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诗我爱你。”从嘴唇的换气间,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觉得心间一片温热,可他的手,只是牢牢地锁在她肩上,没动地方。
乐诗明明觉得,他有些失去自我了。
用力推开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而身体里一股欲望的火在燃烧着,好像快要冲到嘴边,冲到头顶。
见她低头轻轻喘息的样子,居沉胸口也微微起伏,看着她温柔的笑:“乐诗,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没有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乐诗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带些委屈,又有一些纠结,突然间觉得,白天的气愤突然间都不见了,看着他的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
就算是前女友又如何谁会没有过去呢而且,如果前任出事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话,出于人道主义帮一下难道不可以吗
现在觉得,的确是自己太过狭隘了。
“没关系,我等着你解释给我听。”她觉得,话是应该说出来,不应该憋在心里的,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说出来是伤自尊。
可是两个人的爱情,不应该共同去努力吗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居沉慢慢起身,又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一吻:“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许提前走,八点钟,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又微笑了下,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响起,乐诗双手捂住脸,她觉得自己的心,直到现在还跳个不停。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乐诗的祈祷出现了回应,天边晴空万里,蓝的仿佛一片淡色的海洋。
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地面干干净净的,一路上人们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下车,居沉想要伸出手去拉住乐诗,可无奈被她躲开。
“我先上去了。”说完,她十分轻巧的跑掉了。他也能够理解,她害怕被人说闲话,虽然他从不在乎那些。
因为爱情是不需要通过别人来加深或者疏离的,爱情,只是属于两个人的。
一下电梯,乐诗就迫不及待的往秘书处赶,与林逸擦肩而过都没有认出他。
“难不成昨晚”林逸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弯弯,因为他知道昨晚居沉去找乐诗,而刚才她脸上挂着的,明显是有些娇羞的笑容,而且脸红红的。
不长时间的下一班电梯,果然居沉从上面下来,匆忙往办公室走,边走边问:“联系上那边了吗航班没有误吧。”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而且我联系了酒店那边,把仅剩的一间总统套房给抢了过来,只是,赔了点钱。”
居沉轻笑:“这都没关系,只要能够抢到就好。”
“还有件事。”林逸沉了一下才说,“昨天快下班的时候路天禾打来电话,希望能和您见一面,我都是按照之前的回复的,但今天很早,他亲自来了公司,现在就在会客厅。”
居沉刚把手搭上门把手,结果一听这话停顿下来:“什么他又来了”想了想,这时候,他儿子应该已经做了手术,正在休养呢,“那就让他等着吧。”
“可我担心,他应该也知道今天法国代表团要过来的事,会不会”
居沉了然,略略思虑一会儿,转头往会客厅走去:“倒两杯黑咖啡过来,要特级的那种。”他另有想法。
林逸有点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还是去照做了。
会客厅此刻正是阳光初透,看着就一片光明,可居沉透过玻璃门看向路天禾脸上的表情,还是充满着阴郁。
其实他不需要吹牛,现在在a市里,只要是被沉浮抛弃了的公司,基本上就相当于废了,除非他能够有和国外人合作的底子。
可惜,路天禾就算是有那么一点底子,却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经验,况且,他还有个败家的儿子呢。
“路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居沉戴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具,径直走到路天禾对面坐下,“听说小路总手术很成功,现在在医院里休养不知道,情况如何啊”
路天禾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受的伤,可他也无能为力,毕竟也是自己儿子犯错在先。
于是只能牵强一笑:“没,没什么事了,静养即可,居总,还希望您放他一马,他就是个不懂事的而已,何必跟他置气呢。”
嘴上说着讨饶的话,可心里却是如同针扎一般,这可能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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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路总,其实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想您也了解了,放心,只要贵公子不再惹我,我就不会再动他。”别说动了,居沉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林逸敲敲门,将两杯特浓黑咖啡送到二人面前,接着离开。
居沉若无其事的端起咖啡就喝,他从小就是喝这种,早已经习惯了他苦涩的味道,余味却是他最为喜欢欣赏的。
可路天禾刚喝进去第一口,就差点吐出来,他没想到竟然是不加糖的:“居总,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居沉会用这种方式招待他。
“路总,我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从今日开始,我们两家公司就再无瓜葛了吧,风头已经过去了,估计,找一个好项目也没那么困难了。”
说罢,他站起身径直离开了会客厅。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路天禾要是还缠着的话,只会让双方更加难看,归根结底,事情的起因还是路从文。
他甚至想要杀了路从文那个家伙,可是,他并不是赤条条。
回办公室的路上,还是能够听到对面装修的声音,嘴边扬起一个微笑,径直走进办公室。
也就是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差,穆婷婷和乐诗正好从秘书处出来。
“也不知道这装修什么时候结束。”穆婷婷有点抱怨道,说实话,她是个对声音有些敏感的人,“听说是里面原来的墙壁有问题。”
乐诗的眼神没有看向原来的总裁办,因为她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居沉了,所以她看向了另一边:“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做我们的就好了。”
刚回过头却早已被穆婷婷给捕捉到了:“你刚才是在看总裁吧,不是我说你,昨天晚上真的没发生什么吗做人有时候也不能太倔了,作为一个女人,你难道不应该柔软一点”
乐诗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倒是没有料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是应该柔软一点,可她觉得自己大概不是个合格的女人吧。
“不过,有件事情我发现了啊。”穆婷婷小心地说着,还看了看周围,“我想起来,昨天下午的时候听到林助理给居总打电话,好像他现在在忙着什么事情,与公司里的无关,你可要看紧一点。”
乐诗感受到她眼神的变化,推了推她:“别乱想了,我知道,他说了会解释给我听的,所以我等着就好了。”
不管是什么事情吧,既然决定要在一起,那就应该好好相信他不是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正巧娘炮男急急忙忙赶过来;“诶有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啊,我正巧也要下楼去送文件。”
娘炮男名叫阿项,平日里话多,但是为人十分友善,也能跟秘书处几乎每一个人都打成一片:“诶,你这脸上怎么有道疤”
不太会说话大概就是唯一的缺点了。
穆婷婷十分紧张的捂住额头的位置,白了他一眼,脸红起来:“要你管。”说着,她绕到一边去,好像十分介意这件事情。
乐诗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安慰:“没事吧,哎呀,阿项只是说话直,你骂他一顿就好了。”
阿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一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要不姑奶奶你打我一顿”
穆婷婷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以后可不许拿我这个伤疤说笑,不然我打死你”她愤恨的看着阿项,脸上表情有些恐怖,“以后可别拿着别人的缺点开玩笑。”
乐诗拍拍两人肩膀:“好了,你们就别生气了,本来就是件小事而已啊。”
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下午就开始了正常的紧张忙碌,跑酒店,跑餐厅,跑游览地,大冬天的外面温度也是够冷,因为法国那边温度稍高,所以需要准备几件保暖的羽绒服。
忙碌起来,乐诗倒是不觉得紧张了,何况居沉也就在不远处忙着别的。
此刻只有杜姐留在公司镇守,顺便安排秘书处一干人等布置公司,就好像小时候学校里要来领导视察一样。
但沉浮并不是在做面子工作,而是在锦上添花。
差不多四点多,到了去机场的时间,酒店也差不多安排好了,带上衣服,三个人一起上了车,往机场走去。
突然清闲下来,乐诗开始紧张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和外国人合作,而且她要全程陪同,顺便完成这个合作项目。
压力可想而知了。手上一阵温暖,居沉紧紧握住她;“别怕,就当他们是朋友。”他笑起来,好像真的没什么值得困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