽了上来,睁开眼闭上眼再睁开眼,无奈何眼前除了人还是人。但此人并非彼人,只看了他一眼,继续钓他的鱼。
“爸爸,你干儿连,还不起儿起。”
“你爸爸装象里。”龙儿带着那种特讨厌的笑说道。
“你才装象里。”老三子说着去扶慦焐道:“爸爸,快起来,你看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慦焐将要站起来,只听孩子们一声尖叫,急忙循声去看。只见一条大鱼张着血盆大口,将那钓鱼的衔入口中,然后一个死亡翻滚,遁入海里。慦焐急遣九儿去追,那九儿载着慦焐滑行在海面上。
九儿说道:“此人太能钓了,连我的同类也敢钓,这是无知呀还是聪明?”
慦焐闻听此言,知道有去无回了。便说道:“算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废话费力了,回去吧。”
“主人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怎么了?”
“这不符合你得为人之道呀?”
“我有什么为人之道?”
“这……?”九儿还要往前问,看了看慦焐不待搭理它的样子,才恍然明白,突然变得乖巧的说:“主人我不是不救他……”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慦焐说道。
“主人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哪里敢生我们家九儿的气呀?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慦焐稍缓和的说。
九儿只觉主人说话牵强别扭,其实它的感觉是对的。慦焐自陆吾神一战下来,突然明白了很多。与云鹏泽的认识遭遇深深影响了他,没想到‘跛足双煞’,‘灵异长老’,‘影儿’也会如此待他。我与真心待世人,世人于我如浮云的教训刻骨铭心。所以他不在像以前那样,应该说不敢像以前那样对他们仁慈了,那样最终牺牲的是自己。与其如此结局不如小心谨慎该放弃就放弃。是与对九儿方才如此态度,既然你不想救人我可以不用你,但他心里明白,被救之人的确已无生还的可能。半是沉闷半是沮丧的心情低落,让九儿感觉不到丝毫的亲切感了。但谁会想到九儿竟是如此的感情细腻,如此的在乎慦焐对它的态度呢?孰不知这样为他们今后的相处埋下了无形的祸患。
话说九儿载着慦焐飞了回来,到的岸上。冷不丁从岸边走过一个人来,上前搂住九儿七寸,九儿亢颈甩尾用尽浑身解术,丝毫无济于事。慦焐看得仔细此人绝对是降龙高手。若自己猛然出击伤他恐有不妥,若不出手怎对得起九儿。管他呢‘飞针点穴手’将要发力,但只见九儿长发一甩犹如惊鸿一现。那人愣了慌忙松手,九儿趁此机会吟啸腾空,飓风回旋‘啪’的一声将那人拍翻在地。龙爪上前欲撕裂吞噬,慦焐急忙喊道:“九儿莫胡乱伤人。”九儿那里肯听,一爪戳穿胸腔甩进河里,喂了大鱼。
慦焐懵了,只觉一片空白,两腿酸软无力,一腔块垒堵得窒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主人,你莫生气,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九儿慌忙向前追并解释道。
慦焐那里肯听,只是一味漫无目的的瞎走。
“爸爸,等等俺昂哎。”三孩子急着喊。
“你的九儿不听话了,一不高兴就杀人。”龙儿追着调侃。慦焐气的看了他一眼,那有理会的心气儿。突然间他的坐骑凭空消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龙儿喊道:“准是你家九儿使得邪法儿,咱们可找啊背兴事儿了,它这一不高兴可便连咱们也吃来。”
九儿一声嘶啸,张牙舞爪将龙儿扑翻在地,吓得龙儿都哭出来了,丝毫不敢动弹地喊道:“哥哥,你快管管它呀。”
“九儿,你想干什么?”慦焐声惧厉色的呵斥道。
九儿扭转头来嘻嘻一笑说:“主人我逗他呢,只是吓吓他,他太坏,老是说我坏话。”
“你走吧,我驾驭不了你了,常似这样下去,我不杀伯仁却会因我而死。”慦焐气不可耐的说道。
“爸爸,你才念个阿弥陀佛,就成了唐僧了。你要是让九儿走了,你可怎么办呀?”二怪说道。
“是呀爸爸,你可要三思呀?”宁勾儿也开口了。
慦焐耐住性子说:“我不是唐僧,我也不会学唐僧,他取得是个糊涂经。这千秋华夏皆修我,迷路歧途枉信佛,学学可以,笃迷信仰还得要化缘?”
“爸爸,你不取怎么学呀?”
“爸爸,又奇迷上了。”
“二姐,你不行说爸爸奇迷。爸爸才不是唐僧里,唐僧是个光葫芦头和尚。”家伙儿话一说完,逗得俩闺女欢喜起来。急的老三子赶着麒麟儿和她们闹腾。逗得慦焐也笑了,他顿时觉得心胸又宽了许多。龙儿也趁机凑上来劝说:“我只不过是随便儿说说玩儿里,你真要让九儿走来,不合适。这《山海经》多么危险,咱们还指仗哈里不是?再个说蓝,你不是还帮我找龙留,我看你说的我都快信了,九儿也许还能帮助我们更多。”
“它说的只不过是当事人的一家之言,谁能采信?离证实我想要的还差着十万八千里里。”
“要不,想坐实它就是龙,还需要九儿帮忙,九儿不能走,是不是?”龙儿说着讨好的去轻触龙儿的胡须道:“九儿啊,我的龙鸟兽给了我吧?我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啊。”
九儿使个法力,龙鸟兽落在龙儿身前。兴得龙儿忘乎所以的慷慨道:“还是九儿厉害,我替哥哥拿事儿了,九儿不能走。”
“左也是你,来回充好人儿。你拿什么事儿呀?你能拿来什么事儿?哈是没吃来你,你不着急。我问你九儿,你为什么刚才不听话,非要吃掉那人?你知道你吃了谁吗?”慦焐正自问着,一群人围了过来,气势汹汹道:“大鱼吃掉了我们的首领,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
慦焐急忙上前说道:“我是它的主人,我替它戴罪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奥,原来这大鱼还有主人,先捆绑起来。”说完一群人早已拿了绳索,将慦焐左缠右缠,缠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哎哎,这怎么说呢?”龙儿还没楞过神来,急的直叫。三孩儿紧急慌忙喊着,驱动坐骑就要冲上来,被慦焐厉声呵住:“孩子们,千万不可动手,那样是对先人不敬,我们切不可在史前对古人大动干戈。”
“我不管,爸爸,哈们害你里,我得救你。”三子驱动麒麟儿一声嘶啸,就要动手。
九儿一个飓风旋吟啸着冲了过来,挡住麒麟儿说道:“主人,是我连累了你。”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你想干什么?难道还要枉开杀戒,生灵涂炭不成?”慦焐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