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领队和安若离开后,我吩咐黄小妹拿出画笔,笔锋朝这对男女身上一点,只见一小团肉眼可见的黑气,从她俩身体里飞出,消散在了空气中。
两人的痛苦表情,立刻就舒展开来,给降头折腾了几天几夜,他俩身体也都虚的不行,艰难地起床后,跑去卫生间,各自吐出一大口黑水。
两人摇摇晃晃地出来,毕恭毕敬地向我跟黄小妹道谢,他俩是信这些的,否则也不可能干这行,亲眼看到画笔一点,降头自解,他俩都把我当成活神仙了。
我喊陈领队进来,主持人小邓伶牙俐齿,把我解咒的过程添油加醋一顿叙述,陈领队听完惊的合不拢嘴,拉着我不停握手。
我笑着跟这些人客套了下,等小邓跟摄影师缓过来后,去仔细冲洗了一番,身上的尸臭味也消失了。
洗过澡后,我把小邓单独叫过来,这姑娘上身穿了件粉白小背心,腿上是超短裤,能看出,她经常跋山涉水,身体的线条很有青春活力。
我仔细询问小邓,中降头的全过程,作为主持人,小邓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声线也很甜美:
“我们到达那名阿赞家后,并没有见到他本人,一个仆人接待的我们,陈大师你知道,我们是懂规矩的,从头到尾,我们都没碰过阿赞家的任何东西,仆人送来的茶水,我们也没喝。在他家院子里拍摄了一会,我们就告辞离开了。”
“没想到刚回到酒店,我就感觉身子一会冷,一会热,头晕的厉害,刚开始我以为中暑,谁知道那名阿赞派人送来口信,给了一周时间,让我们准备五十万美金,看不到钱,他就要对我们下更厉害的降头!”
话说到这,小邓眼角一红,拉着我的手,柔声道:“陈大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小邓说要给我做个节目,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身份特殊,还是低调点好。
我皱着眉问小邓:“除了发烧,头晕以外,你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小邓想了想道:“还有上吐下泻……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最让我难受的是,我感觉有根针!一直扎在我这里……”
她回头瞧了下房门,脸一红,小跑过去关上门,然后慢慢掀开小背心,给我看她的小蛮腰。
指着腰侧的位置,小邓说:“就这里,陈大师你看!有根针一直扎在里面,我的腰都快被扎穿了!疼的我天天哭鼻子……你帮我解了降头后,针扎的感觉才消失呢。”
我将脸凑过去,仔细端详,并没有看到任何针眼,倒是小邓柔腰上的好闻女孩香甜,阵阵涌入我鼻尖。
我替她将背心拉下来,又问:“摄影师呢?他也有相同的症状?”
小邓点头,红着脸道:“有啊,他是腿上有被针扎的感觉。”
我出门去找摄影师核实了下,还真跟小邓说的一样,摄影师告诉我,他感觉大腿被针扎透了,是那种针扎进骨髓的感觉,疼的他差点没把舌头咬断。
独自来到走廊里,我心情顿时变得阴霾起来,降头术千千万万,变化无穷,但能让人体会到针扎痛苦的降术,只有一个人会!
我脑海中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个熟悉的名字——刘能!
当初刘能从我手中偷走黑疯赞邪功后,用火烧出了个黑陶小人,他用针扎小人的眼睛,她媳妇眼睛疼了整整三天,那一幕我依旧清晰记得。
所以听小邓讲述完,我立刻就想到了刘能,在害死徐贵贵一家后,刘能就来泰国学艺了,从那时起我俩就失去了联系,这次来泰国,我压根没想着能见到刘能,谁能料到,电视台这事一弄,把他给弄出来了!
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套降头术,出自刘能之手!
黑疯赞邪功,具有唯一性,它是当年丑旺班的师父,黑疯阿赞独创出来的,后来落入刘能手中,也就是说除了刘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会!
我立刻把小邓喊来,询问那名阿赞的住址,小邓自告奋勇,要陪我一起去,那摄影师听说我要找上门,更兴奋了,喊道:
“斗法?那我也去,这种素材一定要拍下来。”
我说你俩身体虚,老实在酒店养着,去了也妨碍我,她俩只好作罢,小邓给那天的向导打了个电话,谈好价钱后对我道:
“陈大师,向导很快就过来,他带你去,我们这边支付他的薪水,你不用管的。”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向导来了,这是个黑瘦的泰国本地土著,穿的破破烂烂,腿上脏兮兮的全是土。
我们一行人动身,车开到清迈郊外,路过几个小村子,越走越偏,终于在下午时分,到达一处土路的尽头。
土路对面,是片茂密的热带森林,这里距离城市已经很远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烟。
向导在前面引路,我跟黄小妹十指相扣,跟在后面,安若走在队伍最后。
翻译李白不敢跟进去,躲在车里等我们,泰国本地人对黑衣阿赞,是非常敬畏的,在未经允许下,是绝不敢闯入阿赞住所的。
倒是那个领路的向导胆很肥,算是个例外了。
我们在潮湿的雨林里前行,脚下是绿色苔藓和各种藤蔓,走了没一会,脚底就湿哒哒的全是水气。
那向导手持把柴刀,边在前面开路,边回头,递给我盒类似药膏的东西,哇啦啦说了几句泰语。
安若听了个半懂不懂,给我翻译道:“这可能是防蚊子用的。”
我摆了摆手,说不需要,修行的好处这会就体现出来了,有气场加持,蚊虫不敢近我们身。
不过雨林中的闷热,让我们吃了不少亏,走了半个多小时,每个人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
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正中,是一座低矮的建筑,带院子,造型有点类似四合院。
向导指着那屋子又是哇啦啦一顿,意思是到地方了,他不敢进去,在外面等我们。
我心里惦记着刘能,不管他在泰国经历了什么,我俩关系在这摆着,刘能不可能害我,但另一方面,万一我看走了眼,下降的不是刘能呢?那今天免不了一场死斗。
我没贸然进入,而是绕着那屋子转了圈,仔细观察,能隐隐感觉到,里面散发出一股很惊人的气场。
“进去!怕个啥?”黄星野给我打气道。
咬了咬牙,我拉着黄小妹去敲门,过了会,木头门开了道缝,里面钻出来张很丑陋的脸。
这张脸我没见过,上下一打量,那是泰国中年妇女,脸上像被火烧过,坑坑洼洼一片,我看她是个没有道行的普通人,就试着向她说明来意。
安若的泰语也够蹩脚的,我俩说了半天,那妇女才听懂,我们是来找黑衣阿赞的,她招呼我们进屋。
进去后,我打量院里摆设,普普通通,也没什么可描述的,凸显了一个简陋,院儿正中是张木头桌,摆放着几个小凳子,妇女让我们坐下来等待,然后就进屋去了。
等了没几分钟,里面传来一串沉重的脚步声,我回头瞅去,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从屋里出来个身穿白衣的驼子,这驼子年约四旬,披头散发,脸色黝黑,双眼又细又窄,就跟用手术刀划出来似的。
我当场就把这驼子认了出来!他正是刘能的师父,君拉!
这君拉还有另一个身份,他也是丑旺班的师兄,当初在桃花村,君拉偷窥我跟老阴斗法,相中了刘能,提出要收他为徒,两人不谋而合,后来刘能就跟着君拉去泰国学艺,音讯全无。
君拉也认出了我,脸色有些诧异。我俩对视了一会,君拉朝我鞠了个躬,双手合十道:“萨瓦迪卡布!”
我起身回礼后,迫不及待地问他:“君拉先生,你徒弟刘能在不?”
君拉脸一下黑了下来,尖着嗓子道:“不在。”
我:“他哪去了?”
君拉:“死了!”
我顿时内心狂怒,此前早就听胖哥说过,君拉性格残忍,颇有他师父黑疯阿赞的风范,会不会……刘能哪里惹他不喜,被君拉……杀害了?
我手指暗扣一套禁术,目光死死直视过去,随时准备对君拉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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