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
不知什么时候,齐晖如同鬼魅般的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后。
听着大光子的话,他苦笑不得。
“姐夫?”
那个声音传来,在大光子耳中比天籁还要美妙。
大光子猛然呆滞,回来头来一看,确实是齐晖微笑的站在那儿。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在齐晖身上上下摩挲着,嘴角一瞥,像个委屈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姐夫你还或者啊,可吓死我了。”
“哎哎,别乱摸。”
齐晖一边躲闪着大光子那粗壮的禄山之爪,一边伸手赏给他一个爆栗子。
“嗷嚎个啥,我这不没事吗?”
大光子不管不顾,坚持着在齐晖的身上摸索完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又噗通一声瘫在地上,咧着大嘴,一会儿痛哭,一会儿再看看眼前的齐晖,又大笑不已。
伤心的痛哭、开心的大笑,来回变化,仿佛中了魔怔。
云千鹤目瞪口呆、膛目结舌,结结巴巴的说道:
“齐晖,你把我们吓死了,你没事吧?”
齐晖终于回来,他心中的巨石落地,也支持不住,瘫在地上。
齐晖的心中也荡漾着一股温情,他能体会到他们俩的心情,说道:
“看你们成啥样了,放心吧,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两个终于平静下来,大光子问道:
“姐夫,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齐晖的身上斑斑血迹,急忙又问:
“你身上怎么回事,你受伤了,那条畜生呢?”
齐晖心中腹诽,老子浑身上下都被你个兔崽子摸了个遍,受没受伤,你还不清楚?
不过也幸亏他早有准备,举了举手中的包袱,说道:
“那个畜生逃到山顶,被我追上杀了。”
轻描淡写,一点而细节也不肯透露。
虽然事实就摆在面前,但齐晖的话,还是让两个人惊骇不已。
杀死那条巨蟒并不可怕,但关键是齐晖是如何爬到从没有人上去过的仙人山,险恶陡峭的仙人山上,又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堆积在两人心头,两张迫切的脸看向齐晖。
事实上,这个犊子还真没有向他们透漏分毫的觉悟。
齐晖嘿嘿的笑了一声,问道:
“给我瓶水,渴死我了。”
大光子看到那个包裹中鲜血直滴,伸手去拿,嘴中问道:
“这是啥?”
“别动。”齐晖伸手打开大光的手,说道:我把它的毒牙卸下来了,还有苦胆。”
云千鹤捂住鼻子,躲避着那股刺激的腥臭,疑惑的问道:
“你要这个干啥?”
齐晖得意的笑笑,神秘的说道:
“这可是好东西。”
云千鹤继续疑惑地问道:“很值钱?”
“识货的万金难求,不懂行的弃之敝履。”
切!云千鹤冲着故作神秘的齐晖撇撇嘴。
他知道这小子是在暗讽他不识货。
要是放在平时,云千鹤肯定会和他理论一番。
但现在劫后重逢,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也没有平时争强好胜的兴趣。
“整个骆马湖的别墅全部加起来,都没它值钱。”
齐晖又继续轻描淡写的跟上一句。
云千鹤终于崩溃了。
开玩笑了。
这一包腥臭无比的下货,竟然比骆马湖的所有的别墅,加起来还要值钱?
要知道,风景如画的骆马湖可是江南顶级的豪宅区,它的别墅在整个江南一房难求!
听说有富豪放出风声,五千万求购一套。
现金,一手交钱一手收房。
但还听说,那个富豪至今未能如愿。
不过云千鹤倒没有认为齐晖是在和他开玩笑。
头午的那条巨蟒他也见过,粗如水桶,身长十米开外,世所罕见。
并且根据他对齐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人,齐晖既然这样说,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只不过他有点怔怔发呆,这包下货到底有什么作用?
齐晖仿佛是看出了他的遗憾,也或者是因为云千鹤罕见的没有和他斗嘴,而感到不好意思,解释道:
“那条巨蟒生活了怕有数百年,这个蛇胆治病救人,能够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做成保健品,能够延年益寿,你说值钱不值钱?”
云千鹤恍然大悟,齐晖的医术神鬼莫测,制药也是出神入化。
要按照齐晖的说法,它可是世所罕见的的灵丹妙药。
他现在才明白,刚才齐晖所言的识货与懂行,原来并不是嘲讽他。
齐晖笑笑,又郑重的嘱咐道:
“你们两个记住,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对外说,我怀疑那山上,还有巨蟒的存在。”
然后,他又转头对云千鹤说道:
“云哥,鹤伴山旅游的规划设计,只能到鹰嘴崖为止了,万一以后出现安全事故,我们没法交代。”
还有巨蟒?
云千鹤心虚的看了一眼仙人山,胆战心惊的点头答应。
他何尝不知道安全的重要性。
青龙瀑和老龙湾虽然景色奇妙,但鹤伴山钟灵毓秀,风景秀丽,可供游玩的地方数不胜数。
完全没有必要让游人费劲艰难的钻过鹰嘴崖,来这个令人恐怖的地方冒险。
万一再钻出一条巨蟒,现场将无人生还,放眼这个世界,也就是齐晖这个犊子,能够杀蟒凿牙取胆。
齐晖又说道:
“我先去老龙潭洗洗,身上一股子腥臭,大光子,你生火做饭,吃完以后,我们就从水月庵下山。”
“好嘞。”
大光子现在已经恢复如初,只要他的姐夫没事,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听到齐晖的安排,他一跃而起,说道:
“我还打了两只野兔,被那条巨蟒一吓,扔到树林里了,我去找回来烤了。”
大光子很快就找到那两只野兔,麻利的剥皮去肚后,就在鹰背岭上架起火,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肥美的野兔表面就开始往下滴油,落在火焰上,劈啪作响。
鹰背岭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让人垂涎三尺。
云千鹤在一边帮着忙,轻声问大光子道:
“哎,大光子,你没发现你姐夫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啊。”
大光子熟练的翻动着叉着野兔的木棍,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不管他有什么变化,只要他还是我姐夫就行。”
云千鹤无奈的摇摇头,大光子的心思现在都集中在齐晖平安无事这件事上,绝对不会去观察细微的变化。
但是云千鹤却发现,齐晖身上有一种明显的变化。
但是要让他说变化在哪儿,刚才的齐晖一脸血污,他却还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