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原本以为韩春燕的母亲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什么没说就走了。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做错了，轻薄了人家姑娘，想办法弥补吧。

吃过午饭，赵杰就离开了，他从苏萌口里得知韩春燕的弟弟韩春明也插队去了小清河公社，如今还没返城。回到家后就打去了电话，安排韩春明返城，良心感觉好受一些，以后做事不能那么冲动，实在是长的太像了，还好姑娘没把他当流氓。

棒梗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不知又在哪鬼混，还没进门就喊道:“妈，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进门后看到一大爷和奶奶也过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好像都在等他。

“易爷爷，奶奶，你们过来了，我妈把饭已经做好了，还挺丰盛。我回来了，咱们开饭吧，我都饿了。”

棒梗刚打算坐下吃饭。傻柱说道:“棒梗，站起来，等我把话说完再吃饭。”

“傻柱，我不跟你计较今天的事情就够给你面子了，别登鼻子上脸。”

“棒梗，怎么跟你何叔说话呢，他是你的长辈，你叫他傻柱，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秦淮如训斥道。

“妈，他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干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棒梗，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了。”傻柱问道。

“你干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牛主任卡着我的户口不办，逼着去扫大街，这事别想抵赖，我都听到了。”

傻柱没有反驳，爽快承认了，虽然是赵杰出的主意，确实是他要求的。“你说那事确实是我做的，我也是为你好。”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可惜没把你教育好，我该让你继续扫地，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奶奶，易爷爷，你们都听听，傻柱自己承认了，你看他多歹毒。”

“棒梗，说话不能昧着良心，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自从你爹去世，一直是我养着你，可曾亏欠过你。你偷偷下乡插队，在乡下胡作非为，偷鸡摸狗，殴打民兵队长，我舔着脸去求赵杰把事压下来，不让你进监狱受教育，好好做人确实歹毒，都是我的错。”

棒梗不敢在这个话题纠缠了，他怕傻柱把他送进去。“你唆使赵叔勾引苏萌，破坏我的婚姻，我没冤枉过你吧。”

“棒梗，你清醒一点吧，那个苏萌根本就没喜欢过你。赵杰要女人还要勾引，只有女人往上扑的份。你成年了，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很讨厌你，要不是你妈，我都不愿管你，叫我何叔，我给你安排工作。不想听我的，以后就喊我傻柱，咱俩以后没有关系，想好了再回答。”

“柱子，你消消气。棒梗还小，不至于。棒梗服个软，就听你何叔的吧。”易中海劝慰道。

“傻柱，我也不稀罕你管，说的好离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把贾家的东西还给我，咱们以后没有关系。”

“胡说什么，柱子，棒梗说话不经脑子，你别往心里去。”秦淮如训斥道。

“淮如，让他说，我听听他想要什么？”

“贾家的房子给我。”棒梗说道。

“棒梗，贾家的房子是一大爷花钱买的，他要是愿意给你，我不拦着。你问我要贾家的东西，真是找错人了。你亲爹贾东旭没给你留下什么，他的死亡补偿金，在你奶奶手里，你妈和我可是一分没花过。”

“傻柱，秦淮如，你们当初可是答应我，不动我的棺材本的，可不能出尔反尔。”贾张氏听到要自己出钱，立马不乐意了。

“妈，贾东旭的死亡补偿金确实有棒梗的一份，算算该多少，您先给他，到时候让淮如补给您，绝对不动您的棺材本。”

贾张氏听傻柱这么说，闭上了嘴巴，只要不让她往外掏钱就行。

“傻柱，把钱给我吧。”

“棒梗，我要是算账，你肯定觉得不公平，一会儿找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来给你算，肯定公正。你现在住的房子是我的，既然跟我没关系了，我要收回。你妈改嫁给我了，也把养大成人了，没有再养你的义务了，我们也不用你养老，她以后也不会再贴补你。你爹除了死亡补偿金，还有一个工作指标，这是当初我答应你奶奶把工作留给你的，你妈生何冰辞了工作，这个我来想办法。”

棒梗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不剩什么。父亲的死亡补偿金没多少钱，还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真分到他手里估计剩不了几个钱，还把奶奶得罪了。说不定以后都没地方住。那个工作指标是红星轧钢厂的，根本卖不掉，也换不了钱，他除了去工作，没有任何办法，傻柱太鸡贼了，这是逼他就范。

“妈，您真的不管我了，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棒梗，你何叔才是一家之主，他也是为你好，服个软，踏踏实实工作，本本分分做人，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活脱一个小流氓，别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妈求你了行不行。”

“妈，我追求爱情怎么了。”

“棒梗，苏萌正眼看过你吗？人家知道上进，在努力学习，考大学。你呢，游手好闲，吸烟喝酒烫头，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谁能把女儿嫁给你，真嫁给你，你拿什么养，跟着你忍饥挨冻喝西北风。”

“妈，我也想考大学，你们不让。”

“棒梗，扪心自问，你是那块料吗，何冰的作业，你都不会做，还想考大学，那不是白日做梦。”

“妈，我怕傻柱和赵叔把我往死里整。”

“棒梗，我是想让你学好，没有整过你。赵杰说了很多处理你的办法，都能一劳永逸，我都没有采纳。”

“柱子，赵杰打算怎么处理棒梗。”秦淮如问道。

“公事公办，让政府处理他，棒梗在小清河公社干的事，判个十年八年没啥问题，等他出来，户口估计就留在那边了，一辈子留在农村。”

“棒梗的事那么严重。”秦淮如问道。

“你可以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十年都不止，他偷了多少回，数罪并罚。”

棒梗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么严重，相比扫地已经够温柔了。

“棒梗，还不给你何叔道歉，要不然奶奶也不管你了。柱子，马上要过年了，就让孩子再休息两人，工作的事情还是明年再说吧。”贾张氏罕见开口了。

“何叔，对不起，我错了。”

“柱子，棒梗都服软了，妈也开口了，等过完年再给他安排工作，省的你为难。”

“就这么着吧，棒梗，你好好思考一下，打算干什么，年后我好给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