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认识那个嚣张的青年,他叫付洋。
在江南省城也是一个名声显赫的混混头目。
他老爷子是省城光明区区长,也是一个大纨绔。
但是他和于浩的纨绔不同,这小子吃喝嫖赌抽,欺压良善,霸占妇女,带着一帮小弟看场子,收保护费,无恶不作,可是说是一个实打实的渣子。
于浩以前,就是以打压欺负这种渣子为乐,付洋一直被他踩的抬不起头,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付洋知道江南人家,是于浩的定点饭店,从来不敢在这儿露面。
而自己不过只是离开省城几个月的时间,这小子不但在这儿现身,并且耀武扬威的谩骂自己的大哥。
于浩反手抓起一个酒瓶,腾的站起来。
却突然觉得手腕一疼,怒目圆睁一看,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跟前,冲他嘿嘿一笑,说道:
“我在京城被人管着,浑身骨头都生锈了,浩子,让哥松松筋骨。”
于浩一怔,随后明白,蜘蛛哥是想亲自出手。
他也正想看一下这位蜘蛛的身手,是否和毒牙大哥一样神鬼莫测,依言坐下,看着蜘蛛扭动着磨盘一样的大腚,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此时的场面已经开始火爆。
齐晖道歉之后,发现对方依然不依不饶,眉头微皱,打量着对方。
对面的青年足有一米八多的个子,光头爆肚,袒胸露腹,健壮的脖子上,明晃晃的挂着一根足有小拇指粗细的铂金链子,左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漏的非主流小姑娘。
身后还簇拥着七八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一看都不是善茬。
这个时候,正值餐馆上人最多的时候,江南人家本来就是省城最著名的饭店之一,自然是宾客盈门。
付洋的高声怒骂吸引了众人的围观,就连一些已经在隔断中坐下的客人,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但是当他们看清是凶神恶煞的付洋,呼啦一声又都躲得远远的,齐晖的身边又瞬间空了一片。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是付洋。”
“是啊,那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怎么惹上了这个煞神?”
“看来年轻人要吃亏了。”
有人惋惜,有人叹息,但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会儿战火启动,不小心溅一身血,惹来一场无妄之灾。
付洋见状,更是得意,指着齐晖的鼻子继续骂道:
“不开眼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今天爷爷心情不错,你跪下磕个响头,老子就饶了你。”
非主流妹妹翘起脚来,在付洋油腻的肥脸上亲了一口,娇滴滴的说道:
“洋哥,你真爷们。”
然后又转身对着齐晖喊道:
“你个土包子顺便给姑奶奶磕个响头。”
“洋哥是不是爷们,难道昨天晚上你不知道?”
付洋身后那伙小弟,也都嚣张的哄堂大笑。
付洋得意的在非主流妹妹的丰腴的身体上捏了一把,放肆的笑道:
“小蹄子,晚上再让你求饶。”
那女孩惊叫一声,得意的反手搂住付洋,整个人就像是吊在付洋的身体上,紧紧地贴着。
有个家伙指着齐晖大声斥骂:
“你特么吓傻了吗,快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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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有一个黄毛上前去推搡齐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
“小子识相点,等洋哥改变了主意,就不是磕个头那么简单了。”
“咦嗬,这山货有把子力气啊。”
齐晖纹丝未动,那个黄毛却惊讶的叫了起来。
齐晖不想惹事,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付洋,沉声说道:
“我已经道歉了,不要欺人太甚。”
那个付洋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一亮嘿嘿笑道:
“原来是个练家子,老子就喜欢踩那些自认为武功高强的人,你武功再高,难道能够高过东胜县的齐晖?”
齐晖心中一动,问道:
“你认识齐晖?”
“那是。”
付洋一拍胸膛,得意洋洋地说道:
“云州世纪之战的擂台赛,我就在现场。”
这个时候,罗胖子得到消息,急忙来到,他走到付洋面前,搓着手愁眉苦脸的恳求不迭:
“付大少,看在我罗胖子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吧,这位先生是于……”
谁知他的话未说完,付洋一挥手就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嘴里恶狠狠的骂道:
“你特么除了那个娘们一样的肥肚子,哪还有什么面子?他是鱼怎么了,就是龙游江南,见到我付洋也得老老实实的盘着。”
说完他抡起巴掌又扇向齐晖。
“你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好看。”
围观的人群摇头叹息,付洋现在在省城臭名远扬,大家见到他都躲着走,这个小年轻,今天看来是非要吃点苦头了。
齐晖往后一闪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家伙太嚣张了,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行凶,根本就没有一点顾忌,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
他已经看见蜘蛛从隔断中走了出来,于是他双手一抱胸,往后一闪,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
对付这些家伙,他根本就不用出手。
付洋一巴掌没打着齐晖,就开始有点恼怒了。
他在省城素来是吊的一笔,以前是因为有于浩压着,才有所收敛。
因为论心计、论武力、论狠辣,他都无可奈何的甘拜下风。
更何况说起靠山,于浩的老爷子是封疆大吏,而他赖以支撑的老爷子,只是光明区的区长,更是不在一个档次。
但是自从于浩远去云州,他的暴戾的性格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省城再也无人能够压制他,现在省城的地下世界,就是以他为王,谁也不能在他的手上讨得便宜。
一般他打完别人的左脸,被打的人一般还要乖乖的凑过右脸,都是等他出气之后,才开始磕头求饶。
可眼前的这小子明显的不上道,看来今天不下狠招,不足以雄壮洋哥的面子。
付洋越想越气,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怀中的非主流妹妹倒是骂上了:
“你们特么都是死人啊,这点小事还要让洋哥亲自动手?”
付洋心中暗乐,这小蹄子还是挺会说话,说不着,晚上真要好好犒劳犒劳她。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灿若桃花的男人脸庞,长发飘肩,耳朵上还盯着耳环。
付洋惊诧之余,眼前的那个男人,长发一甩,扯着一口好听的京片子开口了:
“我草太,你特么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