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就是我们将追随一生的主人,燃烧军团的领袖,伟大的欺诈者‘基尔加丹’!”古尔丹毫不吝啬地用兽人语中贫乏的赞美之词赞扬着他的主人。
果然是那位存在!——古加尔的心理显得更加卑微,他甚至不敢像古尔丹这样提起“基尔加丹”的名字。
“可是……那位……我是指之前被困在这里的那位……他不会……怪罪我们吗?”古加尔有些但心地问道——毕竟他们曾经怀着卑微的野心想要攫夺萨格拉斯的力量,尽管基尔加丹说过他们间接地帮助萨格拉斯逃离了这里,可是……
“古加尔,不要做无谓的担忧。”古尔丹抹去了自己头上流出来的鲜血,以免它们遮住了自己的视线,“你在行走时,可能会因为无聊而踩死一两只蚂蚁;可是当你有了一个目标并为之努力的时候,小小的蚂蚁根本就不会被放在你的眼中——当然你仍然可能会不小心踩死一两只——但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古加尔?”
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点了点头,右边的那个脑袋仍然在昏睡中流着口水——他明白古尔丹的意思——萨格拉斯一心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像自己和古尔丹这样渺小卑微的存在,只要不是挡在萨格拉斯的面前,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那么现在……来把这群蠢货弄醒吧!伟主交给我们的任务可以点都不轻松。”见到基尔加丹之后,古尔丹似乎变得更有信心了——虽然得到萨格拉斯的力量已经成为了空想,但是重新获取了基尔加丹的支持后,古尔丹也不再向被奥格瑞姆剥夺了对兽人的领导权后那样颓唐,“行动起来吧,古加尔,这个世界正等着我们去征服!”
“是的,古尔丹。”古加尔左边的那个脑袋应了一声,然后狠狠地敲了自己右边的那个头颅一巴掌,“醒醒,你这蠢货!该死的,我们明明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你就像个白痴一样低能?”
该死的——古加尔在心里又咒骂了一遍——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把这个脑袋从肩膀上割掉,以免他脑子中名为“愚蠢”的那种东西传染给自己。
一边骂骂咧咧地连打带喘想要把那些食人魔术士弄醒,古尔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坐船赶到那片新大陆——但愿古沃肖斯手下的地精水手们能够顺利地把格罗姆手下的那些兽人送到预计的位置,这样自己也能够尽快找到他们的行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如何说服格罗姆把兽人们的指挥权交给自己呢?唉……真是头疼啊!
“啊嚏!”格罗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抹了抹自己鼻子,却没有擤出来鼻涕——想想也应该是这样,生病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战士来说,实在是太过离谱了——优秀的战士绝对不会生病!那是懦夫的表现,比如自己那个废物般的儿子。
格罗姆扛着自己巨大的武器“血吼”,他的脚下是一片赤红色的土地——是的,经过了一个多月海风的洗礼,格罗姆和他手下战歌氏族的战士们已经抵达了那片新的大陆——
当然,还有祖赫德手下的那些废物,以及……
一阵难闻的气息传来,格罗姆觉得自己的鼻子里面痒痒的,他转过身——泰隆·血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打算怎么办,格罗姆?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而我们几乎一无所有。”死亡骑士的领袖对格罗姆这样说道,他比格罗姆整整矮了一头还要多——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来自于一个人类。
我打算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把你这像死鱼一般发出恶臭的身体扔回到那片海里——格罗姆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反倒是你,泰隆·血魔,你有什么打算?如今古尔丹已经不知去向,你和你的手下还要和我们在一起吗?”发问的是祖赫德,他正朝这边走来。
和一个月前相比,祖赫德明显瘦了一圈,他的脸色很差,眼窝深陷,就连步伐都有些飘忽。
正如格罗姆之前所说的,他们携带的食物并不充足;泰隆·血魔和他手下的死亡骑士们不需要进食,但是兽人们需要,而且那些地精水手……为了让他们能够完成这次航行,兽人们还需要为他们提供必备的食物。
当食物开始不足的时候,格罗姆兑现了之前的承诺——他果然把食物优先配给给了战歌氏族。
当然格罗姆也没有那么绝情,他也不是真的一点吃的都不分给龙喉氏族;何况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祖赫德和他手下的龙喉氏族苦练捕鱼的技术,也多少能够弄上来一些海鱼,减缓一下食物的压力。
不过格罗姆倒是真的一点食物都没有分给黑牙氏族——祖赫德不得不从自己氏族的口粮中分一些给布莱克汉兄弟和他们的那些手下,同时在自己氏族内尽可能地节约,才好不容易坚持到船只靠岸——当然,这段时间内祖赫德也没少忍受布莱克汉兄弟的抱怨,两个家伙虽然没有胆子向格罗姆提起抗议,但是总是在祖赫德的耳边怂恿他干掉格罗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祖赫德。”泰隆·血魔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是可以明显地听出他声音中的不悦。
“奥格瑞姆兵败,远征的大军只回来了你们这些死亡骑士;我和格罗姆刚一回到大营,你就已经和古尔丹站在了一起。现在古尔丹消失了,我只想知道,他怎么没有带上你?”祖赫德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奥格瑞姆一样,他认为泰隆·血魔是古尔丹的人。
“你错了,祖赫德。古尔丹擅自离开,却没有带上我,这已经充分证明了我和他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亲密。”泰隆·血魔这样解释道——正如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引人作呕的腐臭味道一样,他也习惯了其他兽人把他当成是古尔丹的附庸。
“哼,谁知道你留下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祖赫德撇了撇嘴。他并不知道古尔丹想要做些什么,但正是这种无知,才让祖赫德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