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温守礼师兄弟三人,然后看向站在边上的李鸿儒,轻声询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始终脸色不变的李鸿儒,平静回道:“他们都是联盟试炼团的成员,如今正在南华观做客。
“哦?”王乐饶有兴味的看向从对面走来的那群,服饰各异的年轻男子,同时又联想到温守礼等人的表现,心中暗自嘀咕着道:“这么不受欢迎,看来是一群恶客啊!”
当对面这群年轻男子,约有十来人左右,浩浩荡荡的一路谈笑风生,往这边走过来时,就见李鸿儒和温守礼师兄弟三人,不动声色之间,一起挡在王乐前面。
王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鸿儒和温守礼师兄弟三人,心中莫名一暖,暗道:“嗯,这个马屁拍得好。
当双方距离不远时,只见走在人群前面的一位年轻男子,皮肤细白俊秀,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绣着大朵鲜艳牡丹花和仙鹤的黑色丝绸长袍,一副才看到温守礼等人的神情,挤眉弄眼的大笑着道:“哟,真是缘分,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极阳前辈的三位高足。”
话音刚落,这群人也都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两名身穿黄色服饰的南华观内门弟子,还有一名身穿白色服饰,袖口镶有金丝边的真传弟子没有起哄跟着笑,一脸尴尬当中看向温守礼等人的眼神,却是幸灾乐祸之色。
而这些一个不漏的都落在王乐眼中,心想着只要有人的地方,总会充满着勾心斗角。
当然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因为王乐能明显感觉到双方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已经剑拔弩张!
王乐见这架势,心中不禁有些郁闷的想道:“靠你老母,小爷才刚来南华观,这还没休息够呢!待会儿别又要打架啊!”
哄笑声中,温守礼正要出口说话,只见丁巍向对方使了眼色,然后上前看向对面人群的那名年轻男子,并拱手强笑一声道:“在下师兄弟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诸位贵客雅兴了,告辞!”
说完后,丁巍回头示意了一眼,然后就要离开。
这时就见对面那名身穿绣有牡丹花和仙鹤长袍的年轻人,一副自责模样的叹气说道:“真是对不住三位了,昨天把你们给赢得太狠了。”
话音刚落,人群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哈哈大笑声,包括那两名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也不例外,看向丁巍,温守礼和秦正业这三人的眼神,尽显嘲讽之色。
“你!”藏不住事儿的温守礼瞬间就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那年轻人,恨声道:“罗隐!别以为我们师兄弟怕了你!”
这位名叫罗隐的年轻人,满脸笑意瞬间收敛,细白显得俊秀的脸上变得乖戾,看向温守礼,沉声道:“那我就把你们打到怕!”
温守礼呼吸瞬间一窒,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但说不出一个字。
丁巍见状,拉了拉温守礼,然后拱手向罗隐赔罪道:“温师弟向来性子莽撞,还望罗兄不要见怪。”
话音刚落,没等罗隐开口,就见那位身形高大挺拔,再穿上南华观真传弟子,袖口镶有金丝边的白色长衫,更显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一副和事佬的笑着向罗隐劝道:“罗老弟消消气,事后我会向极阳师叔禀告温师弟言语冲撞之过,自有严惩。
温守礼这一瞬间差点被气得心脏都能从嘴巴里跳出来,指着这位真传弟子,就要开骂。
这一霎那,丁巍和秦正业连忙左右夹住温守礼,挡在王乐前面的李鸿儒也稳不住了,冲到温守礼面前,沉声喝道:“闭嘴!”
温守礼:“……”
此时,默不作声的王乐,很是敏感的现到站在对面的罗隐,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失望之色。
“咦!”王乐不禁若有所思的想道:“这姓罗的难不成在使激将法这种老梗?那动机是什么?”
就在王乐心有所想的时候,只见那位真传弟子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突然扯开话题,视线扫向站在丁巍等人后面的王乐,开口问道:“李管家,这位小兄弟是?”
李鸿儒脸上的不悦之色一闪而逝又恢复正常,淡淡回道:“老奴家的公子爷。”
“公子爷?”这位真传弟子马脸上的一双大眼眨了眨,显得有些不确定的追问道:“极阳师叔与这位小兄弟是什么关系?”
喜怒不形于色的李鸿儒,终于眉头皱起露出不满之色,看向这位真传弟子的眼神有些森冷,并沉声呵斥道:“黄朝兴,不要忘了师门尊卑,尊上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这位名叫黄朝兴的真传弟子顿时脸色微变,接着又恢复正常,笑着道:“李管家,这种事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再说我也相信向来心胸广大的极阳师叔,也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儿。”
默不作声的王乐看了眼黄朝兴,心中忍不住骂道:“心胸广大你妹啊!在外人面前搞内讧,有意思嘛你?!真是傻缺到家也没谁了。”
李鸿儒深深看了眼黄朝兴,然后说道:“这位正是尊上的唯一血脉,嫡亲外孙。”
“啊?”黄朝兴还有那两名一直没说话的内门弟子都是一惊,看向王乐的眼神充满着难以置信之色,显然是搞不懂极阳师叔,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个外孙来了。
这时李鸿儒干脆直接到底的继续说道;“你们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公子爷一直遗落在俗世红尘,直到最近尊上才将其寻找到,接回南华观团聚。”
“什嘛?俗世红尘?”黄朝兴和两名内门弟子瞬间一脸懵逼状,看向王乐的眼神更是充满着古怪和俯视嘲笑之意。
此时对面包括罗隐在内的其他人也概莫能外,脸上露出鄙夷状。
显然,瞧不起俗世红尘,一直以来都是武道界的优良传统,不分门派,不分敌我。
打从骨子里瞧不上俗世红尘里的众生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