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触动过后,我就像陷入幸福的小女人一样笑出来,只是在我因为害羞而低头看见那漫画信息时,我忽然就又笑不出来了。
我很认真地问:“你说要是把这些事告诉警方有没有用?”
“凭我的一面之词吗?沈砚敢和我坦白这么多,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说吗?多少年了,沈砚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米虫。你是要我告诉所有人,我被一个‘米虫’耍了?”沈寰九含笑说出这番话,锋利的眉梢只是轻轻一抖,也有着专属于他的风情。
“沈寰九,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过的日子每天都和踩在冰面上一样,那些人为什么都要对付你?太不公平了!”我鼻子有点酸。
我太心疼他了,就凭沈寰九的冷静沉稳,要是被这些负面的压力打垮,很可能现在抱着我的男人早就变成精神压力下的奴隶,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残忍血腥。庆幸的是到这一瞬间我才明白,有些人他不得不接触,不是为了犯罪而犯错,而是为了生存而生活。
沈寰九的手从我肩膀后面伸过来,缠住我的脖子,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晃动,很偏执地说:“娶了你就得保护你,我不会和以前一样把你推出我的世界之外。三岁,你必须要记住,你嫁的男人百里挑一,他不在乎以一敌百。让他们都放马过来,我都接着。”
下巴上的那股力道很快就消失了,只不过我先前被捏开一点点的嘴却没有及时合上。
沈寰九扭动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他的大腿做麻了,他手臂圈着我,我也稍稍扭动了下坐姿。
沈寰九却低地咒了句:“屁股别乱动,很容易来感觉。”
“你还有心思嘴欠。”我扭头白他一眼。
他很短暂地笑了一下:“叫你别动又动,这么勾引人就干脆让你好好动。”
“啊——”我一个猝不及防,就被以一个小孩子被大人把尿时一样羞耻地动作给抱了起来。
这抱姿真的特别羞耻,可他故意这样抱着我上楼,步步沉稳地往楼上走,嘴里还故意长长“嘘”了一声。
我实在是被他气笑了,骂道:“你是不是神经病?”
“哦。”他应得也滑稽。
卧室门口,他轻轻踢开了门,我们各自洗完澡,我惊觉沈寰九的胡渣浅浅冒出一层,在他向我扑来的时候,我用手撑住他的胸口提出要给他刮胡子。
“大半夜刮什么胡子。”他就跟吃了一弹似乎的阴下脸。
我说:“你倒是无所谓,可有时候你亲我的时候磨的我脸疼。”
沈寰九挺起脊梁骨,思索了一会兀自笑出来,还自讽了句:“刮胡子就刮胡子,怎么到你嘴里一说,我听起来自己像个禽兽似的。”
我又被惹笑了。
沈寰九本来就高,这会只裹了条浴巾跪在床上,看上去还是很巨人的样子。
我暗自欣赏了一会他比例完美的身材和几乎让我发狂的腹肌,更恼人的是浴巾的形状早就变了,于是我使坏的一把扯下,沈寰九狠狠愣了三秒。
我笑得前俯后仰,他倒是很平静地把浴巾重新裹好,顺便抱怨了句:“多少女人想看我都不给。三岁,你偷着乐吧。”
沈寰九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我也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跟着走进浴室。
他双手叉腰地站在镜子面前,脸颊的线条比起以前稍显清瘦了些,但还是常人无法比拟的英俊。
我庆幸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这样一个又英俊又长情的男人,他成了我的信仰,也成了抵抗我那些不好回忆的武器。
“来吧。想给我刮胡子,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去搬把椅子进来。”沈寰九对着镜子里的我说着。
“搬什么椅子,你坐马桶上。”我脱口而出。
沈寰九的眉毛都快惊的要飞起来。
我不管他,走到马桶旁边放下了盖子,那卫生纸擦了一遍说:“来吧,干净了。”
沈寰九转身,靠在洗手台上,盘起手轻轻皱着眉说:“三岁,那玩意坐上去,我就会有排除粪便的冲动。”
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强势把他按在了上面,弯腰盯着他说:“刮个胡子能用几分钟,要是一会你真有拉屎的冲动,你拉不就完了。”
沈寰九有些委屈地盯着我看,然后喉咙里滚出一连串低低的笑声说:“你有毒。”
这一次,我并没有再接他的话。
情侣间很多很多小事都能让人变得很幸福温暖,但前提是,我爱这个男人,所有再小的时候我做起来也会充满甜蜜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只有是个长手的都能操控男士电动剃须刀,其实是非常力手能及的事,沈寰九唰唰几下就能做好,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是当我像个男人一样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时,幸福感就强烈击中了我的心脏,我想这种感觉应该和沈寰九当时给我涂唇膏时一样。
我打开剃须刀的按钮,机械式的声音层层钻进耳朵里,我拿着手里的器具一寸寸扫过他的下巴,专注到像在雕琢什么艺术品。
很快的时间我就把任务完成了,取下毛巾帮他洗了下脸。
整个过程沈寰九都没有再说什么话,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想,他一定是感动了。
没错,就是这么小的事我断定他感动了。
“我脸上长花呢?”我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沈寰九扬起唇笑:“三岁,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不客气地说:“人家本来就好看,纯天然无污染,有机的。”
沈寰九也不客气地补了句:“嗯,跟我比还差很远。”
他终于舍得从马桶上站起来,我顺势把马桶盖掀开,指了指下水道的大洞说:“沈先生,来,排除粪便吧。”
沈寰九不阴不阳地冷笑几声,十分强势地说:“沈太太,我是要排点什么,但……我排你里面。”
他手臂一捞,直接把我抱出了洗手间。
一夜纠缠,吻痕遍布我的全身。
然而隔天,沈寰九去公司的时候别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沈砚。
不过沈砚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别墅里今天时赴虽然没来,他手底下的人都堆在客厅里打扑克。
有些明面上的功夫需要做好,不管怎么说沈砚名义上到底是沈寰九的弟弟,所以我不可能很不友善的赶人,那样的做法非常小家子气,显得愚蠢又没有气量。
我还是耐心烧了一壶水给沈砚泡了杯好的茶。
他把时赴的人都赶到了院子外面,和我单独坐在了一楼的大厅。
沈砚接过我的茶水,轻轻吹着气。
我暗自打量这个恐怖的男人,几年前我就见过他,之后就几乎没有再照过面。
沈砚的打扮和几年前有所不同了,那时候他偶然还会穿穿西装,但这次过来衣服简直破烂得像个穷人家的孩子。光是裤子上的洞就数都数不过来,衣服和鞋子也是,颜色特别花哨,哪儿哪儿都是不规则的,很像是油漆胡乱涂过。
沈砚看我一眼,很会猜心的冒出句:“大嫂,怎么,不喜欢我这身打扮啊。”
我没说话,尽量挤出微笑地问:“没啊,好久不见了。”
沈砚的嘴巴轻轻一嘟,随即把嘴里的口香糖给吐了出来说:“大嫂,原来这几年你心里还记着我呢。像我这种人人眼里的富二代,烂人也有人惦记吗?”
沈砚是笑着说的,但句句都很狠。
我假装没听过昨天沈寰九对我说的一切,继续和他周旋道:“没啊,之前你上国外了,就算惦记也没用不是吗?”
我暗暗在想,沈砚上门是打得什么算盘。今天早上沈寰九出去得急,完全是因为公司旗下的一缩化学厂工变,原因是什么暂时还不太清楚。沈砚来的也真是巧合,沈寰九出门没多久他就来了,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事。
“嫂子说笑了,你对我应该没什么好感,四合院的事我还记着,你也不可能忘了。”沈砚喝了口茶,然后把杯子放下,突然用非常好奇的眼神盯着我问:“浩东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光是喝酒过日子。我就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我懂了。
沈砚过来,还对我说这种话,分明是想试探我对陈浩东有没有一点感情,哦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在暗示我陈浩东和他还有联系。
“我怎么知道呢?”我笑着对沈砚说:“我和陈浩东都离婚了,沈砚你好像问错人了吧?”
沈砚盯了我一会,感叹道:“嫂子,你说陈浩东现在是不是就是个废物,和我一样的废物。”
“沈砚,你在说什么呢?”我开始变得紧张。
沈砚很随意地把两只脚架在茶几上轻描淡写地说:“你说这世道有没有一种人,就喜欢把废物变的精彩?化腐朽为神奇?其实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中,只有人类是最残忍的。人肆意捕杀着异类,有时候连同类都会毫不留情的下手。陈浩东是最符合我口味的人。我有很长一段时候都希望他和我一样会从废物变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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