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道!?”瓦西里豪迈地大笑起来,“你凭什么在这问我要天道?空口白牙一说我就给你了,那岂不是任何一个人到我面前来说上两句,我就要把自己所有的产业都奉赠给他?”
吴赖仰头想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就应该知道我的能力。
如果你把天道交给我,我可以保证如下几件事。
第一,你在东欧第一的位置会江山永固地坐下去,我可以保证国际刑警组织在未来的五年时间内为你单开绿灯。
第二,我并不是来‘要’天道,我只是‘借’,我要的是其中的一部分技术资料,用过之后,我会立刻完璧归赵。
第三,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和你的女儿今后的人身安全,并且,我可以为你做三件事,我的承诺值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
瓦西里“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果然头脑冷静,方方面面都替我考虑周到了,恐怕我自己都很难这么说服自己把天道交给一个人!”
“你笑什么?”吴赖感觉很无趣,忽然厉色说道,“不要过于固执,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失去你的女儿!”
此话一出,瓦西里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对于他来说,任何玩笑都能开,但女儿安娜的事儿,不能作为筹码!
“我劝你说话应该小心点,你该知道你现在身处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瓦西里不动声色地威胁道。
吴赖也冷冷冷一笑:“我知道,从我现在所站的位置看起来,至少有不下四支巴特雷在瞄准着我的心脏,我能够从瞄准镜的反光感觉到他们每一个人所处的位置,你所指的是这个吗?”
“嗯?”瓦西里脸色一变,显然吴赖的话令他大为吃惊。
“呀,老爸你要干什么啊!”安娜一听吴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这才忽然像睡醒了似的猛然一步站到吴赖的身边,大声地对父亲叫喊着,“他是救过我的命的人,你要知道……没有他的话,恐怕今天我就无法站在这里跟你见面了!”
“你懂个什么?”瓦西里无奈地斥责道,“安娜,回你的房间里去!”
“我不!”安娜果断地伸开双手,挡在吴赖的面前。
“你女儿并不是在保护我,而是在保护你,作为父亲,你应该感觉到欣慰!”吴赖轻轻把安娜扒拉到一边,“如果你不是安娜的父亲,我现在有一百种方法逼你交出天道,但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闹得如此不愉快,毕竟我们都是很在意安娜的感受的,不是吗?”
“哼哼,你们很聪明,懂得用安娜作为筹码来要挟我,但我告诉你,想从我手里得到天道,没门!”瓦西里气愤地一甩手,转身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老爸!”安娜忽然大叫一声,“你可知道全世界都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防护墙外面正有无数的人生命受到威胁,有无数的像我一样的孩子正在被死亡吞噬着,你手握着可以拯救他们的武器,却闷头不吭,到底为什么?”
“因为这可以让他发财!”吴赖冷笑,“如果从天道里提取的资料可以研究出一种治疗这种世纪瘟疫的药物,那么你老爸将不再只是东欧首富,他将成为世界首富!”
瓦西里听吴赖这么一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忽然,他转过头来,暴躁地指着吴赖吼道:“胡说,你特么知道什么?”
吴赖看自己说的话戳中了对方的痛处,不禁哑然一笑:“看吧,谁也不会嫌钱咬手!”
“老爸,你已经拥有了太多不属于你的东西,以前你靠
贩卖致人死亡的武器赚钱我也没有说过什么,可现在要知道,你手里握着的是全人类的未来!你不能以这个作为筹码,去做这丧尽天良的买卖!”
安娜小脸通红地走到父亲的面前。
“丧尽天良?”瓦西里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浑身颤抖地指着安娜,“这就是你对父亲该说的话吗?”
“我只是对一个身负责任的长辈说这些话!我为那些病痛中的孩子说出这些话,我错了吗?”安娜倔强地一仰头。
瓦西里猛然举起自己的大巴掌,安娜却倔强地抬起了头,勇敢地迎着父亲,闭上了眼睛。
瓦西里那只手凭空抓挠了几下,颤抖地收回去,再生气,他也没有打这一巴掌的勇气。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忽然把全部的怒意转向面前的吴赖:“你真以为说服了安娜来帮助你们,就能得到天道了吗?
做梦!领主把天道交到我的手里,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从我瓦西里的手中得到它,今天既然你是作为安娜的朋友到这里的,我也不为难你,下一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呵呵,口气还不小!”吴赖冷笑一声,刷地一个箭步窜过去,横在了瓦西里的面前。
“走开!”瓦西里瞪着面前的吴赖,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吴赖倒也挺为难,当着安娜的面,又不能真的跟瓦西里动手,打这个胖子倒是容易,抓到他,严刑拷问都很容易,但要从这样的人嘴里掏出实话来,恐怕就很难了。
精神统治,领主的洗脑能力之强令这些手下无所顾忌,精神麻痹之后的人几乎就像一座永远无法攻陷的城堡一样牢固,你根本无从下手!
还是得说服……
吴赖暗叹一声,几乎是压低声音哀求:“我并不是要拿那东西跟领主作对,我只是要拿来救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瓦西里盯着吴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还有,你不要跟我的女儿走得那么近,否则的话领主一旦要杀你,会迁怒到我的女儿的,你别害她!”
“为什么?我就是想不通,以你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你拥有富可敌国的家财和权势,你拥有这么完美的女儿,拥有一个人梦想得到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为领主卖命?是为了他所谓的永生吗?看看我,你该知道我经历了多大的苦难才变得如今的模样,牺牲一切换来的毫无意义的永生真的对你们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吴赖绝望地叫喊起来,大厅里传来一阵嘈杂声,离得近的几个人正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看过来。
瓦西里冷笑一声:“死亡?我从来不害怕死,而且我也不期望永生,那是对人类的最严酷的惩罚……”
“那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吴赖实在无法理解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领主能给你的吗?
瓦西里看了吴赖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边上的一个房门,跟我来!
吴赖和安娜跟着瓦西里走进那扇小门儿,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一张C字形沙发,中间放着一面四方的矮脚桌,都是明亮的黑色,看起来,就好像房间的中间摆放了一枚巨大的中古古钱币似的。
瓦西里兀自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环形沙发对面的位置上。
吴赖迟疑地坐在他的对面,安娜就站在沙发的背后,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瓦西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然后你来决定自己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