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六合八荒二十四部(1 / 1)

极品护花特工 妙文 2180 字 2023-09-10

通过跟典旺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听他介绍了很多地底世界的事情,吴赖和P先生心里关于这个世界的基本面貌才建立起来。

据店主典旺介绍,原来这地底世界有六合八荒、二十四部族三百七十个郡县,围绕在大陆中心的是上下左右前后六大“合”,分属六大领主管理,六大领主直接被皇族领导。

六合之中,每一合有“合君”,各管四个部族。

合君看起来权势很大,有财权和兵权,但不能养兵,他们只有军队的召唤和带兵权限,实际的军队并不掌握在合君的手里。

真正的军队分散在部族大法老的手里,大法老管理地方政治,军队和税收,却没有调兵权,就好像枪在你的手里,但保险握在合君的手里,没有合君的命令,你养的军队也是调派不动的。

这样就一层层划分下来,形成了互相之间的权力制衡和权力分散,虽然官僚阶层比较多,但也可以有效防御各合之间的联合叛乱,让密谋成为了一件风险成本很高的事情,你要一方起兵,必须至少联合三个部族和一个合君,才能拿到这世界六分之一的兵权。

如果想要成功率高一点的话,你甚至要联合二三十个大法老,加上至少三个合君,其中经历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一旦有一处走漏风声都是死路一条。

吴赖不得不佩服这里君主制的完善,实在是做得相当的巧妙。

如果从地理位置的分部上来说,八荒,指的是八个方向上这世界的边缘,那里是无人区,生活着各种奇特的生物,还有许多离奇的传说,其中吴赖他们去过的东荒,也就是火麒麟居住的地方,只是八荒之一。

六合八荒之下,还有二十四大部族。

二十四个部族管理下的,就是这欧洲大陆上星罗棋布的城邦,大大小小据说有三百七十多个,每一个城邦的中心基本上都是一座小小的城堡,都有自己的领土,叫做“郡县”,但城邦的主人不能叫国王,只能叫邦主。

这里的每一个郡县与邻近的郡县接壤,各个郡县都有自己不同的城邦,城邦就是郡县的中心,相当于县城一样,建着大小不同的城堡,通常都在交通隘口,临河或者江边,地势险要的位置。

所有的邦主与邦主之间日常的走动很频繁,天灾人祸闹蚂蟥借点粮食啦,两处通婚娶媳妇聘闺女啦,都很热闹。

与这热闹的世界相对立起来的自然就是隔海相望的圣城,圣城一年只允许有四次开通港口与大陆进行物品交换,通常也不是买卖的形式,而是由税收丰足的皇室统一运送过来,以“祭天”的名义提供大量的食物布匹和日常用品。

基本上也可以视作是一种朝贡,只不过皇室和圣城是精神上的管理,实际上的平级,给个面子叫做赏赐,不给面子就是上供。

皇族要靠圣城的宗教号召力来维持自己皇权的合法性,而圣城要靠皇族的军队和税收来维持富足的生活,如此而已。

这一点,从吴赖他们进入圣城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僧侣和祭司们所穿的衣服

,统统都是非常华丽的布料,质地柔软,而且还都绣着复杂而精美的花纹。

圣城之中的居民们也大都有自己的牲畜,出门有代步的野兽脚力,城中秩序井然,三到四层的建筑外墙也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街头上有各种官方的祷告室,提供静坐和参禅者免费的茶水和糕点。

此外最多的就是负责经书和咒语抄录和整理的机构,许多厚厚的羊皮卷堆叠在屋子里,裁剪得整整齐齐。

和地表世界相反,这里的僧侣们主要以肉食为主,街上到处都能看到肉铺,烘烤和制作的工艺也相当的不错,十里飘香,引诱得吴赖口水直流。

几天的奔波,吃的都是粗制滥造的干粮,终于见到一点肉,吴赖也兴奋起来。

但他没钱,典旺出门的时候倒是带了一些,不过作为一个小店主,他的那点钱在路上已经花了个差不多了,便全部拿出来给安娜买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集市的中间,看到一群人围着,正在指指点点讨论着什么,吴赖咽下口水,恋恋不舍地从肉摊儿前转过头来,走到人群之中,垫着脚往里看。

原来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身高跟吴赖差不多,膀大腰圆地,正在一个塔罗占卜的小店门前,扯着一名老妇人叫嚷着什么。

那老妇人瘦瘦小小的,被那年轻人提着领子,双脚几乎都快离地了,像提着一件衣服似的,双手不断地在脖子上扒拉着,看得出来呼吸已经有点困难。

“快放开老人家,你看她都已经要断气了!”有人在人群里愤愤然高声叫道,却并不敢出手帮忙。

人群一阵哗然,年轻人见聚集的人多了,便愤怒地高声骂起来:“这老表子,我前天从地牢里放出来,想着来找她占卜时运,算计一下以后的路,谁曾想她竟然告诉我要散尽家财帮助贫苦的人,不然的话今天一早就会死掉。

我当然是不信这种胡扯了,所以我故意等了三天,我倒要看看她算得准是不准,今天到了,如何?已经是清早了,我还好好的活着,所以我才偏要来这里砸了她的店子,烧了她的招牌,免得你们大家也跟我一样上当受骗!”

人群中又传来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似乎有人想帮老妇人说几句话,但事实在那里摆着,那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立刻死去的样子,她骗人家散尽家财,也实在有点过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赖微微一笑,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伸手朝年轻人的胳膊肘上一捏,年轻人只觉得胳膊一麻,触电一般的松开了那老妇人的领子。

老妇人终于得以喘了一口气,然后无力地萎靡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只一个劲儿地说,塔罗石上就是这么显现的,我也只是告诉你而已……

“朋友……做人不要这么过分嘛,一个老妇人而已,她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不要这么逼迫一个老人家,何苦呢?”吴赖冲那年轻人抱了抱拳。

年轻人显然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行礼方式,而且隔着面纱,听吴赖说话似乎也不是本地口音,便越发地显得猖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