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镯,就是鬼藤姥姥了。
原来,就在鬼藤姥姥被火焰煅烧的神智迷糊的时候,系统暗自出手了,用李庆元无法理解的力量,在鬼藤姥姥身上打下了烙印。
不仅如此,系统还借助昭和琉璃的琉璃真火,把鬼藤姥姥重新锻造了一遍,之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复存在,鬼藤与她完全融为一体,可以说完成了鬼藤姥姥的多年梦想。
新生的鬼藤,与之前的鬼藤姥姥有些差别,因为系统出手,目的是给李庆元找个奴隶,所以鬼藤不再是深海物种,而是成为了妖的存在,可以自由变化人形与鬼藤。
简单说,鬼藤姥姥已经被灭了,系统把鬼藤姥姥的灵魂与鬼藤重新锻造,新的鬼藤有鬼藤姥姥的全部记忆,但意识却不是鬼藤姥姥,而是一个全新的,以李庆元为中心的奴仆。
刚才的爆炸,就是李庆元故意让新生的奴仆弄出来的,一方面是为了吸引昭和琉璃的目光,好让新生的鬼藤落入手中,另一方面就是彻底让鬼藤姥姥消失在里世界。
感受到一股亲近与濡慕的意识,李庆元心中暗自高兴,传给一道讯息给手上的鬼藤道:“以后你就叫玲奈吧,从今天开始,你重生了。”
斩断过去,迎接未来,迎接一个有主人的人生!
鬼藤、不,玲奈接受到讯息之后,非常高兴,就连李庆元手上的皮肤都能感受到一股温热,那是玲奈在欢呼雀跃。
新生的玲奈心思单纯,唯命是从,完全以李庆元为主,李庆元的赐予,让她像得到夸赞或者宠溺的哈巴狗一样,表现的非常兴奋。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李庆元一边安抚玲奈,一边跟随昭和琉璃,来到了高级黑衣人的身边。
“这家伙一动不动,傻了么?”李庆元嗤笑道。
“不,这是使用了摄魂秘法。”昭和琉璃眼中火光闪过,精神力横扫整个水牢,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难怪敢独自留下肉身,果然算计惊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庆元问道。
“这家伙应该是个傀儡师,”昭和琉璃解释道:“傀儡师是一群邪恶的,以研究灵魂为主,号称灵魂主宰的学徒,最喜欢摆弄的就是超凡者的尸体,或者用妖兽的血肉,组成人偶进行战斗。”
“傀儡师的核心秘武,就是摄魂秘法,这门秘法种类有很多,也有许多偏向,其中最主要的能力,就是摄取他人魂魄,以供自己驱使。”
“像他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水面上,是因为正在使用摄魂秘法,控制了水牢中所有的黑衣人,”昭和琉璃道:“不仅如此,他还亲自施展秘术,将自我代替进去了。”
“自我?这个怎么代替?”李庆元有些听不懂。
“所谓的自我,其实就是施术者的自我意识,他分出了自己的意识,进入了水牢中的黑衣人体内,黑衣人的原本意识被迫沉睡,相当于请神上身,不同的的是黑衣人是被动的,请的是施术者。”
“这么神奇?”李庆元感兴趣道:“那不是随意控制人?”
“没那么简单,即便是一个正常人,想要做到这一步,都非常困难,毕竟人都有精神防御系统,主动或被动的保护自己,他能做的这一步,应该是早先有了准备,寻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看来,他的摄魂秘法,应该是偏向分魂一类的啊。”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李庆元有些明白了,这个黑衣人此时的状态,有点想世俗中描写的元婴出窍,还俯身在黑衣人的身上。
“干脆一剑杀了他,反正没有防备!”李庆元道。
“怎么能没有防备?”昭和琉璃苦笑道:“你用精神力看一下水牢就明白了,但凡傀儡师,在使用秘法的时候,都有完全准备的。”
李庆元闻言,立马运起圆月印心法,眼中月华充满。
在他的眼中,水牢不再是单纯的水牢,四根水柱上的黑衣人,身上有一根单薄的透着青光的能量线,连接高级超凡者的肉身。
于此同时,水柱上的水龙,以及水壁上,都有类似的能量线,密密麻麻的,源头全都在高级超凡者,这些细线把高级超凡者包裹成了一层厚厚的茧。
“这是……”李庆元脸色一怔。
“捆绑,”昭和琉璃淡淡的说道,“傀儡师出手前,会做好准备,防止自己的肉身落入别人的手中,这位也不例外,我们一旦出手,把肉身杀死,那么这些能量线就会断裂。”
“断裂了会怎么样?”李庆元问道。
“不知道,这点唯有傀儡师清楚,”昭和琉璃摇摇头道:“最有可能,就是水牢瞬间爆炸,把里面的所有人都诈死。”
“有这么大的威力?”李庆元心中一惊。
“水牢以战阵之术搭建而成,连接的又是这条裸江支流的水元力,一旦失去了源头,造成布置的能量线紊乱,那么很有可能爆炸,”昭和琉璃道:“你想象一下,整个支流的水元力暴动的场面。”
嘶!李庆元倒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的确这人不能轻举妄动的,他们可都在江面上,若发生爆炸,他们都要完。
“果然是捆绑!”李庆元苦笑一声,他不得不佩服,这名傀儡师也真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如果碰上一个不知道内情的人,出刀把肉身斩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相当于把命当做赌注啊。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庆元道。
“等吧,”昭和琉璃轻声一叹:“除非这家伙自己停手,否则我们很难从外面出手。”
“用火烧不行么?”李庆元想到鬼藤姥姥的惨状,问道。
“不行,”昭和琉璃摇头道:“鬼藤姥姥的镜像世界与这个水牢不同,火焰能烧死鬼藤姥姥,却对傀儡师没有效果,而且这里水元力充足,我的真火有限,不宜消耗太多。”
“那就只有等了!”李庆元闻言,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