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夕出生得五公主和九皇子,小名就叫大年小年,五公主是大年,九皇子是小年,三四岁开始知事的时候,九皇子听到人家说过小年,就嚷嚷着要过生日,小年小年的叫着,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过生日。
八皇子很严肃的告诉他,“你是除夕生日,和小五一样是大年生日,不是小年生日。”
八皇子比九皇子也就大两岁,但是因为是哥哥的缘故,自然而然就有了当老大的成熟派头。
先前各个皇子公主都有母妃起的好听的小名,自从八皇子叫小八开始,大家渐渐都走偏,都按排行叫小几。
如今宫里除了出嫁的柔嘉公主和丽嘉公主,其余皇子公主都还在宫里住着,照说丽嘉公主就比二皇子大几个月,她都出嫁了,二皇子也应该早就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
不比柔嘉出嫁晚,丽嘉公主出嫁的很早,十四岁宣旨许给晋国公李继为妻,这时李继才承爵没多久,然后十五岁公主就出嫁了。
坊间都猜测,陛下是怕思静宫那位死不是时候,误了公主花期,干脆就早出嫁了,
而二皇子定的皇子妃周家芙儿如今才十二岁,二皇子年纪到了,也不好立即成亲,齐枞汶就说,“这皇子十五开府成亲也太早了些,自个还是小孩呢,就要当家主了,先跟着学习朝政吧,等到十八,再出宫建府也不晚。”
所以就成了现在的状况。
丽嘉公主虽然出嫁,隔三岔五还是要回宫玩的,公主府和晋国公府隔了一条街,两人就像从前一样,白日里混在一起玩,晚上再各回各家休息。
齐枞汶给公主府配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嬷嬷内侍监,护卫森严,保证驸马不会越雷池一步。
女儿虽然嫁出去了,但是还太小,他怎么舍得女儿就受那生儿育女的苦,再长几年再说。
“大姐姐这回在北疆住了有三年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呀。”丽嘉问,“我都想她儿子玩了。”
“贤妃好像说是今年会回京过春节,具体时间,我估摸着也不会太早回来。”秦云颐说,“不过这次回来,估计会在京中多住一段时间。”
“那还要好久。”丽嘉说,“要不然娘娘把小五借给我玩几天。”
“我倒是不打紧。”秦云颐笑说,“但是你上次带你三妹妹出宫玩,在外打架的事最终还是让陛下知道了,怕是他不会同意。”
丽嘉撅嘴,“三妹妹脾气那么大,在外和人发生冲突,那我能怎么办呀,当然要先帮她顶上啊,难道还要让她在外面吃亏不成。”
“明明是淑嘉抢了人家先定好的东西,到你这,倒成了你要替淑嘉出头。”秦云颐笑着摇头说,“要我说,就是你父皇这封号没取好。”
“那要教育也是回来再教育啊,在外怎么能下她的面子。”丽嘉说,“她也很惨啊,被父皇罚抄女则百遍,还要分发给京中女眷传阅,淑嘉的字写得也不是很好,这通丢脸,现在我再叫她出去玩,她都不会去。”
“佑安长公主身体可还好?”秦云颐问。
“好着呢。”丽嘉说,“我和李继昨下午陪她玩了一下午锤丸,一点都不觉得累。”
“那就好。”
“父皇让你问的?”丽嘉说,“放心吧,长公主她身体好的很,不会说想要早点抱重孙子,逼我们圆房。”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秦云颐问她,“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啊,和以前我住在长公主府一样。”丽嘉说。
秦云颐看着她,“这才不好。”
“你和李继已经是夫妻了。”这和玩伴一样相处怎么能一样。
“他也没有变化啊,和往常一样。”丽嘉说,“我们觉得现在就都挺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自己把握着。”秦云颐说,“这成了亲的男人可不是唐僧,他要吃肉的。”
丽嘉在宫里消磨了半下午时光,才施施然出宫,李继已经在宫外等候了,青年一身官服,英姿挺拔,不再是当年那个趴在墙头的小少年。
“你下朝早便早回去就是,不用等我的。”丽嘉说。
“没多等,刚来。”李继说,“再说,你不是陪我上朝才来宫里的,怎么能落下你先回宫。”
丽嘉扁嘴,才不是呢。
走到马车边上,宫人端来马蹬,但是李继当没看见,揽着丽嘉的腰把她抱上了马车,“晚上想去哪吃?”
“公主府,长公主府,还是国公府。”李继问。
“你不是说城东新开一家酒楼,口味还不错嘛,我们去那吃吧。”丽嘉说,“先回府换衣服。”
李继原本应好,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城东那家酒楼?”
丽嘉点头。
李继觉得头皮有些麻,“那酒楼也没什么好吃的,噱头罢了,不然咱们还是去陶然居。”怪自己当时多嘴,说朝中同僚最近有个时兴去处,新开的酒楼里有西域来的舞娘跳舞助兴,到饭点爆满,一般人都订不到桌。
没想到公主记下了,这不,就想要去那个地方尝鲜。
李继也不太擅长拒绝公主,两人换了常服就去了那个新酒楼,家丁早就过来定位置,二楼靠中庭的位置,正好欣赏中间舞台的表扬。
李继看到这个位置就两眼一黑,偏家丁好觉得自己选的挺好,公主不就是想来尝鲜,这酒楼能尝鲜的也就是这个舞娘表演有点意思,这个位置多好啊。
丽嘉坐下后兴致勃勃地四处观望,“真不少人。”
“新开的酒楼总有几分新鲜。”李继说,“论味道肯定不及家里。”
“我瞧见好多熟面孔。”丽嘉说,“都是朝廷官员吧。”
“你要不来,和他们聊天不就接不上话。”
“每天也不是都说这些。”李继说,他是晋国公,也是陛下的女婿,陛下没说让他无所事事在家,把他扔在吏部历练。
上菜的时候,鼓点也响起,舞娘跟着鼓点旋转而出,肤白胜雪,清凉的布料遮不住太多皮肤,若隐若现的肌肤足以让男人疯狂,丽嘉瞧着这大部分的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饭,举着筷子看着台上,别提多傻了。
扫一眼对面坐着的李继,他正在拆专心拆螃蟹,一点都没分心。
“倒也不必如此。”丽嘉说,“我也不是母老虎啊,你看别的女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李继放下工具,拿湿毛巾擦手的空隙往下瞄了一眼。“不过如此。”
“西域人都白,不过听说体味很重,所以要用很重的香料遮盖。”李继说,“不过舞姿不错。”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去找人买一个回来在家给你跳。”
“我又不需要一个会动的熏香炉。”丽嘉说,不过她频频看向中间舞台的女子,心不在焉,入口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上马车后,李继问她,“一直都不开心,是什么让你在困惑?”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样的女子。”丽嘉问。
“什么样的女子?”
丽嘉往胸口比划一下,她个子一向都比同龄人瘦小,虽然后来好多了,但现在,她站在李继身边,怎么看都不像两口子。
既然已经开始说,丽嘉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说,“虽然父皇设下重重护卫,但是你也没有表现出想要的样子。”
“若我们两做一辈子玩伴,你便挑几个可心的在身边伺候吧,父皇那我去说,必不怪责你。”
李继先还笑着听,到最后不笑了,等丽嘉说完,伸手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拍下她的腰,“没有男人会想要娶一个玩伴回家。”
“我娶你,就是想你当媳妇,不是当玩伴的。”
他又轻轻捏了下丽嘉的胸前,丽嘉被他突然的亲近弄红了脸颊,李继在她耳边说,“我只是在等你长大,我的公主。”
我有耐心,所以你也不用困惑。