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湖国师没让王乐等很长时间,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是被仇家追杀,待在中土大陆只会死路一条,所以才会通过传送阵逃到了东胜神州傲来国这个地方。”
“果然如此。”王乐没有感到意外,跟着就随口开玩笑道:“你不会告诉我,为了躲开仇家的追杀,就将连接东胜神州和中土大陆的传送阵给破坏了吧”
只见云湖国师毫不犹豫的摇头道:“当然不是,贫道一个金丹期,哪里有这样的实力。”
与此同时,云湖国师背后的隋如雪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虽然隋如雪脸色的变化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向来观察力细微的王乐给捕捉到了。
这让王乐不禁带着一丝狐疑深深的看了眼云湖国师,心中暗道:“一个答的这么干脆坚决,另一个脸色有变,莫非连接两大陆的传送阵被破坏,真的和这对师徒有什么关系不成”
跟着王乐又想到云湖国师的修为连自己都比不上,根本没那个实力去破坏掉连接两大陆的传送阵。
一时间,王乐虽然还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传送阵被毁坏,很有可能跟眼前这对师徒脱不了干系。
“希望不要因为带着这对师徒去中土大陆,结果让小爷我惹到什么大敌吧”王乐心中暗道。
虽然王乐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做人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既然自己有求于这对师徒,如今二人也已经答应了,那无论如何王乐都无法下手,强制从他们手里得到令牌,还有寻找到银鲲号的渠道办法。
但这样话,也让王乐以后的中天大陆之行增加了变数和危险。
心思念转间,王乐不再多想,挥去脑海中的杂念,然后言归正传的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去寻找能够渡过黑海的银鲲号巨船了吗”
没等云湖国师开口,就见隋如雪抢着说道:“告诉你可以,但得立下道誓先,毕竟咱们才初次见面,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信任。”
王乐嘴角微抽,心想着在葬帝星的时候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倒是跟雷兽那家伙立下了不少道誓。
不曾想今天反过来了,倒是别人怕自己实力太强威胁其安全,不得不说世事难料
想到这里,王乐无声感慨的暗自摇头后,跟着也没再犹豫,直接答应了隋如雪的要求。
接下来的三人花了点时间,拟定好道誓的内容,然后一一立下道誓。
待三人先后立下道誓后,就见云湖国师和隋如雪彻底放松下来,看向王乐眼神中的警惕和紧张终于消散一空。
毕竟眼前这位年轻人可是元婴期存在,毫无悬念的碾压镇杀他们。
这给云湖国师和隋如雪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随即就见云湖国师不再隐瞒,坦然对王乐说道:“渡过黑海前往中土大陆的银鲲号巨船,如今被东胜神州最强的道统宗门浑天宗控制。”
“所以我们想要登上银鲲号巨船,务必
得先找到浑天宗,接着将令牌交给他们,然后等待对方的安排。”
“到时候短则三天,长则一个月,我们就能在对方的引导下登上银鲲号。”
王乐听到这里,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跟着就问道:“按说浑天宗是这东胜神州最强宗门,那手里的银鲲号理应很安全,国师为何担心其安全”
“而我也相信浑天宗既然做这趟生意,那么对沿途可能出现的危险,应该都有应付的手段,在下真想不明白国师到底担心什么”
这时就见云湖国师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担忧之色,缓缓摇头道:“黑海里的危险只是次要,贫道只是担心浑天宗会对登上银鲲号的人下杀手”
“呃不会吧”王乐有些惊讶的看向云湖国师道:“这浑天宗可是东胜神州最强宗门,难道不会坏了自身名誉”
只见隋如雪冷笑道:“名誉那银鲲号一开始可不是他们的,结果还不是找个借口从人家那里抢过来了”
“何况黑海那么大,船到中途,浑天宗的人对你下黑手也不会败露,没有证据的事,谁敢为此去找浑天宗的麻烦,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这边说完,那边云湖国师又插口补充道:“即便事后有人怀疑到浑天宗的头上,对方也可以推脱说被害的客人是死在中土大陆上,跟他们无关。”
“总而言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片大陆上没人能奈何得了现在的浑天宗”
听完俩人的一番讲述后,王乐的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敢情想要搭乘银鲲号抵达中土大陆这件事还真有些棘手。
关键是除了搭乘银鲲号以外,再也没有其它途径前往中土大陆,真是令人蛋疼得很。
就在王乐有些郁闷的时候,云湖国师突然幽幽说道:“据贫道暗地里打听到的情况,这些年搭乘银鲲号前往中土大陆的修士,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事情反常必有妖,不得不怀疑浑天宗在这其中有着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到这里,云湖国师满脸认真的看向王乐,无比郑重的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师徒二人只能靠道友你了”
王乐眼皮子跳了跳,跟着不禁长叹一声,满是无奈的说道:“本以为老天爷已经狠狠坑了我一把,接下来怎么也得顺风顺水一番吧”
“结果没想到还没坑够,继续坑,真是没天理了。”
站在云湖国师身后的隋如雪见王乐满脸哀怨又无奈的样子,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跟着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起笑声,脸色羞红地避开王乐看过来的眼神。
这一刻,王乐的好心情一扫而光,跟着就起身道:“不管那浑天宗是人是鬼,这银鲲号我王乐上定了,到时候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等师徒二人开口,王乐又道:“在下时间有限,国师尽快处理好在傲来国的事情吧”
说完后,王乐对俩人拱了拱手,跟着身子一闪就消失在屋子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