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
老者深深的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王乐,心中蹦出了这样的念头。
能在天阶神识之下有如此表现,即便是武道地阶的武者,也值得高看一眼。而眼前这位年轻人只不过是一名玄阶辈。
老者自问,先不论个人的任何成见和立场,这帝座绝对能当得起人中龙凤的称赞。
此时,老者不再怀疑眼前这年轻人能够横扫白玉京玄榜,更不用怀疑其越阶挑战,并战而胜之的实力。
心思念转,老者不禁对这位来自俗世,野路子出生,虽然没有本命法器,却又身怀极品法器,从而被罩上一层神秘光环的年轻人生出一丝兴趣来。
“那俗世红尘多少年没出这样的怪胎妖孽了?看来武道界离乱世真的不远了。”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心绪掀起了些微波澜,暗自想道。
就这么一个眼神,老者的脑海里转了无数个弯弯道道,此时对于自己的弟子白楼,能否战胜帝座,更加悲观不确定起来。
历经岁月浮沉的老者眼里,如果用剑来形容面前这两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那么站在台阶上的帝座周身无形戾气缠绕不散,就像是一把杀出尸山血海,流血漂橹的无双利剑,一旦出鞘,势不可挡,见血方回!
而自己的弟子白楼自幼修炼,海量如山的修炼资源供其挥霍,武道根基夯实无比,绝世难寻。
道德宗就像是铸剑宗师,二十年心血磨出白楼这一剑,一旦出鞘,锋芒毕露,光芒万丈之下必将让同辈天骄黯然失色!
但是,白楼终归刚刚出道,还没有历经杀伐从死人堆里走一遭。
正因为如此,老者对俩人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有了定见。
“野生和圈养的猛兽,终归还是不同的。”
老者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和王乐,暗自感慨了一句。
当然,老者更希望白楼在经过接下来的战斗得受磨练,他相信自己座∞↑∞↑∞↑∞↑,下这位天资聪颖的弟子,事后定会能从中得到领悟,真正的成熟起来,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经过狂风骤雨洗礼的擎天大树,真正撑起未来自己这一脉在道德宗的盛世!
当老者心思飘忽不定时,咬破舌尖的王乐不管不顾地吐出一口血水,接着就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与白楼正对面相隔三米远的距离停下。
白楼见王乐口中吐出鲜血,脸上露出一丝郁闷之色,道:“没想到你有伤在身,如果我赢了,那就是胜之不武!”
“额!”王乐不禁摸了摸鼻子,暗道:“看来这家伙是个光明磊落之辈,待会儿还真不好下杀手了。”
“唉,如果这哥儿们与那袁弘和展博是一路货色,爷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一心理负担。”
当然,还有一就是站在人群前面,距离场中很久的老者让王乐不敢放开手脚,总要提防着,防止有什么意外变数。
心思念转,王乐看向脸色有
些不好看的白楼,面带不屑之色的道:“就凭之前上门挑战的那些死鬼,根本就没资格让爷我受伤啊!”
旋即,王乐又长叹一口气,一副满脸无奈的样子,又感慨着道:“自打进了白玉京,这两天爷是压力山大,因此着急上火,口腔溃疡犯了,嘴里的血泡一不心给弄破了。”
众人:“…………”
“口腔溃疡?”白楼虽然不懂这俗世里的医学用词,但也知道着急上火的意思,差就被王乐给弄得笑出声来。
站在人群前面的老者不由得嘴巴微微一撇,暗想着这帝座真是死鸭子嘴硬。
“咳咳!”白楼故意咳嗽了两下,然后一脸正经的看向王乐,认真道:“你这人有些意思。我喜欢,可以做朋友。”
不等王乐话,白楼话锋一转的又道:“不过咱们还是先战过再。”
只见王乐脸皮子一抽,轻声吐槽道:“爷才不搞-基。”
“什么是搞-基?”白楼一脸懵逼的模样问道。
王乐身子一僵,他当然不会告诉白楼和在场的人,搞-基就是激-情暴-菊。
就在王乐有些尴尬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武者大叫道:“你们还打不打了?搞得就跟个娘儿们似的,拖拖妈妈的有个鸡-巴意思!”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和白楼眉头一皱,不约而同地看向人群里叫嚷的那名武者,眼神就跟利箭似的杀了过去!
那名身形高壮的武者在王乐和白楼逼视之下,顿时就从老虎变成了猫,当场就萎了下来,强笑一声,哆哆嗦嗦的道:“开……开个玩笑,你……你们继续。”
完后,头也不回的就快速往后面人群里钻去,生怕晚走一步就遭了殃。
这时就见王乐看向白楼,脸色平静的问道:“阁下真的要战上一场才甘心?”
只见白楼脑袋一扬,就跟骄傲的天鹅一般,确定以及肯定的口气回道:“战!”
不等王乐回应,白楼突然意识到既然要挑战,那么自己就得报上姓名,结果忘了这一遭,不禁有些尴尬,顿时就连忙补充道:“在下龙虎山白楼。”
“龙虎山?那不是在俗世的赣州省境内,道教的发祥地嘛。”
王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对于白楼这身份真假,他也懒得放在心上,毕竟接下的挑战没必要生死相搏,那就没有所谓的死仇了。
所以没必要穷根究底,每个人都自己不得的秘密嘛,他王乐也不例外。
白楼虽然初入世道,但眼色却不差,捕捉到王乐脸色不对劲后,顿时就问道:“帝兄有什么疑惑?”
就见王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回道:“没什么,在下只是想到俗世赣州省内有座山也叫龙虎山而已。”
白楼哦一声,虽然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头道:“俗世的那座龙虎山闻名遐迩乃是道家发祥地,我也听过。”
王乐深深的看了眼白楼,知道对方没有实话,不禁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